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089章:劉武出城三十里迎鳳雛!諸葛亮被劉備氣瘋了!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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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耒,耒?”諸葛亮滿眼茫然。

他似乎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,再次和劉備確認:“主公是說,你將雛龐統,放到了耒去做縣令?”

著孔明軍師的失態,劉備覺心中有些不安。

但此刻,他也只能著頭皮開口:“不錯,正是耒縣令,那龐士元初來乍到,寸功未立,我若驟然授他高職,只怕難以服眾……”

劉備還在解釋,一無力已經徹底在諸葛亮心頭蔓延開來。

那可是龐統!

那可是雛!!

與自己這臥龍齊名的雛!!

如此大才,如此國之棟梁,主公居然讓他,讓他去做區區一縣縣令?!

龐士元向來心高氣傲,以輔人主就大業為第一志向,如今主公如此輕慢他,他安能不怨懟主公?

“主公……”諸葛亮竭力平穩自己的緒,想要弄清楚事的原委:“雛龐士元者,實乃經天緯地之大才。”

“當初赤壁之戰前,曹八十萬水軍向江東,便是此人孤曹營,用計使得八十萬水軍戰船以鐵索相連……”

“最後周郎大火焚江,曹軍戰船為鐵索鎖死,不得逃,終化為飛灰!”

“赤壁之戰後,他本要投奔吳侯,所幸吳侯以貌取人不能用他,亮生怕其另投新主,遂連夜為他寫了薦書,讓他來投主公……”

話到此,諸葛亮終于問出了自己的疑:“莫非他見主公時,不曾取出薦書嗎?”

“縱然如此,主公亦當聽過雛大名!此人曹營時,曹孟德尚且要領著滿營文武親出大營相迎,主公怎能,怎能如此輕慢大賢?”

雛臥龍,得一可安天下!

他劉玄德豈能沒聽過雛的大名?

那日龐統來見他時,也確實拿出了諸葛亮的薦書,只是那龐統生的丑陋也就罷了,為人實在是傲慢無禮。

以至于連他這個以禮賢下士,寬厚待人著稱的劉皇叔都無法忍

如此狂士,就算是再有才能,自己又豈能用他?

想到這里,劉備心中那不安當即散去。

“軍師莫要急躁……”劉玄德一臉溫和的著諸葛孔明:“我知他是雛,亦見了軍師與他的薦書。”

“我不授予他高位,一者是怕眾人不服,再者……”

“此人太過狂傲,待人極其無禮!縱然有些才干,也是有才無德之輩!因此將其放至耒為令,將其打磨一番,待其悔悟,或可大用。”

“況且此人雖與先生【臥龍】并稱【雛】,然先生之才蓋世無雙,備實不信世上有人才干能與先生并肩,想那【雛】之名亦不過是世人吹噓而已……”

劉備還在不停地解釋著,諸葛亮已經聽傻了。

劉皇叔居然要將雛【打磨】一番!

雛【悔悟】再大用他?

主公啊主公,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?

等龐士元【悔悟】過來,只怕這雛早振翅飛出荊州了!

劉備的話語還在繼續:“那日,備觀那雛實不可用,卻不知劉武那逆子為何偏偏將雛看做寶貝一般,還要親自送他去耒上任……”

等等!

長公子視雛為寶貝一般?

長公子也見了雛?!

諸葛亮一個激靈,猛地看向劉備:“主公是說,長公子不但極為重視雛,還親自將他送至耒縣上任?!”

劉備點頭:“正是如此……”

劉皇叔的思緒,似乎又回到了那一日……

那一日,

公安郡守府邸,大雪初晴。

有門吏傳報:“江南名士龐統,特來相投。”

劉玄德聽聞與自家軍師【臥龍】并列的【雛】來投,當即神振

當初他見水鏡先生,水鏡先生曾告訴他,當今大才,唯臥龍、雛而已,臥龍、雛得一可得天下!

自己已得了臥龍孔明,現在雛竟也來投,自己的大業豈非指日可待?

劉皇叔萬萬沒想到,一個普普通通的公安城,竟然同時匯聚了臥龍、雛兩位大才!

可當劉備見到傳說中的【雛先生】時……

他失了,

他沒想到與清雅俊秀的臥龍相比,雛竟是如此的貌丑!

“龐統見過劉皇叔。”這位丑陋的雛,只是對著劉備長揖不拜,甚至斜抬著下,用那雙怪異丑陋的雙眼斜視自己!

