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076章:甘寧認主!劉武與周瑜,太史慈,江東一十二將故人相見!(六千五大章!)
“來了……”
城頭上,甘寧著已經上岸的江東使團,長長的松了一口氣。
不久前他收到了江東傳來的信,吳侯遣江東大將來接自己和郡主、陸遜回轉江東,如今他們終于來了。
赤的夕,照在甘寧的面龐上,
他眼中閃過一疲憊……
結束了,
一切終于結束了!
自己終于能回江東了……
“請回稟劉子烈將軍,江東周公瑾一人等,奉吳侯之命特來拜會將軍!”西陵城外,以周瑜為首的江東使團已經站在了城門,正在和守城士卒涉。
城下那一個個悉的影,闖了甘寧的視線。
周公瑾、太史慈、陸紀,程普、黃蓋……
江東十二將全來了!
“公……誰?”
甘寧正要向城下開口疾呼,忽然後十余人一擁而上!
六七人一左一右,已然按住了他的臂膀!
砰!~
兩人狠狠地踹在他彎。
甘寧腳下一,已然跌倒在地!
隨即他眼前一黑,似是被黑布蒙住了眼睛。
里被塞爛布。
大的麻繩迅速把他五花大綁!
周瑜等人還在城下,等著士卒通稟。
城頭上,甘寧已經在夕的余暉中,被悄無聲息的拖走了……
……
“呸!”
甘寧吐出了塞在口中的爛布,眼上的黑布被人一把扯下。
眼所及,一片昏暗。
只有一盞飄搖不定的燭火,立在前方的大案上。
大案兩旁,是十余名手持大的軍士,分列左右。
大案之後,一道年輕的影正悠然的端著茶盞飲茶。
這影好生眼……
甘寧下意識的往前走了幾步,昏暗的燭下,那影放下茶盞。
甘寧終于看清了那張臉,
是陸遜,陸伯言!
“陸伯言,你到底意何為?!”甘寧臉難看,他哪里還不清楚,自己被綁到這里必然是眼前之人的把戲。
“我意何為……”陸遜一聲冷笑:“這話該當是我來問你,你甘興霸意何為?”
這小子到底想干什麼?
甘寧豪的眉頭皺起,他不明白對方在說什麼。
“不明白?”陸遜盯著甘寧:“你自己算算,從你第一次給江東傳消息以來,你到底給吳侯他們了多我西陵機?!”
陸遜的聲音,像是夏日清風輕飄飄的從甘寧耳邊拂過。
轟!~
甘寧心頭猛地響起一個霹靂!
他,他知道了那些事?!
這位江東十二虎臣之首,驟然間被陸遜破了最大的,臉唰的白了。
自己明明做的很,陸遜怎麼會知道?
陸遜知道了,那豈不是說劉子烈也……
甘寧一顆心緩緩的墜落下去。
陸遜口中譏諷不停:“你以為你做的?你以為邊的山越兵是你一手訓出來的,他們就都是你的心腹?”
“可笑!”
“我明白告訴你,你傳遞出去的每一竹簡,每一片帛,都是經我陸伯言之手親自查閱。”
“危及不到西陵的消息,自然會讓你傳遞出去,若涉及到西陵真正的,自會有我來刪減增改!”
“呵呵,江東收到的消息,都是西陵愿意讓江東收到的消息!”
甘寧看似在西陵城可以自由活,擁有極大的自主權。
但劉武怎麼可能真的對這位江東虎將之首,吳侯心腹將毫不設防?
陸遜一直在暗中遣人盯著甘寧。
甘寧第一次派邊山越心腹給江東傳遞消息,就被陸遜抓了個正著,陸遜請示劉武如何置,劉武卻讓陸遜不聲。
彼時的西陵還急需江東的援助,通過甘寧這個渠道,可以適當的讓江東清楚西陵被援助的價值,關鍵時刻還能釋放一些半真半假的消息,擾江東視線,何樂而不為?
