霎時間,戰鼓雷,蜀軍開始向四面城墻發進攻。
早有準備的無當飛軍炮兵隊再次推上五門大炮,對準天水城墻番轟擊。一時間城墻上炸聲不斷,煙火沖天。
守軍只要一頭,立刻便有箭矢、火銃子彈呼嘯至,不是亡即是負傷,本不敢輕易探出頭來。
一些魏軍驚慌失措,在墻後不敢彈。
郭淮又驚又怒,只能命令:
“弓箭手燃起火箭,擊敵軍火!”
頓時數千支火箭點燃火油,帶著尖銳嘯聲從城頭傾瀉而下,向城下的蜀軍炮隊。
數十支火箭落在一門大炮旁,“嘭”地一聲,燒著了附在炮車上的干草和麻繩,火竄起。
幾名炮手來不及避開,被淋了火油的火箭中,登時了火人,在地上痛苦翻滾慘。
楊儀見狀臉一變,急令:
“速用氈覆滅火勢!”
早有準備的士兵抬來的厚氈毯,在燃燒的大炮上,撲滅了火苗。
其余火箭落在蜀軍陣中,也被紛紛撲滅。
蜀軍迅速重新調整陣型,散開隊列以減被火箭火油傷到的度。
趁此機會,郭淮鼓起勇氣在城頭來回巡視,厲聲激勵部下:
“弟兄們,守住城池!他們的火彈藥終有耗盡之時!堅持下去,援軍很快就到!”
守軍聞言振作,紛紛冒險探頭投擲滾木礌石。
一巨木和磨盤大的石塊從城頭砸下,砰然撞攀登的蜀軍陣中,砸得橫飛。
不時有倒霉的蜀軍士卒被巨石擊中,當場腦漿迸裂。
一時間攻城進展緩慢。城外蜀軍雖有火之利,卻也難免傷亡。
楊儀見日頭偏西,若再遲遲不下,夜長夢多,不暗生焦躁。他當即召來副將吳懿等人,在陣後急商議。
吳懿眉頭鎖:
“天水城池堅固,敵軍又占據高墻,我們雖有大炮,但彈藥有限,若強攻,恐一時難下。”
楊儀冷靜地點點頭,眸中寒乍現:
“所以須另尋他策。我軍手中還有制炸藥包,不如夜幕時分潛至城下炸開城門!”
眾將聞言神大振。吳懿興道:
“好計!只要城門一破,我軍長驅直,彼輩必然崩潰!”
楊儀又低聲音道:
“此外,城中或有可為我所用之人……”他說著出一莫測高深的笑意。
當夜,蜀軍營中火把通明,卻按兵不,只是不時有炮火轟擊擾得城上魏軍不得安寧。
郭淮本以為蜀軍白日攻勢挫,會趁夜後撤,卻沒想到對方大炮時不時放一聲,令守軍困倦不堪卻無法休息,只能睜著滿布的眼死守城墻。
到了下半夜,城一片黑暗寂靜,唯城頭仍點著些許火把照明。
守軍士卒困倦加,有的靠墻打盹。
就在此時,東南角一段城墻下,幾條黑影著地面疾行,悄無聲息來到壕邊。
其中兩名羌族勇士背沉重的麻袋,小心翼翼地下到城腳,將麻袋放在城門基座,又用泥將火藥包固定封死。
這是用來炸城墻放崩的!
與此同時,城北門附近的一座營房中,姜維輾轉反側!
此刻姜維心里想的,只有一件事,那就是什麼時候才是自己打開城門,迎蜀軍進城的最佳時機……
拂曉時分,東方熹微的晨剛剛灑亮天邊,天水城上守軍已經整肅列陣,張地注視著城外。
旭日東升的一刻,城外鼓號齊鳴,蜀軍再度發了攻勢!
“轟!轟!”
隨著兩記沉悶的炮響拉開戰幕,兩顆炮彈直砸在西城墻上,震得磚石飛濺。
守軍中傳來陣陣驚呼,但很快鎮定下來開始還擊。
林廓站在西側垛口後,揮舞戰刀大喊:
“準備滾石,砸死他們!”
幾塊千斤巨石在數十人合力下從墻推落,呼嘯著朝城下砸去。
與此同時,東城墻方向卻響起震天的喊殺聲!
楊儀這次將主攻放在東面,他親率無當飛軍主力近東門。
上百架雲梯在箭雨掩護下迅速架上城頭,無數羌族勇士嗷嗷怪,如猿猴般沿梯攀登。
“奪城!奪城!”
一名虬髯羌族頭領雙手倒提鬼頭刀,一個箭步躥上梯頂,猛地躍上墻,揮刀便砍翻迎面而來的兩名魏軍士卒!
這羌人兇悍異常,口中了一箭竟渾然不覺,仗著一蠻力在城頭逞兇,連連劈倒好幾個魏兵。
他後不斷有同伴登上,有的干脆赤手空拳撲向敵人撕咬。
霎時間東城墻上一片混戰,羌兵陷與魏軍白刃相接的戰。
郭淮大驚,趕忙調集附近預備隊增援東墻。他怒吼道:
“給我把那些羌賊全部剁下去!”
魏軍人多勢眾,漸漸穩住陣腳,反將最先登城的十幾個羌人包圍在垛口附近。
只見刀槍并舉,寒閃,那群羌兵雖悍勇無畏,卻寡不敵眾,一個接一個倒在軍之中。
那虬髯羌首領中數刀,至死仍瞪眼怒罵,被幾柄長矛挑下城去,摔泥。
然而羌兵的殊死攻殺為蜀軍爭取了寶貴時機。
就在東墻激戰正酣之際,南城門方向忽然傳來一聲震耳聾的巨響。
“轟!”
一團火伴隨著濃煙,在南城門猛地炸起,整段城墻都猛烈晃了一下!
原來楊儀命人埋在城門基座的火藥包這時準時引,只聽見炸聲中,南門巨大的鐵葉門板被轟得四分五裂,塵土沖天而起,炸出的碎木石塊呼嘯著飛得到都是。
城門上方的墻也塌陷下來,砸死砸傷數十名守城士卒。
南門外的護城河吊橋被炸飛半邊,橋板殘骸燃起熊熊大火。
“城門破了!快攔住他們!”
城頭的魏軍絕的喊聲未落,蜀軍已經發出了山呼海嘯般的歡呼!
楊儀見南門被功炸開一個巨大缺口,不大喜過,連忙高舉戰刀大吼:
“全軍沖鋒,殺城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