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東議政大殿,
西陵劉子烈,
劉武!
他是劉備的兒子,還是長子。
桃園結義那的三炷香,是他點的。
溫酒斬華雄,那爵酒,是他遞上去的。
甚至連孫劉聯盟,都實質上是他牽頭的。
他年時,隨公孫瓚策馬草原,獵殺群胡。
他眼見那袁本初雄踞河北,起高樓,渡一役大廈轟塌。
他眼見那呂奉先虎牢關威震天下,眼見他命喪白門樓……
他眼見西陵城外的曹大軍,他眼見雪地里被他逐翻了曹孟德攆仗大纛……
不提曲阿的神亭嶺,
也不提世人還不知曉他與大漢天子劉協的那份金頂之約。
更不用提,他如今雄據江北,乃是一方諸侯。
只需要知道,他才不過弱冠罷了,便已經一人服了江東文武!
江東服了!
江東服了……
江東這下,是真的服了。
“可還有人……”
“想說些什麼?”
劉武低沉的聲音,
在殿回響,回響……
沒有人回應了。
再也沒有回應了……
無數道投向劉武的目,滿是驚異,更多的還是敬畏。
“吳侯啊……”
是吳國太的聲音,老人家開口了:“你妹妹,給我們江東找了個好婿。”
“老說句公道話,如此英杰,便是你父兄當年也是比不上的!”
事已至此,孫仲謀只能道:“子烈確是當世英杰,母親說的對。”
而後看向劉武:“子烈,今日切磋吾等都是損耗不小,就連孤家也都掛了彩。”
“不若大家就先修養幾日。”
“孤家也好讓人布置一下,三五日之你便可與小妹完婚,而後我江東發兵隨你去征討劉玄德。”
劉武如今早就疲力竭,
與諸葛瑾等人對持,又廢了許多力……
當下,也只是勉力維持罷了。
但他還是道:“不可。”
說完這兩個字,劉武沒有再說。
因為力不夠了……
他指尖輕點旁的佳人,
孫尚香立即應會,趕補充:“而今勢危急,劉備怕是已提荊南四郡之兵北上,一日都耽擱不得!”
“子烈請今日大婚,明日一早便回西陵,二哥恩準!”
“耽擱不得了!!”
……
或許,是徹底服了江東的緣故。
劉武這份荒誕的請求,居然得到了江東的允準。
當日,
整個建業城都忙活了起來……
劉武早有準備,
大婚所要用的各種品,全都在此行來的船上。
本是打算在西陵用的,
如今卻是用來了江東。
卸船之後,直接布置即刻。
一切都要從簡。
因為時間不太夠……
這一日,
建業城,吳侯盡發人手。
忙活了小半日,才總算趕在天黑之前將一切布置妥當!
……
日漸黃昏,
建業城,吳候府上。
已是一片張燈結彩,紅綢鋪地。
司儀已就位,高曰:“聘禮!~”
而後由掛彩的太史慈充當人,
從某些方面而言,太史慈還真就是劉武與江東的人。
畢竟曲阿神亭嶺之戰,是太史慈一意孤行要和孫策打,劉武就是幫著出戰,才與江東眾人打了一場。
行還算自如的周公瑾充當人隨從,手捧一只大雁。
沒辦法……
是真沒辦法……
沒人!
現在江東能與劉武有些關系的,也只有這些神亭嶺故人了。
他們可算是派上了用場……
大雁終生只尋一個伴,
是視為世界最忠貞之鳥。
以雁喻人,象征雙方信守不渝。
司儀再曰:“迎親!~”
已經換了新,添了幾分神采,可仍舊步履蹣跚,臉蒼白的劉武,被人攙扶著,攜新娘孫尚香場。
二人手執彩綢,名曰“牽巾”。
中有同心結,各執一端同行,表示夫婦已連一,象征兩人從此結合。
兩邊雙侍從或執傘,或托鏡,或舉燈,或擎幢!
此儀仗謂之曰“喜薄”。
終于大婚了……
孫尚香想這一日已經很久很久。
可預想中的欣喜并沒有出現,的心神全都在劉武上,劉武現在的境況并不好,西陵之戰的重傷本就未愈,今日又苦戰一場……
當下只想著婚禮趕結束,
只想著,讓劉武趕回去好生修養……
其余的,都不在意。
終于,新人步喜堂!
原本的贊者頌辭,被替換了宣讀天子詔書:
“制詔劉子烈,滋聞先破虜將軍,豫州刺史,烏程侯孫堅之孫氏,嫻淑大方,溫良敦厚,品貌出眾……”
這次劉武來江東,所帶的最重要的東西,就是這份圣旨。
沒有這份圣旨,便是名不正言不順,畢竟……
公安沒有一個人來……
“西陵劉子烈,于國家有功……”
圣旨里的一字一句,經贊者之口在四下飄揚開來。
也飄揚到了江東眾多文武的耳中……
他們都不暗自佩服劉武手段,就算劉備不認可反對又能如何?
