杜佑的聲音帶著哭腔,格外響亮。
“楊大人,我只是一時糊涂,被豬油蒙了心啊!”
他的雙手抓著牢門,由于過度用力,指甲泛白。
“我不該貪那點錢財,求您看在我是初犯的份上,饒了我這一次吧!”
“我以後一定痛改前非,做個好!”
另一個牢房里,郡功曹陳汜捶打著牢門,聲音抖。
“楊大人,我上有八十歲老母,下有嗷嗷待哺的孩,全家老小都指著我啊!”
“我若是死了,他們可怎麼活啊!”
“您大人有大量,就當我是個屁,把我放了吧!”
他一邊哭訴,一邊不停地扇著自己耳。
啪……啪……
掌聲在牢房里格外清晰。
不一會兒,他的臉頰便紅腫起來。
“蔣琬、費祎,你們這兩個賊!害我淪落至此啊!”
一個獷的聲音響起,開口之人,是從事王霖。
他雙眼通紅,用力地捶打著牢門,“你們說什麼跪一跪陛下,陛下就會心,會答應我們的要求。”
“現在呢?我們都被關進天牢,這就是你們說的好計策?”
王霖越說越氣,又朝著地上吐了口唾沫,“我真是蠢到極點,才會聽信了你們的鬼話,跟著你們做這些糊涂事。”
“如今可好,前程沒了,命也要沒了!”
天牢里不有求饒自責的聲音,甚至還有這類辱罵蔣琬等文的聲音。
若不是蔣琬、費祎等人的煽,他們怎會淪落到這般田地?
若是早日向楊儀俯首稱臣,說不定還能過上好日子!
“楊大人,饒了我們吧,我們愿意戴罪立功!”
“是啊,楊大人,給我們一個機會,我們一定洗心革面!”
諸如此類的求饒聲此起彼伏。
然而,楊儀聽了,卻毫不在意。
這些員平日里在朝堂上道貌岸然,如今卻為了保命,丑態百出。
楊儀仿若未聞,神冷峻,走進天牢深。
待走到一相對開闊的位置,他緩緩轉。
目掃過一間間牢房,而後聲音洪亮地說道:
“陛下口諭!爾等聽好了!”
此言一出,原本嘈雜的天牢瞬間安靜下來。
所有人都屏氣斂息,眼睛死死地盯著楊儀。
“蔣琬、費祎等為首幾個主犯暫且不殺,由本細細審理,日後置!”
此言一出。
關押蔣琬、費祎等人的牢房頓時里傳來一陣輕微的靜。
蔣琬的臉瞬間變得煞白,他無力靠在牢房的墻壁上,微微戰栗,心中暗自苦。
不殺,看似留了他一命。
可落在楊儀手里,還不知要遭怎樣折磨!
費祎則癱坐在地上,眼神空。
里喃喃自語道:“完了,落在他手里,還能有什麼好下場……”
楊儀沒有理會他們,接著高聲宣布:
“至于其他對陛下有忤逆言行的員,通通斬首,以儆效尤!”
“陛下此舉,就是要讓朝堂外都知道,背叛蜀漢,背叛陛下,絕沒有好下場!”
這後半句話,如同一道驚雷,在天牢里炸響。
“不!不要!”陳汜發出一聲絕的嘶吼。
那原本癱的猛地撲向牢門,雙手拼命地搖晃著柵欄,眼睛瞪得滾圓。
“楊大人,求求您,再跟陛下求求,我們真的知道錯了啊!”
他一邊喊,還一邊瘋狂地扇著自己耳,那聲音在這死寂的天牢里格外刺耳!
“我不想死,我不想死啊!”杜佑嚇得雙發,直接癱倒在地。
連滾帶爬地挪到牢門邊,雙手死死地抓住隙,臉上滿是淚水與鼻涕,往日的斯文然無存。
之前怒罵蔣琬等人的從事王霖,此刻也嚇得臉鐵青。
他哆嗦著,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,只是不停地用頭撞擊著牢門。
“砰砰”聲在天牢里回響。
不一會兒,他的額頭便鮮淋漓。
更有甚者,一些年老的員,在聽到判決後,兩眼一翻,直接昏厥過去。
然而,楊儀卻冷面相對,充耳不聞。
在他眼里,這些人不過是罪有應得的階下囚,死不足惜!
而且,既然要殺,那就殺得徹底,殺得讓朝堂外都膽寒,以絕後患!
“杜佑!”楊儀一聲厲喝,聲音在天牢回。
杜佑聽到自己的名字,原本癱在地的瞬間如遭電擊,猛地一。
“不,不……”他喃喃自語,聲音抖得不樣子,整個人像是篩糠一般,手腳并用,拼命往牢房的角落里去。
諸多無當飛軍的士兵迅速沖了進來,打開牢房。
兩名士兵一把抓住杜佑,向外拖行。
他一邊驚恐地尖,一邊用指甲拼命摳著地面,可那糙地面劃破了他的指甲,鮮淋漓。
“楊大人,饒命啊!饒命啊!”杜佑聲嘶力竭地呼喊著,可楊儀的目依舊冰冷,沒有一憐憫。
“陳汜!”楊儀接著喊道。
陳汜聽到自己的名字,“撲通”一聲,直接跪在了地上。
卻同樣難逃被擒的結局。
隨著楊儀一個又一個地著名字,牢房一片鬼哭狼嚎。
每一個名字,便有一名員被嚇得癱倒或昏厥。
那些被點到名的員,或是苦苦哀求,或是絕掙扎。
可最終,都被無當飛軍的士兵們拖出了牢房。
到最後,楊儀足足點了一百多人的名字!
這些人被拖出牢房時,有的已經大小便失,上散發著惡臭。
還有的仍在不停地哭泣、求饒,聲音回四周,令人骨悚然。
“將這些人拉至南城門刑場,腰斬!”楊儀冷冷地命令道。
無當飛軍的士兵們齊聲領命,或拖或拽,將這些人拖出宮去。
皇宮之中,大多是見不得這些打打殺殺的事。
更何況,楊儀要讓全城百姓們都看看,這些貪腐員都有怎樣的下場!
隨著那些員被拖出皇宮,游街示眾。
四周追隨圍觀的百姓也越來越多。
“看啊,這些貪終于得報應了!”
“就是,這些人沒一個好東西,整天就知道搜刮咱們老百姓的汗錢!”
“聽說楊大人把他們都給收拾了,楊大人可真是咱們老百姓的大恩人吶!”
百姓們議論紛紛,群激憤。
雖說眼前即將發生腥打殺之事,可他們卻顯得異常興。
“自從楊大人主事,咱們的農稅都被免除了,日子這不就輕松了?”
“不像蔣琬那些人,只知道榨咱們,他們就是咱老百姓的仇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