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儀儲備頗多,劉禪心中雖暫時安定了些,可憂慮仍未徹底消散。
他眉頭蹙,目帶著幾分急切:
“楊卿,這一年之,我蜀漢有這些儲備資,尚可安穩度日。”
“可一年之後呢?那時又當如何應對?”
“再者,如今曹魏與東吳售糧食,這般行徑,顯然是要南下進犯我蜀漢,朕實在憂心吶!”
楊儀神沉穩,眼中著自信:
“陛下勿憂,我自有應對之策。”
“至于曹魏,依臣之見,只需半年,曹魏便會乖乖退兵。”
楊儀這話一出口,瞬間打破了朝堂上的沉悶。
眾人心中滿是疑,皆把目聚焦在他上。
百們再次頭接耳,議論紛紛。
許靖滿臉疑,雖心存不解,卻并未開口問詢。
曹魏此次來勢洶洶,又與東吳聯手,怎會在半年之退兵?
曹魏費了這麼大勁兒,便是為了發兵蜀漢,如果沒有遭遇大敗,怎可能貿然退兵?
再加上,在他看來,以現如今蜀漢的兵力,似乎無法讓蜀漢完一場大勝!
可看著楊儀那鎮定自若的模樣,再念及他往日的種種謀略.
眾人雖滿心疑,卻因敬畏其威嚴,愣是一句話也不敢說出口.
劉禪聽聞此言,雖心中狐疑,卻也只能選擇無條件相信楊儀。
心深,仍然忐忑不安!
深吸口氣,劉禪平復了心境,認真說道:“楊卿,那此事便拜托你了!”
劉禪選擇相信楊儀,也等同于將蜀漢的安危,寄托在楊儀一人上。
周圍其他員紛紛看來,雖說心糾結,卻也只能選擇相信。
事到如今,偌大蜀漢除了楊儀,還有第二個值得信任的大人嗎?
“陛下信任,臣激不盡!”
楊儀面向劉禪,正道。
早朝很快結束。
楊儀乘坐車轎,馬不停蹄趕回了府上。
一路上,楊儀神未改,依舊沉穩如松。
回到書房,楊儀直接喚來陸槿。
“大人。”
陸槿聞訊而來,畢恭畢敬。
“即刻傳令,自即日起,蜀漢所有貨售曹魏、東吳!”
“是!”
陸槿自然明白楊儀命令的深意。
現如今,百貨堂已經在曹魏、東吳的各大城池深固,幾乎全國的權貴大族子弟,都已習慣了百貨堂的貨。
正如當初那些權貴習慣了細鹽一般。
倘若蜀漢突然售這些貨,勢必會對曹魏和東吳的生活產生巨大沖擊!
命令即刻傳達。
再由軍機的番子,將消息送至曹魏、東吳。
次日消息送達,再于曹魏、東吳的各大城池之間流轉。
不出三日,所有百貨堂都已收到消息。
三日後。
曹魏,早朝之上。
蜀漢售貨的消息,也傳到了曹魏這里。
太尉華歆出列,拱手向曹叡奏道:
“陛下,咱們的探子得到消息,蜀漢那邊發布政令,自即日起,所有貨售至我大魏與東吳。”
此言一出,朝堂之上先是一片寂靜,旋即發出一陣哄笑。
“哈哈哈,蜀漢這是鬧哪出?他們有何拿得出手的貨?細鹽?蜀錦?”司徒王朗笑得前俯後仰,滿臉不屑地說道。
“咱們早已儲備了大量細鹽,足夠用上一年!”
“至于蜀錦,不用便不用,也沒什麼大不了的,蜀漢此舉簡直荒謬至極!”
“王大人說的是啊!”太僕庾嶷附和道,“蜀漢定是被我大魏與東吳的運嚇得方寸大,病急投醫,竟使出這般無用的手段,實在可笑。”
“依我看,蜀漢這是黔驢技窮,不知該如何應對,才出此下策,妄圖以此威懾我們,真是自不量力。”
司空陳群輕蔑地撇了撇,滿臉嘲諷。
眾員你一言我一語,對蜀漢的售政令嗤之以鼻,肆意嘲諷。
曹叡聽著百的議論,臉上也浮現出一抹得意的笑容:“看來蜀漢已然方寸大,陣腳全失。”
“此次南下,我大魏定能一舉功,踏平蜀漢!”
待朝堂上的嘲笑聲稍歇,太尉華歆微微欠,再次出列說道:
“陛下,諸位大人。”
“東吳此番配合我大魏,對蜀漢售資,諸位對此有何看法?”
畢竟,在這之前,他們可從未和東吳通過消息。
東吳也是看到他們封鎖了蜀漢的資,才會進而效仿。
這其中,難免耐人尋味。
此言一出,朝堂上再度議論紛紛。
司徒王朗輕胡須,率先開口:
“依老夫之見,東吳此舉,無非是落井下石。”
“蜀漢如今憂外患,東吳見有機可乘,便想著借我大魏之力,一同打蜀漢,以報昔日之仇,亦或是拓展自勢力范圍。”
“王大人所言極是。”太僕庾嶷點頭贊同,“但東吳向來心懷不軌,他們絕非真心與我大魏結盟。”
“此番配合,不過是想在蜀漢衰敗之際,從中分一杯羹罷了。”
“哼,東吳那幫江東鼠輩,何時安過好心?”
大將軍曹真冷哼一聲,面不屑,“他們表面上與我們聯手,實則暗懷鬼胎。咱們不得不防,誰知道他們會不會在背後捅我們一刀!”
畢竟,東吳行事險,可不是一次兩次。
曹叡靜靜聽著百的發言,神冷峻。
待眾人話音落下,他微微坐直子,沉聲道:
“諸位所言皆有道理。但無論東吳心懷何種鬼胎,我大魏當下的目標唯有蜀漢!”
“蜀漢乃心腹大患,若不除之,我大魏難安。”
“至于東吳,若他們有異,這筆賬暫且記下。待我大魏踏平蜀漢,休養生息,恢復元氣之後,再對東吳下手也不遲!”
“畢竟,此刻我大魏不可同時與蜀漢、東吳為敵,以免重蹈昔日赤壁之戰的覆轍。”
哪怕如今大魏的國力最強,卻也不能犯了以一敵二的大忌!
曹叡之言,也獲得了在場員的認同。
“陛下英明!”
百齊聲高呼,聲音響徹朝堂。
早朝結束之後,百結伴同歸。
“季大人!”
季炎正出宮,忽地聽聞後呼喚。
回頭一看,正是太傅涼茂。
“涼大人?”季炎微微挑眉,面微笑。
涼茂一路小跑,快到季炎跟前時,才放慢腳步。
“涼大人如此著急,不知有何要事?”季炎開口問道。
涼茂一邊著氣,一邊擺擺手道。
“也并非大事,只是我府上的宣紙已經用盡,希季大人能陪我去一趟百貨堂,問那掌柜的要點兒惠利。”
不朝堂上的員,都會私底下聯系季炎。
因為知曉,他認識那百貨堂的掌柜,可以要些折扣。
當然,也都是小恩小惠。
季炎眼眸微凝,不知心中在想些什麼。
但看著涼茂盼的目,還是輕笑一聲。
“當然可以。”
“涼大人,你我這就同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