霎時間,劉備對雛所有期待,碎了一地。

自己堂堂中山靖王之後,漢景皇帝閣下玄孫,就連當今天子也要稱呼自己一聲“皇叔”!

這山野村夫,無無爵的白,竟然敢如此蔑視于我?

“此是諸葛孔明薦書,孔明曾言,讓龐統持此信來見皇叔。”龐統從袖中取出裝著諸葛亮帛信的錦囊,遞到劉備前。

只是那持在手中的帛信,在空中停留了許久,許久,并沒有等到另一雙手來接。

劉備沒有不接信,只是冷冷看著雛:“吾知之矣……”

“荊楚稍定,苦無閑職。此去東北一百三十里,有一縣名耒縣,缺一縣宰,屈公任之,如後有缺,卻當重用,先生去罷!”

劉玄德記得很清楚,他看見了雛臉上的愕然,憤怒,憋屈……

彼時,憤懣的龐統轉就要離去,卻被一道年輕的影攔住:“先生且慢!”

劉備的臉冷了下來,那是自己的長子劉武。

他竟是毫不顧忌自己這個父親的面,當著外人的面,無禮質問自己:“雛先生乃是大賢,父親豈可如此輕慢?”

“孩兒請父親重授雛先生高位!”

著和自己公開作對的長子,劉玄德冷然開口:“既是大才,縱沉淪下寮,又何愁無有出頭之日?荊南軍政,非你這豎子能言,退下!”

劉武沉默了,但他退了一步。

雛奇異的目中,劉武緩緩開口:“如此,孩兒請親送雛先生至耒上任,以彰父親敬賢之心。”

“隨你!”劉皇叔大袖翻飛,冷然而去……

……

劉玄德回想著當日的景,角猶自帶著冷意:“那豎子向來與吾作對,彼時為了那個雛,竟公然與吾頂,想來那時他便生了反叛之心……”

劉皇叔還在痛罵劉武。

諸葛亮的臉已經越來越白,不好!

啪!~

一聲清響,驚醒了劉皇叔。

他尋聲去,諸葛亮那柄冬夏不離手的羽扇,不知何時竟是墜落在地。

劉備一臉愕然:“孔明,你……”

“翼德!”諸葛亮也顧不上劉備,猛地一把攥住旁側張飛的手腕,他的聲音都在抖:“快!快去耒縣,現在就去!”

“速速把那雛龐統帶……不,請回公安!”

張飛一愣,但他馬上反應了過來,那雛能讓神機妙算的臥龍軍師這般反應,只怕是極為重要的人

“軍師放心,俺這就去耒把那雛先生請回來!”話音未落,張飛已經匆匆沖出了公安郡守府邸。

著張飛消失在大門外的影,劉備的一顆心忽然沉了下去,他額頭上開始滲出細汗……

那個貌丑無禮的雛,能讓孔明如此失態,難道,難道他真是了不得的高賢?

若果真如此,那自己豈不是大大錯失了一名大才?!

孔明親自寫的薦書,將這位大才往自己前推,可自己居然拼命的把雛往外趕!這……

劉備的瞬間開始發干,他盡力讓自己冷靜下來。

“軍師,是,是備莽撞了……”劉備躬腰,將地上的羽扇撿起,雙手遞到孔明前:“孔明盡管放心。”

“待那雛先生歸來,備定然要重用于他,讓他居與先生并列之高位!”

著眼前手捧羽扇,神肅然的向自己保證的劉皇叔……

“唉……”諸葛亮無奈一聲長嘆,接過羽扇:“但愿罷,但愿龐士元此刻尚不曾抵達江北,投靠劉武……”

雛投奔劉武?

孔明話音落下,

劉玄德一怔,霎時神大變!!

……

……

西陵城外,三十里

一支隊伍正緩緩而來……

數百軍士戈矛森森,兵甲整齊,簇擁在一駕華蓋車輦之後,所過之塵土飛揚,黃塵彌漫。

正在車前策馬引路的魏延,忽然調轉馬頭,回到車輦一側:“雛先生,此距西陵城只三十余里,再有不到半日景,便能城了。”

車上坐著的正是雛龐統,聞言他當即神一振,時隔數月,終于能見到自己那好徒弟了。

龐統此刻有一肚子的疑問想問劉武,他很想知道,自己不過與這徒兒分別數月,他如何便從劉大耳的長公子,搖一變了據地千里的一方諸侯。

突然……

他的視線里,出現了大片黑乎乎的人影,能看見各種儀仗,甚至還能聽見鼓樂之聲。

“文長將軍……”龐統心下詫異,看向一旁的魏延:“我聽見前方有鼓樂之聲,遠那支隊伍莫非是在婚喪嫁娶麼?”

