糧食剛裝車完畢,門外就傳來靜,一個穿著褪服的中年漢子跪在地上,額頭磕得滿是。
“劉大人!求您救救清澤縣!”
劉聞聲將他連忙扶起,看清來人是清澤縣令周明,便開口道:“周縣令快起來說,清澤縣出了什麼事?”
周明抹了把眼淚,聲音抖:“劉大人,我縣遭了蝗災,地里的莊稼全被啃了!柳家鄉紳柳洪,不僅趁機囤了全縣八的糧食,還將糧食按一斤一兩銀賣給百姓,百姓們買不起,只能肚子吃樹皮草!”
“我家小清沅看不過去,從柳家糧倉糧,卻被柳洪的人抓了,還說要殺儆猴殺了!下求您帶人手和糧種去救救百姓,救救小!”
蝗災!
糧霸!
扣人要挾!
劉聽明白了,且不說清澤縣挨著雲溪,如果那邊災民不斷涌,雲溪的糧力也會翻倍,而且柳洪敢公然扣眷,背後一定不簡單,甚至可能和沈滄瀾有關。
“陳默,你帶四百銳鋒營士兵跟我去清澤縣。阿禾,你帶兩千斤紅薯種和三十個老農教清澤縣的百姓防蝗補種。”
劉語速極快:“阿史那守雲溪糧倉,蘇靖遙盯著南方糧道,不許出半點差錯!”
“是!”
眾人齊聲應下,半個時辰後,隊伍就朝著清澤縣疾馳而去。
他們剛趕到清澤縣城外,就能看到地里一片枯黃。
蝗蟲麻麻地爬在斷稈上,百姓們一邊咒罵一邊拿著樹枝在地里打,但那蝗蟲數不勝數,本打不完。
縣城門口,柳洪的家丁舉著棒不讓百姓進城,里囂張地喊著:“柳老爺說了,要糧沒有,要命一條!想進城,得先給銀子!”
“都讓開!我家娃娃快死了,現在只求周縣令能給點糧食!”
一個老婦抱著奄奄一息的孩子,哭著往前沖,卻被家丁一腳踹倒在地。
“住手!”
劉騎著馬沖過來,鋼刀出鞘,瞬間挑飛家丁手里的棒。
“糧是百姓的糧,城是百姓的城,你們憑什麼攔著?”
家丁們見是帶甲士兵,嚇得連連後退。
劉示意士兵打開城門,但剛進縣城,就聽到柳家方向傳來喊殺聲。
周明臉驟變:“不好!柳洪要對清沅手了!”
劉立刻帶士兵往柳家沖,剛到柳家大院,就見柳洪拿著刀站在曬谷場上,他的前綁著一個子。
那子一素,頭發簡單挽著,卻難掩清麗。即使被綁著,脊背也得筆直,此正是周清沅。
“柳洪!快放了清沅!”
周明沖過去,卻被家丁攔住。
柳洪冷笑一聲,刀架在周清沅脖子上,依舊囂張:“周明,你倒是聰明,竟來了劉!你們想救這丫頭,想讓我放糧是吧。”
“可以啊!只要你把雲溪的紅薯種出來,再讓我當清澤縣的糧務總管,我就放了!否則,今日必我刀下魂!”
周清沅急得眼眶發紅,卻對著劉大喊:“劉大人別答應他!我這條命不值錢,死了也沒關系,絕不能讓百姓們被他坑害!”
劉看著周清沅,心里一,危難時刻還想著百姓,這份仗義,比很多男子都強。
他放緩語氣,平靜地說:“柳洪,只要你放了,糧食我可以分你一些,紅薯也能教你種,但糧務總管你能不能當得百姓說了算。”
“你要是執意扣人,今天這柳家大院你別踏出一步!”
“百姓說了算?”柳洪嗤笑一聲:“百姓算個屁!今天你要是不答應,我就先殺了!”
話音剛落,他手里的刀就要落下。
劉眼神一凜,抬手示意陳默,陳默立刻放箭,箭準在柳洪手腕上。
刀隨即落地,銳鋒營士兵趁機沖上去,把柳洪和家丁全按在地上,解開了周清沅的綁繩。
周清沅了被綁紅的手腕,走到劉面前,屈膝行禮:“多謝劉大人救命之恩,小周清沅激不盡。”
落在臉上,睫纖長,臉頰帶著點薄紅,眼神清亮。
這看得劉心頭微熱,連忙扶起:“姑娘不必多禮,救百姓、救良人,本就是應該的。”
周清沅被他扶著,指尖到他的手,耳尖瞬間泛紅。
連忙低下頭,小聲說道:“還是要多謝大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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接下來的幾天,清澤縣忙得熱火朝天。
阿禾教百姓用草木灰滅蝗蟲,百姓只需把曬干的草木灰裝在布袋里,撒在蝗蟲聚集的地里,蝗蟲沾了灰就會窒息。
他們還在地里挖了淺坑,坑里放些腐的麥麩,引蝗蟲掉進坑里,再一把火燒了,便可燒死蝗蟲。
短短兩天,蝗災就控制住了大半。
抓了柳洪後,劉就帶著士兵查封了他的糧倉,再把糧食全部分給百姓。
周清沅也沒閑著,每天天不亮就去糧倉幫忙分糧,中午又去地里幫百姓補種紅薯苗,累得額頭冒汗,卻從沒抱怨。
這天中午,劉在地里查看苗,周清沅提著一個食盒走過來。
額頭上沾著汗,語氣溫道:“劉大人,忙了一上午,快吃點東西吧。這是我做的雜糧粥和紅薯糕,里面加了蜂,您嘗嘗。”
劉接過食盒,打開一看,粥熬得糯,紅薯糕也很是可口。
他拿起一塊糕,咬了一口,甜而不膩。
“清沅姑娘的手藝真好,比孫老頭做的還多了點清甜。”
周清沅聽到夸獎,臉頰更紅了,連忙說道:“大人吃著喜歡就好我也是跟著家里廚娘學的,算不得什麼本事。”
兩人坐在田埂上,一邊吃一邊聊。
周清沅說清澤縣的況,說起百姓們的難,劉則說雲溪的紅薯地,說要讓所有百姓都吃飽飯。
灑在兩人上,氣氛格外融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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