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馬懿的話擲地有聲,聽完之後,朝堂上再度陷沉默。
員們的臉上紛紛出凝重之。
蜀漢這一招,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。
原本看似勝券在握的局勢,如今卻因為這些日常件的斷供,生出了諸多變數。
曹叡端坐在龍椅之上,眉頭鎖,目緩緩掃過殿下的群臣,沉聲道:
“如今這般形,諸位卿,這該如何是好?”
畢竟,曹魏和蜀漢如今劍拔弩張,曹魏率先斷供,蜀漢才跟其後。
他們自然退無可退。
聽了曹叡的話,百們面面相覷,一時之間竟想不出應對之策。
無人敢率先開口。
就在這時,司馬懿再次出列,他神鎮定,不慌不忙地說道:
“陛下,諸位大人,還請暫且安穩人心。”
“蜀漢此舉雖出乎意料,但我大魏國力雄厚,兵強馬壯。如今之計,唯有加快南下伐蜀!“
“待我大魏鐵騎踏平蜀漢,這些妙件,乃至蜀漢的奇珍異寶、山川土地,都將盡歸我大魏所有。”
“屆時,不但這些貨的供應不會再斷,還能為我大魏增添無盡財富!”
他們曹魏無法生產出這些貨,又能如何?
等滅了蜀漢,不論是細鹽的制作方法,還是百貨堂的那些貨產業,都將并曹魏!
屆時還有何懼?
曹叡聽完,微微點頭。
臉上的憂慮之稍稍緩和:“司馬卿所言,倒也在理。”
“如今看來,也只能如此了!”
無法讓蜀漢恢復貿易,那就只能拿下蜀漢。
說到此,曹叡表莊嚴,當即下令:
“速速傳令下去,各路人馬加快籌備,務必早日南下,一舉平蜀漢!”
“謹遵陛下之令!”
司馬懿重重行禮,應和道。
與此同時,蜀漢都城,楊儀府上。
書房前,陸槿匆匆趕來,神間著幾分欣喜。
他快步走進書房,對著正伏案沉思的楊儀拱手說道:
“大人,百貨堂的貨已經全部收回。”
“如今曹魏那邊,員們沒了那些貨,生活可真是諸多不便。”
“他們在朝堂抱怨不斷,民間也多了不怨聲載道!”
楊儀微微點頭,眼中閃過一。
這一切,皆在楊儀的計劃之中。
百貨堂貨在曹魏那些員之間盛行,已經深了那些員的日常生活。
如今突然剝離,員們自然難以接。
他便是要從心理層面,消磨這些曹魏員的心勁兒。
而後,楊儀再度開口:“這只是第一步。”
“陸槿,如今還有更重要的事,需要你即刻安排。”
聞言,陸槿立刻行禮,嚴肅說道:“還請大人吩咐!”
楊儀則不不慢地說道:“在曹魏、東吳所有錢莊的現錢,都兌換黃金。”
“需在軍機的配合下,暗中運回,當作日後的軍費開支。”
陸槿微微一怔,眼中閃過一疑,旋即說道:
“大人,此舉雖說能充實我軍軍費。”
“可萬一被曹魏、東吳察覺,恐怕會引發更大麻煩……”
楊儀冷笑一聲:“他們如今正被百貨堂之事攪得焦頭爛額,哪有力顧及此事。”
“再者,咱們行事,只要安排妥當,定能瞞天過海。”
“這些黃金運回蜀漢,可為我軍購置更多軍備,提升戰力!”
陸槿心領神會,拱手應道:“大人高見,屬下這就去辦。”
之所以要將這些錢兌換黃金,是因為曹魏和東吳的錢幣,在蜀漢自然無法消費。
就算真的運了回來,那也是一堆破銅爛鐵。
“另外,在錢莊撤回之前,可不能輕易放過那些達顯貴。”
楊儀冷不清說道。
“如何做,他們心中有數。”
聽到這話,陸槿淡淡一笑,拱手道:“大人,此事我也一并傳令。”
“他們幾位混跡在曹魏東吳,對當地形勢必然了解,也知道如何收割這些達顯貴!”
說著,陸槿即刻,去了軍機。
這些令的傳遞,還是要靠軍機的番子。
數日後,曹魏。
時間已晚,夜幕籠罩,萬籟俱寂,只有偶爾傳來的更夫打更聲。
在城中最繁華的街道旁,萬寶錢莊已經關門。
而在錢莊後院,嚴康神張,不停地張著四周。
幾匹高大健壯的馬車停在那里,車被黑的油布嚴遮蓋。
嚴康旁,幾個壯的伙計正小心翼翼地將一箱箱沉甸甸的金子搬上馬車。
金子相互撞,發出沉悶的聲響,在寂靜的夜里格外清晰。
嚴康低聲吩咐:“都輕點,別弄出太大靜!”
伙計們趕忙放緩作,額頭上滿是汗珠。
裝滿金子後,嚴康親自檢查了馬車的遮蓋況,確保沒有一隙出。
“兄臺,這只是第一批,咱們每日夜晚,都可以這樣運出去。”
嚴康來到車夫面前,輕笑說道。
這位看似是車夫,實際上是軍機的番子,番子已經提前打探過,從何可以出城。
“嚴大人麻煩了。”
車夫對著他恭敬行禮,嚴康回了番禮數,笑著說道:“麻煩什麼?都是為了楊大人辦事兒!”
接著,車夫坐上為首的馬車。
輕輕甩韁繩,馬車緩緩啟,車在石板路上滾,發出輕微的嘎吱聲。
車隊在夜中悄然前行,避開了巡邏的士兵,朝著城外的方向駛去,消失在茫茫夜之中。
與此同時,東吳的建業城。
蘇煜所掌管的錢莊里,也上演著同樣的一幕。
在錢莊的地窖里,蘇煜指揮著手下將金子裝箱。
地窖里燈昏暗,眾人的影在墻壁上搖曳。
“快,作麻利點,別誤了時辰!”
蘇煜小聲催促著。
很快裝滿金子的馬車駛出錢莊,在狹窄的小巷中穿行。
街道兩旁的房屋門窗閉,無人知曉此事。
負責趕車的番子們警惕地觀察著四周,不放過任何一異常。
馬車在夜的掩護下,朝著城外奔去,準備與蜀漢前來接應的人會合。
雖說東吳和曹魏在邊疆設卡,但軍機的番子早已暗中打通了路徑。
這些黃金出了城,不出幾日,便能通通運送回蜀漢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