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097章:金頂之約!劉武為大漢儲君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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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丞相小心!”

千鈞一發之際,一道披甲影猛地擋在了曹孟德前,正是曹仁。

噗嗤!~

而至的雕翎箭,悍然穿了曹仁的鐵甲!

淋淋的鋒利箭簇,悍然貫穿了曹仁的肩頭!

“呃!~”

噔噔噔~

曹仁一聲悶哼,雕翎箭上的絕大沖擊力,竟帶著他不由自主的後退,仰天向後倒去……

被曹仁擋在後的曹孟德,尚驚魂未定,便被向後倒下的曹仁帶倒在地。

“子孝?!”曹顧不上自己,手忙腳的將曹仁上半扶起:“子孝無恙否?!”

“無,無妨,死不了……”曹仁臉蒼白,還著雕翎箭的肩頭流如注:“丞相無恙便好。”

話雖如此說,但曹仁肩膀下方流出的鮮,已然越積越多,看的曹孟德心驚跳。

“快!快來人,送子孝下去治傷!”

四周已經圍過來的士卒,當即將曹仁抬下城去。

曹孟德稍微松了口氣,他抹了一般額頭上的冷汗,巍巍的重新站了起來,剛才要不是自己這個從弟冒死相救,恐怕自己此刻已是生死未知。

寒意涌上曹後背……

好個劉子烈,果然膽大包天!

他是真敢對自己下手!

“開城門!”

轟!~

曹丞相一聲令下,襄城門轟然大開。

“劉子烈!”城頭之上,曹咬牙沖著城下大喊:“當初在西陵城外,你便沖孤放冷箭,如今在襄城外,你又沖孤放冷箭!”

“只會放冷箭算什麼英雄?!”

“你不是勇麼……”

曹丞相一指城下大開的城門:“敢不敢進城?!”

城下,坐在馬車里的劉武,本不曹孟德的激將:“曹丞相為大漢丞相,有膽量便出來。”

曹孟德:“孤奉天子命,特來與你傳旨!圣旨就在城,你安敢不城接旨?!”

劉武:“此必矯詔也!曹孟德你膽敢矯詔,大逆不道!劉子烈這便回轉西陵,與劉備、江東結盟,先引江東水師從合北上,再與劉備合兵攻你這襄!”

話音落下,劉武車前馭者竟真的揮舞馬鞭,讓幾匹挽馬拉著馬車準備調頭。

唏律律!~

簇擁在馬車周圍的五百騎士,也紛紛調轉馬頭。

“這混賬!!”城頭上,曹丞相眼看著西陵一行車馬居然真的要掉頭。頓時一氣悶在了間,恨得後槽牙咯吱作響。

自己本是想把劉子烈先騙至襄,狠狠殺一殺他的威風。

豈料,劉子烈就不吃這一套,直接掉頭就走。

而且這劉子烈行事向來肆無忌憚,自己也拿不準他剛才說的是真是假,萬一他要是回去來真的……

曹丞相微微默然,轉下城:“備輦!”

……

城外,劉武的馬車尚未走遠……

轔轔轔~

城門,一駕著【曹】字大纛的華蓋車輦,轟然沖出了城門。

數百鐵騎,簇擁著華蓋車輦,向著劉武的一行人追去。

一時間,煙塵滾滾……

“劉子烈慢行,圣旨在此!”曹丞相的聲音,從劉武的車馬後傳來。

對于曹丞相的低頭,劉武似乎并不到意外。

他輕輕開口:“調頭。”

“是!駕~”

唏律律!

馭者連忙再次揮舞馬鞭,碩大的車馬再次緩緩調轉方向,五百輕騎亦是紛紛調撥馬頭。

當下,

兩駕車馬相對駐停,曹孟德著對面那張悉的年輕面龐,他深吸一口氣,走下車輦,緩緩舉起手中圣旨:“劉子烈接旨!”

劉武也下了車,在孫尚香的攙扶下,一步步走到曹對面站定。

他沒有行跪拜禮,只是向前拱手:“臣劉子烈接旨。”

著對面劉武的舉,臉難看起來……

自己是大漢丞相,此刻更是代天子宣旨,在曹孟德看來,劉武眼下接旨不跪,不僅是藐視大漢天子,更是在當眾掃他這個大漢丞相的臉面。

曹孟德:“劉子烈!天子圣旨再此,你還不跪拜?”

