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接過禾苗,仔細看了看,對著王浩說道:“王使者,臨水縣有這事?你剛才怎麼沒說?”
“還是說,送糧種的人,你認識?”
王浩的手開始發抖,茶水灑了一地,卻依舊道:“我……我不知道這個事,也不認識什麼送糧種的。”
“有可能是老農弄錯了,糧食枯萎,說不定是他自己種得不好。”
“不可能弄錯!”阿禾急了:“老農說了,給他送糧種的人穿著錦袍,跟你上這件差不多。”
“那人還和老農說,這件事不能告訴任何人,尤其是劉大人!”
此話一出,李福元也反應過來,盯著王浩說道:“你該不會是南楚余部的臥底吧?”
“你假意歸順來送假糧種,實則是為了破壞咱們的春耕!”
王浩知道瞞不住了,“噗通”一聲跪在地上,抖著說道:“我……我說,我全都說!我確實是南楚余部的臥底,但都是他們我的!”
“他們抓了我的家人以此威脅,我能有什麼辦法!”
劉眼神冰冷:“他們讓你做什麼?”
王浩咽了咽口水:“他們讓我送假糧種,還讓我今晚三更放火燒糧倉。”
“接著,還要配合他們從西邊小門攻城!那假糧種里加了毒,種了之後,土地三年都長不出莊稼!”
大家聽了,都氣得不行。
一個士兵攥拳頭,就要上前,被劉攔住了:“先別沖,他也是被的。”
“只要你能說出南楚余部的計劃,我們就想辦法救你的家人。”
王浩聽了,連忙說道:“他們今晚三更會從西邊小門進來,大約一千人,帶著弓箭和火把。”
“那里防守薄弱,而我的家人被關在楚江城的西牢里,只要我完任務,他們就會放了他們!”
就在大家商量著怎麼應對的時候,一個老農突然說道:“大人,那毒我有辦法解!”
“俺知道一個土方法,給被污染的被土地撒點綠絨草的,過幾天就能恢復過來。”
“俺家的地之前被毒蟲藥污染過,用的就是這個方法!”
“當真?”
阿禾眼睛一亮,連忙問道:“那綠絨草長啥樣?咱們現在就去采!”
老農立刻帶著大家去了城外的山坡,那里長滿了綠絨草。
綠絨草的葉子呈鋸齒狀,碎後有淡淡的清香。
大家挎著竹筐采了不,回到田里,把草搗碎,撒在被假糧種污染的黑土上。
沒過半個時辰,黑土就從深黑變了淺灰。
旁邊一株快枯萎的紅薯苗,甚至還冒出了一點綠芽!
“太好了!真的有用!”
百姓們歡呼起來,紛紛回家拿竹筐去采綠絨草。
孫老頭看著大家忙碌的樣子,說道:“我這就回去多做些炸和熱粥,等你們采草回來,正好能填飽肚子!”
周清沅說道:“我去幫孫伯,順便教伙計們面團做漢堡,這吃食能隨攜帶,干活的時候吃著也方便。”
李福元則說道:“我這就給平江縣寫信,讓人快馬送回去。”
“讓縣令派些人手過來幫忙守城門,再讓百姓們也采些綠絨草,以防南楚余部在平江撒假糧種。”
劉看著大家各司其職,心中安定了不。
不需要發號施令,每個人都知道自己該做什麼。
大家都在為守住安和縣、守住百姓的好日子努力。
他拿起鐮刀,跟著百姓一起上山采綠絨草。
偶爾到百姓,還能聊上幾句,一副其樂融融的景象。
夜降臨,士兵們已經準備好了弓箭和火藥桶。
百姓們也將搗碎的綠絨草裝在陶罐里,送到各個田里。
孫老頭和周清沅將做好的炸和漢堡,分給士兵和百姓,一時間,空氣里都是食的香氣,備戰的張不僅了幾分,反而還多了幾分安穩。
可誰也沒注意,變故會出現在大牢里。
看守王浩的是個年輕士兵,剛當差沒幾天,王浩故意哭著說自己想喝水,還說愿意再提供一些南楚余部的消息。
年輕士兵沒多想,轉就去拿水,結果回來的時候,王浩早已不見了蹤影。
原來王浩藏了一塊鋒利的瓷片,趁士兵離開時,他割開了繩子,還撬開了牢門。
王浩出大牢,朝著糧倉的方向跑去。
他手里攥著一個裝滿煤油的火把,心里只有一個念頭:只要燒了糧倉,家人就能得救。
夜里,他的影離糧倉越來越近,他一步步靠近糧倉後門。
守門的士兵正靠在墻上打盹,毫沒有察覺危險的到來。
王浩屏住呼吸,舉起了手里的火把,只要再靠近一步,就能點燃糧倉的木門。
可就在這時,他後突然傳來一個聲音:“王使者,你這是要干什麼?”
王浩渾一僵,緩緩轉過,就見劉站在不遠。
劉手里拿著一把刀,眼神平靜地看著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