在劉武、陸遜眼中,甘寧只是被他們控的木偶、傀儡,卻不自知而已……
陸遜每說一句,甘寧的上便冷一分。
他的確給江東傳遞過很多消息,因為甘寧西陵城,許多事,他看的很清楚,看的目驚心,劉武實在是太可怕了。
兩千兵馬就敢奪西陵城。
一百余騎就敢直沖三萬大軍,生擒曹仁。
曹大軍圍城,他甚至敢直接鑿曹軍中軍,把曹孟德生擒回城,著他割土千里!
甘寧幾乎是眼睜睜的看著劉武,了這大江兩岸的一方諸侯……
如此英雄,卻橫亙江北,異日豈能不為江東……不,劉武已然占了西陵、合,他已經是江東的大患了!
自己為江東大將,吳侯臣子,又豈能對此眼睜睜的無于衷?
于是甘寧開始一點點的給江東傳消息,他把自己知道的所有消息,都往江東傳去。
可他做夢也想不到,自己所有的作,都被劉武看的一清二楚。
“事已至此,你意何為?”甘寧似乎是接了現實,只是平靜的著陸遜,再次重復自己之前的話。
陸遜緩緩起,聲音冷冽:“江東的使團已經到了城外,吳侯要接你回去。”
“西陵的機你都記在心里,口舌也長在你上,西陵機又如何能保的住?”
“甘興霸,你應當明白,這世上能守住的……只有死人!”
話音落下,
帳瞬時殺氣四溢!
江東,恐怕自己是回不去了。
甘寧心中已是一片冰涼,自己功業未立便要先死在此了麼?
他有些恍惚,
甘寧的視線轉向陸遜,眼中忽然掠過憤懣,他咬牙冷笑:“不錯,我確實給江東傳遞消息了!大丈夫死則死爾!何懼之有?”
“我甘興霸乃江東大將,吳侯厚恩,今日亦是為江東而死,可謂死得其所!”
“倒是你這【陸家千里駒】,為江東世家子弟,為吳侯之臣!吳侯贊賞!如今卻叛了江東,另投新主!”
“我倒要看看你死之後,有何面目去見你陸家先祖,去見江東兩位先主?!”
甘寧對陸遜為劉武謀事之舉不滿已久,為江東世家子弟,卻干著算計江東的事!
此時眼看著【大限】將至,他終于痛痛快快的罵了出來。
聽著甘寧對著自己的句句譏諷,陸遜然暴怒:“將死之人,還敢猖狂?”
“來啊,給我打!”
霎時間,四周的軍士猛地高舉手中大沖了過來。
嗚!~
沉悶的破空聲轟然響起,大的木狠狠砸在甘寧後背!
砰!~
劇烈的疼痛,自後背傳來。
甘寧一聲悶哼,此刻他上尚被麻繩捆縛,縱然一武藝,卻施展不出分毫。
“好!打的好!”甘寧咬著後槽牙:“老子是千軍萬馬中殺出來的鐵骨頭,漢子!死且不怕,還怕你這幾破子?”
陸遜冷冷的看向正在手的軍士們:“都聽到了?莫要讓甘將軍小視爾等,著實打!”
霎時,十余大棒,似雨點般披頭蓋臉的砸了下來。
只砸得他渾筋骨斷。
只砸得他滿頭滿臉是。
噗嗤!~
那是皮開綻的聲音。
咔嚓!~
那是骨骼碎裂的聲音。
剛開始,甘寧還直了脊梁。
可十余大棒連砸數十下,他就是鐵打的漢子,一時間也有些撐不住了……
終于,甘寧倒下了。
殷紅的鮮,染紅了他的衫。
他角滲出粘稠的跡,但他依舊咬定牙關,不發出一。
不知過了許久,他的意識已經有些模糊……
嘩啦!~
正在此時,帳簾被掀開了。
雪白耀眼眼的,夾雜著赤紅的夕,破了帳的沉沉昏暗。
一道影踩著帳外的亮,被攙扶著進了軍帳。
那影,正是被孫尚香攙扶著的劉武。
霎時間,
正在行刑的軍士們,猛地停下了手中的大,忙不迭的向劉武行禮:“主公!”
主公來了?
陸遜連忙起,來到劉武邊:“主公。”
軍帳,此刻一片寂靜。
主公?
劉武?