天子賜婚,
劉備還敢說什麼?
往後,他還敢有什麼微詞?
劉協是大漢天子,你這個大漢忠臣居然反對天子的意思,你人設還要不要了?
“今特指孫氏,與西陵劉子烈……”
淚珠順著雪白的,開始往下滾落。
孫尚香還是哭了。
天子賜婚。
二哥也同意了。
母親也在。
這妝婚禮,更是在吳侯府舉行,雖說匆忙,但也算得上盛大。
只不過,太不容易……
真的,
太不容易了。
為了這一天,劉武究竟付出了多,沒有人比孫尚香更清楚。
圣旨就要宣讀完了,孫尚香趕拭眼淚……
“……制曰,可!”
眾人接旨,
而後就是沃盥禮。
對席禮。
同牢禮。
合巹禮。
一步一步的來,孫尚香注意到劉武越來越不支了,若不是後有兩人攙扶著,恐怕早就撐不住了。
心頭焦慮,只恨這些繁文縟節。
解纓禮。
終于,
“新人雙雙恭拜天地!”
“拜高堂!”
“拜人!”
“夫妻對拜!”
“正婚禮!”
“如今大禮已,從此紅白首,相攜相擁。此生無散,魚水相融。”
“將新人送房……”
終于結束了。
開始緩緩退場……
劉武高大,姿雄壯,如今力竭,孫尚香本攙不住。
在三四名侍的幫助下,才算是勉強把劉武給扶進了房……
啪~
房門被輕輕關上,只剩下劉武和孫尚香兩人。
紅燭在房,散出和的芒……
劉武躺在床上,覺渾骨頭都要散架了。
孫尚香甚至都顧不得卸掉滿的紅妝,就開始為劉武汗,寬解帶,讓劉武能盡可能的好生休養。
看著劉武臉龐上的疲勞與虛弱,孫尚香眼眶再次潤:“還好今日不刀兵,不然,只怕傷的更重……”
話還沒說完,孫尚香就停住,
“以後不會了……”劉武此時握住了孫尚香的玉手,正輕荑:“自去了西陵,你日夜勞,真是辛苦了。”
聽到劉武這句話,
孫尚香已經徹底控制不住緒。
將螓首輕輕靠在劉武肩頭,不住的泣。
甚至都沒有說什麼,以後不要再這樣的話,因為劉武有自己的判斷。
現在的孫尚香明白很多事不是說為什麼去做,為什麼舍命,而是不得不去做,不得不去舍命!
如果這件事不去做,不去舍命,那他劉子烈,就不會是劉子烈了!
自從與劉武相遇,的生活就已經徹底改天換地,相比之前在江東的那些年,確實很辛苦。
可是,愿意……
只要能在劉武邊,甚至愿意一直辛苦下去……
“以後不會如此拼命了,基業已經徹底打下來了。”劉武似乎是在安孫尚香,也似乎是為了讓安心:“這樣好了,靜養消耗的時日太久,還是找個神醫吧。”
“華佗,你讓你二哥幫我找找……”
“我這邊也會讓魏延陸遜他們發人手……”
“舊傷未愈,又添新傷,真不知何時能回到那夜單騎破西陵的時候……”
時間一點點的推移,
紅燭已燃近半,可劉武仍舊沒有合眼。
“子烈,今日先休息吧,我去滅燭。”
“還有一事,要與你講……”
孫尚香抬起眸,有些不解:“還有什麼事?”
劉武:“那日去襄,取來了三樣東西。”
燭火下,孫尚香開始回憶:“是,第一是天子賜婚詔書。”
“第二件,是封你為荊州牧,還有一份天子私下給你的書信……”
劉武抬手,指尖劃過佳人臉龐:“那封私信,我與你看過……”
孫尚香輕輕靠了過去,讓劉武只覺得幽香撲鼻,柳眉簇起,努力回想那封私信的容:
【阿武大婚,兄聞之不甚欣喜……】
【賜婚之圣旨已予曹丞相,自有丞相代為宣詔……】
【白駒過隙,倏忽而已,那夜金頂舊事歷歷在目……】
【有道是君子一言,駟馬難追,朕為天子,斷無虛言!金頂之約朕言猶耳,阿武亦斷不可忘!】
“子烈是說,金頂之約?”
