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他們回到縣城時,陳默已經把夏家的護院和糧食轉移到了安全的地方。
周鐵匠來不及休息,一回來就馬不停蹄的帶著鐵匠們煉制火藥,他手把手教他們如何分配硝石、木炭、硫磺,安排他們搭熔爐。
“大人!這火藥的威力不容小覷,得用陶罐裝著做陶罐雷,到時候一扔出去就能炸倒那幫混蛋!”周鐵匠一邊忙活一邊喊:“而且這個造的快,一天就能造出一百個陶罐雷!”
周鐵匠的話讓劉剛松了口氣,去青州打探的銳鋒營士兵卻突然跑了回來,他滿臉張地說道:“大人!不好了!李宵的五千軍提前到了青州,他現在正和李嵩會合,暗探說,他們明天一早就來攻打雲溪!李嵩還放話,說要綁著吳遷來您開城門!”
軍提前到了!還要用吳遷當人質!
劉頓不妙,這時陳默快步走過來:“李嵩知道我們剛救下秦將軍還沒休整好,想趁機手!用吳遷當人質,就是賭我們不敢輕舉妄用連弩擊,到時候他們的攻城錘能順利靠近城門!”
秦峰咬牙切齒:“李宵這狗賊!為了立功,竟然連人質這種下三濫的手段都用!”
劉走到城頭,著青州方向,眼神冰冷。
軍提前到,陶罐雷還沒造好,吳遷又被當人質。
他們看似于下風,但現在他們有了陶罐雷,未必不能贏下這一局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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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劉大人,李嵩的人剛剛送來了一張紙條,說……說只要我爹明天開城門獻糧,就放了我弟弟,還不傷害夏家的人。”
夏晚晴著急忙慌的走上城墻,手里拿著一張紙條,神有些復雜。
劉接過紙條,上面的容簡短卻著威脅,李嵩不僅要糧食,還威脅夏家做應,簡直喪心病狂!
“夏姑娘,不要相信他說的話,他在離間我們!”陳默立刻說道:“李嵩知道夏家是咱們的助力,故意寫這個紙條,就是為了夏家反水!”
夏晚晴眼神堅定:“劉大人放心!我爹說了,就算拼了夏家,也絕不會答應他!我弟弟……我弟弟要是真的遇害,我就跟李嵩拼了!”
劉看著泛紅的眼眶,安道:“夏姑娘放心,我不僅能救回吳遷,也能救回你弟弟!明天那一戰,咱們就讓李宵和李嵩知道,雲溪不是好欺負的!”
他轉頭看向周鐵匠:“陶罐雷做了多個了,能趕在明天天亮前造好嗎?”
周鐵匠舉起手里的陶罐,大聲道:“放心!今晚不睡也得造好!保證讓軍嘗嘗猛火藥的厲害!”
夜漸濃,雲溪縣衙後院的熔爐旁。
周鐵匠著膀子,重重將鐵錘砸向燒紅的鐵塊,火星濺在他手上,他卻渾然不覺。
旁邊的土灶上,陶罐整齊排列,里面裝滿了黑褐的火藥,散發著刺鼻的氣味,一百個陶罐雷已經做好,只待冷卻便可使用。
“大人,這陶罐雷扔出去,半個人大的石頭都能炸碎渣,威力強的很!”
周鐵匠抹了把汗,舉起一個剛封好口的陶罐得意的說道。
劉接過沉甸甸的陶罐,心里稍定。
他走到城頭,向遠星星點點的地方,那是李宵軍的扎營地,離縣城不遠,卻像一只惡狼圍繞在縣城附近,惹得城的百姓不安。
“大人,李嵩派人送來了最後通牒!”
一個銳鋒營士兵臉難看地跑過來,手里還拿著一個布包:“里面是……是夏家公子的一縷頭發,還有吳遷大人的鎧甲!”
李嵩這是在向他示威!
通牒上的字歪歪扭扭的,卻滿是威脅:“劉小兒,只要你明日卯時開城門投降,并獻出叛兵秦峰及所有糧食,本大人就放吳遷與夏家小兒一條活路,否則別怪我先殺了這二人,在用轟天雷炸平雲溪!”
“這狗賊!簡直欺人太甚!”
秦峰看到通牒,氣得鋼刀出鞘:“當年他誣陷我通敵,今日又用人質降,我秦峰就算戰死,也絕不認輸!”
范勇也趕了過來,罵罵咧咧:“李嵩這雜碎,有本事明正大打一場,玩的算什麼英雄!明日俺帶弟兄們第一個沖,就算拼了這條老命,也要把人救回來!”
劉攥通牒,李嵩的手段并不高明,卻狠狠拿他們的七寸。
他用人質威脅,賭的就是士兵們不敢隨意擊,這樣他們便可以讓攻城肆無忌憚的推進。
沖會讓人質喪命,退又是在自取滅亡,他們只有智取!
就在這時,秦峰突然單膝跪地,眼神滾燙:“大人,我蒙冤被逐流落四方,是您不計前嫌收留我,還冒死救我出重圍。”
“您待我如手足,我秦峰愿與您結為異姓兄弟,同生共死,共抗強敵!如果有二心,天打雷劈!”
劉愣住了,快步上前扶起他:“秦將軍,你我本就親如兄弟,何須結拜儀式?”
“要!必須要!”范勇一拍大,嗓門震天:“俺看這結拜好!劉老弟仁義,秦將軍勇猛,俺范勇雖然人一個,但也愿跟著兩位哥哥干!”
“咱們三兄弟結拜,同生共死,就算李宵有五千軍,也能把他們打趴下!”
劉看著面前這兩人,心里涌起一暖流。
在這世之中,有這樣兩位生死與共的兄弟,何懼強敵?
“好!今日我劉,與秦峰、范勇結為異姓兄弟,從此同生共死,有福同,有難同當!”
孫老頭端來三碗酒,他們三人劃破指尖,鮮滴酒中,融為一。
三人端起酒碗,齊聲喊道:“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,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!”
酒碗相撞,一飲而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