甘寧渾一震,他艱難的抬頭……
帳,燈火搖曳,
劉武的龐大的影,幾乎充斥整個軍帳!
著被孫尚香攙扶的劉武,甘寧心中忽然升起一陣惶恐!
升起一陣無地自容!
他甚至本能的想找個地方躲避自己的影,他下意識的在地上掙扎了兩下,但除了使自己更狼狽,其他的什麼也做不了……
劉武淡淡開口:“人各有志,放了他吧。”
放了自己?
甘興霸呆住了,幾乎不敢相信自己聽見的聲音。
陸遜臉一變:“主公三思!甘興霸知道西陵太多機,若放他回江東,西陵在江東面前將再無機可言。”
劉武:“給他松綁。”
陸遜還想說些什麼,但終究還是無奈揮手。
當即有軍士上前,給甘寧松綁。
劉武走到甘寧前,神平靜:“甘將軍,周公瑾等人,此刻就在帳外,你若不想走,便留下。”
“若想走,你現在出帳便可與他們一道回江東。”
周公瑾此刻便在帳外麼?
甘寧一怔,他向帳門口所在,帳外白的線,順著帳簾隙中滲了進來。
他的心激烈的跳起來……
出去!
只要出去!
公瑾、子義他們就在帳外!自己馬上就能和他們一起回江東!
甘寧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,跪倒在劉武前:“將軍仁德!奈何甘興霸終究是江東之臣,豈能于西陵遷延日久?”
“在下拜別將軍。”
說罷,甘寧一個頭磕在了地上。
他踉蹌起,從劉武邊過,一步一步,向著帳門而去。
越來越近,
越來越近!
眼看著,他距離大帳門口只一步之遙……
“甘興霸!”
一聲大喝,猛然驚醒了甘寧。
他回頭,只見陸遜死死盯著自己:“你當真要走麼?”
“你莫不是忘了,當初曹孟德大軍圍城,主公出城九死一生!”
“可即便如此,主公出城前還不忘將城中所有兵馬給你,為你準備逃出生天的後路!”
“此等活命大恩,你尚不曾報!如今你竊我西陵機事發,主公又要放你生路!這般兩次救你命大恩,你尚不曾報,便這般走了麼?”
陸遜的聲音越來越大:“如此,你還算什麼江東大將?還算什麼大丈夫?!”
“你若敢出此帳一步,異日我便將你今日忘恩負義之舉,傳遍天下!看你還有和面目立于這天地之間?!”
陸遜字字誅心!
甘寧愣住了,他心頭回想起當初的一幕幕……
曹猛攻西陵城,劉武自難保,他出城死戰之前卻將城最後三千山越兵都給了自己,甚至為自己準備好了逃生之路。
如今,自己為江東傳遞消息事發,劉子烈依舊不曾置自己。
劉子烈兩次救自己命,
難道自己當真就要這麼一走了之麼?
難道自己當真要做忘恩負義之徒麼?!
甘寧臉上忽然燙了起來……
他默然良久,終究一聲嘆息:“唉,我甘興霸若此時離了西陵,只怕當真要煞了……吳侯啊吳侯,甘寧只能愧對你了!”
帳簾前,
甘寧艱難轉,
一步一步,一步一步,緩緩走到劉武前……
噗通!~
甘寧再次轟然跪倒在劉武跟前:“甘興霸子烈將軍活命大恩,愿為將軍效犬馬之勞!,江東……我不歸了!”
昔日的江東十二虎臣之首,此刻終于向劉武俯首低頭了。
一旁的陸遜,暗暗松了口氣。
劉武沒有說話,只是在孫尚香的攙扶下,緩緩出了大帳。
甘寧還跪在地上,不知所措。
陸遜踢了他一腳:“還不跟上!”
甘寧如夢初醒,連忙起走到帳門口,掀開帳簾出去。
霎時間,甘寧呆住了……
帳外哪有什麼周公瑾等人,只有數十名披堅執銳的甲士!
“這……”甘寧張口結舌。
“適才你若是執意出帳,此刻已經斷數截了。”劉武的影已經走遠了,只有聲音飄至甘寧耳邊。
甘寧渾一個哆嗦,後背瞬間被冷汗浸。
不知不覺間,自己剛才竟已然在鬼門關走了一遭!