劉武擁著懷中尤佳人,輕聲道:“我知道,你對金頂之約一直很好奇。”
“金頂之約,是我劉子烈最大的,是我與天子之間的約定。”
“我原本,只以為是當初哄我這個小弟的玩笑罷了。”
“直到前段時日,天子來信提醒……”
“此約只我與天子兩人知曉,今日我便告訴你……”
“是在許昌,”
“那時我還年。”
“那晚,皓月當空,我帶著大漢天子爬上了宮殿頂上……”
“我問天子,若有一日,我劉武提兵北上,清掃國賊,還漢室一片天朗氣清,陛下何以報我?”
“天子趴在我耳邊,玩笑般的許下了承諾……”
“天子說,我若真有如此本領,那他會把我過繼到大漢嫡脈,到那一日,他必要立我為皇太弟,做大漢的儲君……”
話到此,
劉武能明顯覺到,懷里的溫香玉已經僵住,甚至在栗,在發抖……
“不慌……”
劉武輕其背,耳鬢廝磨道:“今日大婚,著實倉促。”
“日後,你的子烈會給你補上……”
“會立你為後……”
……
……
大日西沉,
赤紅的殘,灑在的江陵城。
曹純的虎三千豹騎和陳到的五千銳士卒,自上午戰,一直殺到了日暮時分!
“殺!!”
江陵城,喊殺聲驚天地。
若隆隆沉雷響徹山谷,
似萬頃怒濤撲擊群山。
三千虎豹騎與五千銳殺的難解難分!
花四濺,
斷臂殘肢,
人馬尸相疊,塵埃混雜!
噗嗤!~
一柄柄鋒刃砍斷馬,無數的虎豹騎戰士墜下馬來,被一擁而上的劉軍銳戟死,或是被後方驚的戰馬踏了泥。
大批劉軍士卒,被虎豹騎連人帶馬撞了過來,在哀嚎中被鐵蹄踏沒了聲息。
“殺!”
“沖過去,沖過去!”一名虎豹騎的校尉,領著麾下百余騎卒竭力向著前方敵軍深沖去,試圖殺敵陣。
唏律律!~
但城終究過于狹小,戰馬實在是沖不起來,只能勉力前行。
迎接他們的,是兩側一道道寒爍爍的戟刃。
“啊!~”
哀嚎慘聲混合著利刃之聲,剛沖敵軍陣中的百余虎豹騎,幾乎是轉瞬之間就被吞噬的一干二凈!
麻麻的劉軍士卒,
排列陣,
猶如層層疊疊的波濤向著虎豹騎去!
虎豹騎下的坐騎,終于寸步難行,停了下來。
即便是世上最強大的騎兵,一旦失去了戰馬游走的能力,也只能注定是敵人砧板上的魚。
噗通~
噗通~
被劉軍銳長戟掃下馬的虎豹騎士卒,越來越多!
許多虎豹騎士卒,不得不下馬步戰。
披甲執戟的劉軍銳,面對離開戰馬的虎豹騎,猶如砍瓜切菜!
“殺!殺!!”
“莫要放走了曹賊!”劉玄德手執雙劍,帶頭力廝殺。
關張、糜芳、陳到護衛劉備兩側,大批的銳士卒跟在這幾名主將之後。
雙劍揮舞間,一名名曹軍士卒倒在了劉備跟前。
劉玄德看也不看,
他的目盯著前方城門方向……
他知道,
那里是曹孟德所在,只要自己能殺過去,今天他就真的跑不了了。
無論如何,
他劉玄德今日決不能讓曹阿瞞第二次從自己手上逃生!
劍閃爍,
刀矛齊上!
滾燙的鮮,傾灑飚在半空中。
大片曹軍士卒,
像是被割倒的麥子一樣,倒在了地上。
劉備領著麾下將士,
仿若一柄快刀,鋒利的剖開了擋在前方的曹軍士卒。
突進!
再突進!!
眼看著離城門越來越近。
眼看著離曹越來越近!
遠的曹純看到了這一幕,頓時目眥裂:“攔住大耳賊,快攔住大耳賊!!”
嘩啦~
“殺!”
更多的虎豹騎士卒,紅著眼睛涌到了劉備一行人面前。
奈何沒有戰馬相助的虎豹騎,真正的戰力本發揮不出來。
加之關張俱是神勇之將,跟著劉備突過來的士卒,更是陳到麾下銳中的銳!
此時前來阻擋的曹軍,
似是被車軋過的野草,被劉備等人踩著尸往前沖殺!
“丞相!”
曹純趕住北門曹前:“退吧!劉玄德領一只軍突過來了,再不退……”
“無妨!”曹丞相不耐煩的打斷了曹純的話:“縱然虎豹騎下馬步戰,亦是天下銳!”
“今日若不能斬劉玄德于此地,孤寧死不退!”
曹滿腔怒火……
他已經失去一次除掉劉玄德的機會了,眼下很可能是他此生除掉劉玄德最後的機會,他怎麼甘心退?