劉武:“前番丞相攻西陵時,子烈負重傷,如今重傷未愈,實無法行跪拜之禮,想來天子必能諒。”

“你把孤當稚子哄騙麼?”曹丞相冷冷看著劉武:“方才你尚且有力氣一箭至城頭,此刻居然不能行跪拜之禮?!”

重傷未愈?

剛才那一箭,劉子烈自城下至城頭,甚至生生穿了子孝的鐵甲,貫穿子孝肩頭!

劉子烈能一箭鐵甲,現在卻告訴自己重傷未愈,不能行跪拜之禮?

簡直荒唐!

劉武神不變:“正是剛才那一箭引了舊傷,致使此刻子烈不能下拜……天子若知,必能諒子烈不能下拜,難道丞相反而不能諒麼?”

兩人槍舌劍,

任憑曹怎麼指責、威脅,劉武始終不跪。

也拿劉武沒轍,唯有自己咽下這口悶氣,無奈以手遙點劉武:“真豎子也!”

“豎子聽旨……”

展開圣旨:“制詔劉子烈,滋聞先破虜將軍,豫州刺史,烏程侯孫堅之孫氏,嫻淑大方,溫良敦厚,品貌出眾……”

“西陵劉子烈,于國家有功……”

圣旨里的一字一句,經曹之口在四下飄揚開來。

也飄揚到了孫尚香的耳中……

這位江東郡主握著韁繩的手已滿是香汗,那雙秋水明眸,不知不覺間已然紅了眼眶。

自己和劉武的婚事,先是自家二哥那邊不答應,後來雖然答應了,也完全是看在劉武愿意拿合來換的份上,才勉強應了下來,江東那邊本不在乎自己的婚事。

公安城劉玄德雖是劉武之父,但這父子二人本就結有仇怨。

再加上自己本是孫劉聯姻的對象,劉武如今要和自己婚,不但是掃了劉玄德的面,更是壞了孫劉聯盟。

公安城那里,劉武的長輩必然一個也不會來。

雖然自己不在乎這些,只要能和劉武在一起便心滿意足,但當今之世,哪一樁婚事不是父母之命,妁之言?

沒有雙方長輩的認可,這樁婚事定然為世人詬病,嘲笑。

可現在,

子烈居然真的找來了大漢天子的親自賜婚!

有大漢天子的認可,這世上還有誰再敢對這樁婚事說三道四,指指點點?!

想到這里,淚珠不斷地從孫尚香眼角墜地,那是喜悅的淚水……

“今特指孫氏與西陵劉子烈……”

曹丞相對面,

劉武拱手聽著曹念誦那冗長的圣旨,他的思緒正在翻涌起伏。

這等向自己宣讀賜婚圣旨的小事,曹孟德居然親自來了,只怕他此來還有其他心思。

雖然在給曹的信里,自己已經把娶江東郡主的事解釋的很清楚了,奈何以這位曹丞相多疑的天,不親自來一探虛實,恐怕是寢食難安。

但西陵目下本就沒有和江東聯手北上之意,任曹孟德怎麼探查,也看不出什麼東西。

“……制曰,可!”

曹丞相終于念完了冗長的圣旨,他下意識的了口氣:“劉子烈,接旨吧。”

劉武躬,雙手接過圣旨:“臣劉子烈,領旨。”

而後卻看也不看,直接側給了一旁的孫尚香。

“小心些。”孫尚香如獲至寶,小心翼翼的接了過去,這道圣旨事關日後的名聲,對意義極為非凡。

接了自己想要的圣旨,劉武也懶得再和曹應付下去:“此間事了,劉子烈先行告辭了。”

“且慢!”劉武剛要轉離去,卻被曹的聲音攔住。

只見曹自袖中再次取出一道黃帛,他角微微上翹:“劉子烈,這道圣旨,卻是孤為你所請。”

曹孟德為自己請的圣旨?

這位曹丞相意何為?

劉武心頭掠過一詫異,再次向前拱手。

曹孟德展開黃帛:“制詔劉子烈,鎮守江北,為國戡制暴!”

“使逆賊叛逆,不敢過江滋事,功莫大焉,今特加劉子烈為荊州牧……”

荊州牧?

曹孟德居然為自己請來了冊封為荊州牧的圣旨?!