“甘興霸,現在知道我剛才為何忽然喊住你了麼?”陸遜悠然來至甘寧邊,負手而立:“不過也總算你還有份知恩圖報的心,不然……”
“我現在就得挖坑,埋了你那斷為數截的尸了!”
是陸伯言救了自己……
甘興霸從來沒有什麼時候,像此刻一般激陸遜,他之前對陸遜的所有不滿,眼下已經徹底煙消雲散了。
……
……
西陵城外。
夕漸漸去,天黯淡。
“怎麼還沒有消息?”
“這天都黑了,莫非那劉子烈還是不想見我們?”
“不然!這次可是那位故人主致信吳侯求親,只要他還想這麼親事,他就必然得見我們。”
“公瑾與公覆都說那位故人有意與江東修好,想來這次他是不會把我們拒之門外了。”
西陵城門外,江東十二將低聲議論著。
“諸位……”正在此時,去回稟的士卒終于回來了:“我家主公請江東諸位使者城。”
他答應了!
那位故人終于肯見自己一行人了!
江東諸將神振,周瑜與黃蓋、程普等老將一馬當先:“請前面引路。”
“請。”
西陵士卒打著火把走在最前面,江東諸人隨其後。
嗶剝!~
城,早有兩派士卒打起了星星點點的火把,驅散了四周的黑暗。
周瑜等人借著火,四下打量西陵城的況。
眼所見,還有不被拆掉的房屋,數截被截滾木的房梁躺在地上,尚能看見守城戰時的痕跡。
眾人都有些出神……
就是這座城,先後讓曹仁、曹折戟!
就是這座城,前後擋下了近十萬大軍的圍攻!
不知不覺間,在士卒的引路下,他們已經走到了西陵郡守府邸。
江東諸將了府邸大堂,只見大堂燈火通明,酒宴鼓樂齊備,卻看不見主人的影。
這又是什麼意思?
周瑜與十二將各自愕然,搞不懂這位故人又在玩什麼花樣。
“諸位請安坐,我家主公稍後便至。”引路士卒說完,就匆匆而退。
只留下江東諸將面面相覷。
陸紀心里有些沒底,看向周瑜:“大都督,這,這是何意?”
周瑜剛要說話,忽然聽見傳來一道笑聲:“諸位將軍,別來無恙否?”
眾人扭頭去,一道年輕的影大步踏堂。
著來人,周泰咧笑了:“哈,陸伯言!”
來者正是昔日的【陸家千里駒】,如今的劉武麾下第一謀主,陸遜。
他鄉遇故知,原本冷清的氣氛頓時熱烈起來:
“好你個陸伯言,江東看不見你的影,那些小輩們愈發的無趣了。”
“聽說你投了這位西陵主將,做了他手下的謀主?”
“怎麼?這江東六郡八十一州,都容不下你施展才華了?”
“嘿嘿,你久不歸江東,吳侯可是不大高興吶。”
眾人紛紛打趣起了陸遜。
面對江東諸將的調侃,陸遜只是灑然一笑:“如今我家主公已向吳侯下了求娶郡主的書信……”
“待兩家結為一家,陸遜效忠西陵也好,效力江東也好,又有何分別?”
“伯言,莫要再胡鬧了。”終于看見自家【千里駒】的陸紀,一把將陸遜拉到了一旁:“吳侯收到劉子烈求親的書信,大為火,更是親手將書信撕碎!”
“兩家不起兵戈,已是幸事……”
“此番我來西陵,便是奉吳侯之命將你這匹【千里駒】牽回江東的,稍時你還是速速隨我走罷,莫要再提你那主公了。”
面對陸氏家主的勸誡,陸遜只是低了聲音:“江東那位諸葛子渝先生效命吳侯,其弟臥龍先生卻為劉皇叔智囊……”
“狡兔三窟,此世家大族之道也。”
“諸葛氏可為之,獨我陸氏不可為之?”
