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徐尚書,徐大人。”
“現在聽到了吧!?”
林武冷笑一聲的,很是一臉玩味的看著徐松江:“你讓本宮查自己的人,但是很可惜,本宮的人至始至終都本就沒有接過賑災糧。”
“這賑災糧從戶部倉庫運出來時,便裝滿了沙子。”
“這事。”
“嘩啦啦!”
掏出一把沙子的林武,當眾灑在了徐松江臉上:“還請徐大人你,立刻給本宮一個合理的解釋!”
“嘶。”
“咕咚。”
“這,這,這……”
聽到林武這番話的徐松江,頓時臉凝重無比的倒吸一口涼氣,很有些被林武問到。因為這事,此時此刻,他還真沒法回答林武的質問。
他沒料到林武竟然如此謹慎,是當面查驗了賑災糧。
他想把污水潑到林武上,竟然都沒法潑。
沒辦法,心中惶恐的徐松江,只好退後一步,給站在戶部衙門院子里圍觀的屬下,使了個眼。
讓他們趕去找獨孤信求救。
“徐松江,本宮問你話呢。”
“砰!”
這時,林武再次重重一拍桌子,很是殺氣騰騰的怒視著徐松江:“你告訴本宮,這賑災糧,到底是特麼的怎麼一回事!?”
“咕咚。”
“殿下,這事……”
為了拖延時間的等到獨孤信來援,沒辦法,徐松江只好瞪向老鼠胡須郎中,決定棄卒保車。
“殿下,下的確做了批示,要求戶部下發一萬斤糧食賑災。”
“但戶部每天這麼多公務,下不可能所有事都面面俱到的親自理。”徐松江說道:“因此糧食的事,是他這個戶部郎中管轄。”
“他是戶部負責城常平倉的主管員。”
“這一萬斤糧食,也是他在糧倉中監督分撥下發。”
徐松江手一指老鼠胡須郎中:“所以太子殿下您有什麼問題,可以問他,找他負責。”
“是嗎?”
聽到徐松江這句話的話林武,頓時笑著看向這個老鼠胡須郎中:“說吧。”
“為什麼要貪污賑災糧!?”
“殿下,下沒有貪污賑災糧啊!”
這老鼠胡須郎中徹底慌了,滿頭大汗的他。直接‘撲通’一聲跪在地上:“殿下,您明鑒,明鑒啊!”
“死不承認是吧?”
“好啊!”
林武冷笑一聲,對著魏忠賢一揮手:“給你了,給本宮把這個罪嚴刑審訊,問出幕後真兇!”
“是。”
“帶走!”
魏忠賢聞言,立刻帶著幾個錦衛緹騎,把這個老鼠胡須郎中拖到了一旁的偏房嚴刑拷打。
“啊。”
“啊啊啊!”
不一會,這偏房中便傳出了這個老鼠胡須郎中的凄厲慘嚎聲。
“徐大人。”
而林武則是不不慢的,給徐松江倒了一杯茶:“喝一杯?”
“下,謝,謝殿下恩典。”
臉發白的徐松江,很是戰戰兢兢的接過茶,但是他本沒心思喝。此刻,他只盼著老鼠胡須郎中可以的多堅持一段時間,然後獨孤信趕來。
要不然,他就糟了啊!
“呵。”
林武則是冷哼一聲的,不不慢的喝著茶。
徐松江是堂堂的戶部尚書,兩榜進士,二品大員。所以林武想殺他,和之前在司禮監殺趙忠德可大大不一樣。
趙忠德是皇室家奴,林武殺就殺了,外朝的士大夫文臣管不了什麼,也沒資格嗶嗶。
但是徐松江份不一般啊。
所以林武必須要用足夠的,可以百分百服眾的理由殺他。
讓所有士大夫文,都無話可說!
“咕咚。”
看著林武冰冷的臉龐,徐松江艱難的吞咽著唾沫,很是坐立不安。
與此同時,獨孤信府邸。
“將軍!”
獨孤信一招馬後炮的,功將死了蕭一博:“一博,你輸了。”
“嘶。”
“丞相大人好棋藝啊。”
故意讓招的蕭一博,裝出一臉佩服的模樣:“屬下輸的,真是心服口服。”
“哈哈,老夫是年長一博你幾十年,所以經驗多一些。”
“待一博你到了老夫這個年紀,棋藝肯定會比老夫還高。”
獨孤信一捋胡須,很是開心的大笑:“就比如你這一招賑災之計,用九千斤沙子賑災的林武,哈哈。”
“他就等著被天下人唾罵吧!”
“為丞相大人您分憂,這是屬下該做的。”
蕭一博立刻一臉笑意的回應:“這天下間,任何想要和丞相大人您鬥的人,那都只有一個下場。”
“落荒慘敗!”
“啊哈哈,哈哈哈哈!”
“一博啊一博,你說話是真的好聽。”
被蕭一博好一番拍馬屁的獨孤信,頓時大笑出聲,很是開心。
“丞相大人,我敬你一杯。”
蕭一博立刻恰到好的,給獨孤信倒酒。
“報!”
這時,一個侍衛快步沖來,很是急切的看向獨孤信和蕭一博:“丞相大人,蕭公子,太子殿下突然殺到了戶部,并且讓錦衛圍住了戶部。”
“徐大人向丞相大人求援!”
“原因,是太子殿下收到的賑災糧,大部分都是沙子。”
這侍衛立刻十分急切的,把之前在西門外發生的事,原原本本的稟報了獨孤信和蕭一博。
“該死。”
“砰!”
聽罷侍衛這番話後,本來老神自在的獨孤信,頓時臉凝重無比的站起:“徐松江他知道本相很多,絕不能讓他落林武手中!”
“丞相莫急。”
“倒是我們小覷了林武。”
蕭一博立刻轉腦筋的一番思索:“丞相大人,請你立刻讓楚將軍調五城兵馬司士兵,圍住戶部衙門。”
“我們立刻趕往戶部衙門。”
“丞相大人您放心,徐尚書不是傻子,他知道現在能夠救他的人,只有丞相大人您。”
蕭一博目灼灼的看著獨孤信:“他知道什麼該說,什麼不該說!”
“呼。”
“也只能如此了。”
“走,立刻去戶部!”
在派人給楚武杰傳令後,獨孤信立刻帶著蕭一博,急切無比的沖向戶部衙門。
……
而此刻,戶部衙門。
“徐大人,你的屬下可沒有你這麼骨頭。”
“他啊,真是把該招的和不該招的,都一并招了。”
“嘖嘖,這些罪名加起來,不說誅九族,但起碼夠把徐大人你全家老小都凌遲死了。”
翻閱過審訊供狀的林武,一臉玩味冷笑的,看著臉蒼白的徐松江:“徐大人,你要不要看看這供狀?”
“看看他,到底都招出了你的什麼惡行罪狀!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