魏延咧一笑:“先生誤會了,這是我家主公親自出城迎接先生的儀仗!”

……

“主公小心!”

著對面數百兵士簇擁的車輦,陸遜面帶戒備:“前方似有兵士,主公且慢行。”

坐在馬車上的劉武,聲音淡淡:“無妨,那是魏延接雛先生來了。”

魏延竟用這許多兵士來接那位雛先生?

陸遜面帶驚愕,他雖然也聽過雛的大名,但主公出城親迎雛三十里,就已經足夠讓自己吃驚了。

不曾想魏延接雛先生的排場更大!

等等……

對面的那輛車輦,似乎是主公繳獲的曹孟德車輦?

陸遜瞠目結舌,

主公連這駕車輦,都送到了江陵供雛代步?!

轔轔轔~

劉武似是猜出了陸遜的想法,臉上一片平靜:“雛先生,當得我如此禮遇……”

鼓樂聲天中,大片儀仗隊伍停下了步伐。

轔轔轔~

對面,數百名軍士簇擁的華貴車輦,緩緩向著儀仗隊伍駛來。

車輦,龐統看見了前方不遠,早已站在那里等候自己的影。

劉武出城,親迎自己三十里!

龐士元心中的無以復加,當今天下,除了劉玄德對諸葛孔明的三顧茅廬,尚未聽聞過哪位諸侯,對寸功未立之人如此禮遇……

唏律律!~

兩匹挽馬一聲嘶鳴,這駕昔日只有曹丞相才有資格乘坐的駕輦,止步停車。

“先生,我家主公已經候你多時了。”車輦外,魏延低聲向著車上的龐統開口。

龐統深吸一口氣,下了駕輦,快步向對面那道被攙扶的影走去。

雛先生的視線中,那道影越來越清晰。

冬日和煦的,傾瀉在這師徒二人上。

自耒一別後,師徒二人終于再次相遇。

“弟子,拜見老師。”劉武向龐統拱手躬,就像當初在耒時,劉武向龐統行弟子禮一般:“數月不見,老師別來無恙否?”

“好,好徒兒!”龐統一把扶住劉武雙臂,角的笑容不住:“無恙,無恙!我聽聞江東魯肅贊呂蒙‘三日不見當刮目相看’……”

“你我師徒不過數月不見,不想你竟沖天而起,橫亙江北,就了一方諸侯!”

著眼前悉的面孔,龐統一陣恍惚……

他也只是從耒小吏中得知劉子烈之事,猜出劉子烈是自家的好徒弟劉武。

可眼下,看著眼前向自己行弟子禮的年輕人當真是劉武時,這位向來高傲的雛先生,依舊忍不住到一種不真實

劉玄德數十年顛簸,也就占了荊南四郡。

劉武不過區區數月,就拿下江北三十余縣!

自己收的這個徒弟,本事大的未免有些離譜……

劉武淡淡一笑:“基業草創,豈敢當老師謬贊?”

“自江陵至合,盡占要地,連綿三十余縣,安能說是草創?你……”龐統說到一半,忽然怔住。

他此時才發現,劉武臉頗為蒼白,邊一直被一貌子攙扶:“好徒兒,你這是……”

劉武:“當日弟子鑿中軍,殺敗曹營三十余將,生擒曹孟德而歸,了些許傷勢,迄今未曾痊愈。”

中軍!

殺敗曹營三十余將!

傷勢迄今未愈!!

劉武像是在說吃飯、喝水一般平淡。

可這寥寥幾句話,每一個字落在龐統耳邊,不亞于落下千斤巨錘!

他眼前似乎出現了一片雨腥風,尸山海。

雛雖然知道劉武生擒了曹,卻也不敢想劉武居然是這般生擒的曹,真蓋世之勇!

“吾徒真英雄也!”龐統沉默良久,才一聲輕嘆:“縱使霸王復生,想來亦不過如此。”

“只是……”講到此,龐士元忽然話鋒一轉,問出了自己心中最大的疑:“只是你干下如此大事,你父劉玄德為何袖手旁觀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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