真正的世家大族,從來不會把蛋只放在一個籃子里,狡兔三窟,隨時給自己準備後路,這才是世族的常態。
陸紀聽明白了陸遜話里的意思,他還想說什麼,但陸遜已經離開他邊,和其他江東將領寒暄起來。
“諸位,某來遲也!”
正在此時,一道雄壯的影踏大堂。
甘寧,甘興霸?!
著眼前悉的影,江東諸將先是一愣,頃刻間便激的把甘寧圍了起來:
“甘興霸,無恙否?!”
“了你甘興霸,江東軍中如斷一臂!”
“吳侯日夜思念你,生怕你出了意外。”
“陸家千里駒尚知來迎江東老友,甘興霸何來遲也?!”
雖然江東武將都知道甘寧被困在了西陵城,但甘寧在西陵到底是個什麼況,除了魯肅來西陵送山越時曾見過一面,江東武將卻是一直不清楚。
此時見甘寧安然無恙,頓時眾人無不長松一口氣。
甘寧乃是江東諸將中武力最高強者,也是最勇猛者,他要是在這西陵出了意外,且不說江東軍中士氣會大跌,但是吳侯與西陵之間便再無轉圜余地。
此刻的甘寧換了新新袍,頭臉上的跡也干凈了,誰也看不出他不久前才被加。
面對老友問他為何來遲,他也只能含糊其辭:“白日飲酒過甚,卻是睡過了頭。”
“興霸在西陵無恙便好。”周瑜上前拉住甘寧的臂膀,滿面笑意:“此番興霸重歸江東,想必吳侯定喜不自勝。”
聽著周瑜的話語,甘寧略略沉默,終究還是開了口:“公瑾,諸位兄弟,甘興霸有一樁事卻是要先說明白。”
“西陵劉子烈將軍對某恩重如山,某……”
“不回江東了!”
原本嘈雜的大堂瞬間安靜了下來。
甘興霸,他,他說什麼?!
江東諸將滿臉愕然的盯著甘寧,開什麼玩笑?江東猛將甘興霸不回江東了?
你猜吳侯聽到後會是什麼反應?!
周瑜呆怔半晌,終于反應了過來,他死死盯著甘寧:“可是那劉子烈迫要挾與你,不許你回江東麼?”
甘寧無奈苦笑,正要開口……
踏踏踏~
兩道腳步聲從門外傳來,眾人回頭去,只見在親衛的簇擁下,兩道影攙扶著走來。
其中一名子,姿容秀麗,青春貌……
是,
是江東郡主,孫尚香!
這位江東郡主此刻竟如一個婢一般,小心翼翼的攙扶著一個年輕男子?!!
江東眾人,無不一臉呆滯的著孫尚香。
周公瑾還在恍惚出神,邊忽然傳來周泰那縹緲的聲音:“公瑾,公瑾我莫不是眼花了?那,那真是咱們的郡主麼?”
周瑜也遲疑了起來:“應當……面容確乎與郡主一般無二。”
這位江東郡主在江東時便舞刀弄槍,時常城中縱馬,無法無天,更深三代江東之主寵。
誰敢惹?
可如今,居然也會如此小心翼翼的伺候人?
眾人下意識的把目投向了被孫尚香攙扶著的年輕人。
整個西陵城,有資格被孫尚香如此攙扶的,除了那位神亭嶺故人,如今的西陵主將劉子烈,更有何人?
此刻,他們終于得見當年故人!!
江東十二將,還有周公瑾、太史慈,他們的呼吸不由自主的急促起來。
是他,
果然是他!
許多年過去了,他的相貌雖有變化,但依舊能看出當年的神采。
他比當年長高了不止一個頭,臉上稚氣已然盡。
眉眼間斂之余,卻又暗藏鋒芒……
他如今的威勢,卻是比神亭嶺之時更甚!
踏踏踏!~
劉武在江東諸將的注視下,由孫尚香攙扶著,不不慢的在主座坐下。
他那璀璨的眸子掃視全場,平靜開口:“諸位故人,多年未見,別來無恙否?”
劉武聲音低沉,卻如戰鼓般在眾人心頭炸響!
霎時間,江東諸將猛地驚醒過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