劉武微微一怔,旋即面古怪的看向曹,曹丞相為自己請來的這道圣旨還真是及時雨。

自己攻伐荊南四郡在即,若是有了這道圣旨,他這次出兵就愈發的名正言順了,荊州牧收復荊南四郡,這很合理。

這位曹丞相此次南下,果然不止是單純的為宣旨而來,他這是迫不及待的想慫恿自己和劉備廝殺起來……

“劉子烈,天恩浩,接旨吧。”曹孟德將圣旨遞向劉武。

他心中閃過自得,縱然這劉子烈當真和東吳暗中勾結,自己也無懼。

有了這道圣旨,不愁他和劉玄德打不起來,只要他們打起來,江東就不能獨善起,他們三家廝殺一團,這大江兩岸的局勢便依舊在自己掌控之中!

“臣,領旨。”劉武再次接過圣旨,著手中的黃帛,忽然他像是想到了什麼:“曹丞相,天子可有私信與我?”

曹孟德從懷中取出那份天子筆書信,遞向劉武。

劉武剛手要借,曹持信的那只手,忽然又了回去……

“劉子烈。”曹丞相直視劉武璀璨雙眸:“你和天子,到底是什麼關系。”

一封書信,能讓天子落淚。

又一封書信,直接讓天子賜婚。

二人信中更是以兄弟相稱……

份天壤之別的兩人,到底是什麼關系?!

曹孟德心中倒是有個猜測,可那未免過于荒唐……

劉武神平靜:“我稱天子為皇兄,丞相以為我與天子是什麼關系?”

能稱天子為皇兄的,還能是什麼人?

曹丞相那鷹隼一般的眸子盯著劉武,終于說出了他心中那個荒唐的猜測:“你是漢室後裔?”

劉武:“就算是吧。”

果然被自己猜中了!

曹丞相聲音低沉:“自漢室不振後,漢室宗親中倒也出了幾個像模像樣的人……”

“天子不提也罷,前荊州牧劉表,益州牧劉章,前幽州牧劉虞……我曾以為,漢室宗親中最的也就是那個大耳賊劉備。”

“但如今看來,你劉子烈才是那個最的!”

據小小西陵而守,抵住了自己前後近十萬大軍,甚至將自己陣前生擒,迫自己割江北之土,為其基業……

劉玄德之才與此人相比,實是雲泥之別!

漢室之中,竟又此等豪杰,莫非……漢室當真氣未絕?

曹孟德神恍惚,將天子的筆書信遞給了劉武。

劉武接信:“告辭。”

轔轔轔~

片刻後,五百輕騎已經護著劉武的馬車走遠了。

華蓋車輦上,曹著劉武馬車的背影,神復雜:“若此人為當今天子,我曹孟德又如何不會是大漢忠臣……”

……

往西陵方向的馬車,劉武正低頭看著天子的筆書信,一字一句也不曾下……

【阿武大婚,兄聞之不甚欣喜……】

【賜婚之圣旨已予曹丞相,自有丞相代為宣詔……】

【白駒過隙,倏忽而已,那夜金頂舊事歷歷在目……】

【有道是君子一言,駟馬難追,朕為天子,斷無虛言!金頂之約朕言猶耳,阿武亦斷不可忘!】

金頂之約……

呼!~

車外,

大風忽然自天地間席卷而來,

吹得車簾舞,吹得劉武滿頭青飛揚!

風聲中,劉武恍惚間又看到了那一夜……

皓月當空,年帶著大漢天子爬上了宮殿頂上,眼所及,宮室之俱是曹氏爪牙!

那一夜,

年問天子:“若有一日,我提兵北上,清掃國賊,還漢室一片天朗氣清,陛下何以報我?”

嘩啦!~

馬車外,隨著戰馬的奔跑,五百騎兵上的甲胄撞擊之聲如,在劉武耳畔匯聚……

那一夜,天子在年耳邊似乎玩笑般的許下承諾:“阿武若真有如此本領,那朕就索把你過繼到大漢嫡脈!”

“到那一日,朕必要立阿武為皇太弟,做我大漢的儲君……”

皇太弟……

大漢儲君……

皇太弟!

大漢儲君!

他喃喃自語:“金頂之約……”

荊襄大地上,

劉武的馬車越跑越快。

赤紅的大日照在劉武的馬車上,也將他里的熱燃沸!

……

江東,建業。

碼頭上。

“怪哉!劉玄德怎的這個時候,忽然要親自與孤相見?”孫權那對碧藍的眸子中,滿是驚疑不定。

此刻江東吳侯站在碼頭上,周瑜與魯肅各立一側。

更遠只有數十名侍衛遠遠的護衛,以防不測。

就在不久前,孫權收到了劉備的消息,這位劉皇叔忽然提出要親自和自己見面,打了孫仲謀一個措手不及。

江東最近和荊南那邊也沒什麼聯系,這無緣無故的,到底出了什麼大事,劉備竟然要親自赴江東與自己見面?

莫非……

孫權越想越是心虛:“莫非,是我等邀約劉子烈攻擊荊南之事,被劉備知曉了?”

魯肅怔然,隨即眉頭皺了起來:“只怕……難說。”

“此事我等這邊雖然做的,但劉子烈那邊的況我們卻不清楚,難保是他那里走了消息。”

極有可能!

江東吳侯面不安,除了這件事走了風聲,他實在是想不到還能有什麼大事,能讓劉玄德親赴江東。

“主公、子敬暫勿憂慮……”眼看這君臣二人自先心虛了,旁側的周瑜只能先行:“劉玄德人尚未至,我等不可先了陣腳。”

“況且,當初我們不僅給劉子烈去信,同樣也給劉備去信,邀他共擊西陵!他此來,說不得便是和我們商量共擊劉子烈之事……”

對啊,

江東不僅給劉子烈去過信,同樣也給劉備去過信!

孫權和魯肅頓時長松一口氣,兩人剛才太過心虛,差點忘了這回事……

當初江東的謀劃,可是左右下注,誰嬴幫誰!

劉備此時親自過江,和自己商量共擊劉子烈……

還是不對!

魯肅面遲疑:“公瑾,江東邀劉玄德共擊劉子烈之事,此前已然去信,兩家已無異議……”

“縱然劉備想要和江東再細談此事,大可遣一心腹過江便是,也遠不至于劉玄德親自過江來見。”

“而且,肅更擔心的是,若此事已經泄出來,萬一劉備和劉子烈憤而聯手……”

孫權此刻反倒是放松了下來,他滿臉自信:“無妨,即便是二劉聯手,孤亦不懼!無非到時候江東倒向曹孟德便是。”

“彼時,立于不敗之地的依舊是我江東!”

正在此時,

江面上出現了一艘打著劉字旗的大船,正往碼頭而來。

周瑜:“主公,劉玄德他們來了!”

君臣三人的心下意識的提了起來,

劉玄德此來到底所謂何事,馬上就能見分曉。

嘩啦!~

水波漾聲中,大船緩緩靠岸。

一條厚厚的木板搭在岸邊,劉皇叔面無表的下了船,諸葛孔明隨其後。

孫仲謀滿臉笑容的迎了過去:“玄德公別來無恙否?”

豈料,

劉備竟一言不發的與孫權肩而過,自顧自的往前走。

劉備這是什麼意思?

孫權愣住了,周瑜與魯肅亦是滿臉愕然。

魯肅看形不對,趕跟了上去。著頭皮寒暄:“劉皇叔許久未見,風采依舊,真是可喜可賀。”

劉備依舊不睬。

“劉皇叔且慢!”周瑜大步攔在了劉備跟前,他也懶得虛與委蛇下去:“劉皇叔此次親來江東,到底所為何事?”

終于,劉備的腳步停了下來。

他轉頭,看向一側的孫權:“敢問吳侯,有幾個姊妹?”

自己有幾個姊妹?

孫權愈發的不著頭腦:“自然只有一個姊妹,名尚香。”

劉備:“江東有幾個郡主?”

孫權:“皇叔說笑了,自然只有一個。”

話音落下,孫權與魯肅、周瑜似是明白了什麼……

這位劉皇叔,原來是為了小妹悔婚之事而來。

孫權提著的心終于放下了,他正要解釋孫尚香被劉子烈劫走,無法和劉備婚的事

忽然,

啪嗒!~

一直不曾說話的諸葛亮,猛然將兩份朱紅請柬砸在了孫權上,他聲音冷冽:“一焉能嫁二夫?!”

“吳侯做下的大好事!”

“竟將汝妹竟先許給了父,再許子!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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