等一等,
他要再等一等!
也許下一刻,劉玄德就會死在虎豹騎的重重包圍之中!
“殺!!”
“曹純將軍有令,圍殺劉玄德!”
“不可再讓劉玄德向前一步!”
廝殺吶喊聲中,曹軍如波濤匯聚,擋在了劉玄德前。
鮮淋漓的刀劍,不顧一切的向劉玄德刺去。
但迎面而來的,卻是劉備兩側那麻麻的如林長戟!
猶如劈波斬浪,
擋在前方的曹軍,很快被斬殺一空。
後方的曹軍不得已一退再退!
眼看著,劉備距離曹孟德不過百余步之遙……
遠,
正在力廝殺的許褚、張遼四將,看到這一幕頓時大驚失:“丞相!”
他們想去救援曹,奈何自己也被敵軍士卒團團圍住,縱然等他們殺過去也來不及了。
“曹賊!!你的氣數盡了!”
忽然,
一聲怒吼在曹前方響起!
曹愕然去,
隨著前方一片曹軍倒下,
赫然出了劉玄德領著數百士卒的影!
此刻,
劉備距曹不過十余步!!
曹的臉瞬間白了,
他做夢也沒想到,劉備居然這麼快就殺到了自己的面前!
偏偏眼下自己邊只有數十人……
“丞相!跑!往城外跑!!”側的曹純猛地將曹推到一邊,舉刀向著劉備沖了過去,他哪怕是豁出命也要為丞相掙得一條生路。
唏律律!~
曹孟德一個激靈,手忙腳的與邊數名親衛翻上馬,倉皇往城門方向逃去。
此前說的什麼寧死不退,早已被他拋到了腦後。
“不好,曹賊要跑!”後方的劉備眼看著曹縱馬而去,急忙奪過旁一匹虎豹騎的戰馬,翻而上:“速速上馬,莫要跑了曹賊!”
當下,關張、陳到、糜竺眾將,領著十余名士卒紛紛奪了虎豹騎戰馬,策馬隨劉備追擊曹而去。
噠噠噠~
“駕!駕!~”
急促的馬蹄聲在城門方向響起,曹縱馬而至。
馬背上,他滿臉惶然……
若此次依舊城門閉,有士卒守在甬道門口,那他此番……
下坐騎四蹄紛飛間,
已然將曹孟德帶至于城門甬道前。
這次,
甬道口的士兵早已撤去。
原本閉的城門,此刻早已開!
生機就在前方!
“天不絕我曹孟德!”曹心頭振,揮鞭不停,轉瞬間便乘馬沖出了江陵城。
出來了!
自己終于活著出來了!
這一刻,曹丞相差點激的淚流滿面,他今日險些兩次被圍殺在這江陵城!
哪怕當年最危急的宛城之戰,也不曾如今天這般驚險。
“曹阿瞞!!”
那悉的聲音,再次于曹丞相後響起。
劉備領著關張等人殺過來了!
一瞬時,
曹孟德肝膽裂!
“駕!駕!駕~”
曹丞相手中馬鞭揮舞的更急。
跑!
只要劉備追不上自己,自己就安全了!只要自己活下來,今日之恥日後自然能百倍償還!
“舉矛!”張飛聲吼如雷:“擲!”
頃刻間,
劉備後的十余名士卒,紛紛在馬上擎起長矛,力向前方擲去……
嗚~
尖利的破空聲響起,曹孟德回頭去,立時被嚇得魂飛魄散!
只見十余柄尖利的長矛,呼嘯著向自己飛來!
“不好,護住丞相!!”
四周的數名侍衛急忙調轉馬頭,擋在了曹後。
噗嗤~
“啊!”
慘哀嚎之聲四起,
尖利的長矛穿了侍衛們的肚腹,
他們紛紛從馬上滾落,再無生機。
咯咯咯~
慘烈的場景,讓曹丞相上下牙都在打。
“駕!~駕!~”他一邊拼了命的揮舞著馬鞭,一邊哆哆嗦嗦的朝著後面喊:“玄德,玄德……莫要忘了,當初剿滅黃巾賊時,我們可是同袍!”
“十八路諸侯討董,你兄弟三英戰呂布,立下大功,袁紹嫉賢妒能怪罪你們,是我給你們兄弟送去了酒糧草犒賞……”
劉備一聲不吭,只是不停地策馬朝曹追去。
曹心中愈發恐懼,馬鞭的更急,上不停地說著自己曾對劉備的好:“呂布奪了你的徐州,是我領兵為你報了仇。”
“後來你的家眷雖然落我手,我卻是好生奉養,沒有毫怠慢!”
“大漢天子歷經董卓、郭汜、李榷之,是我將天子迎奉許都!”
“是我重建了大漢朝廷!”
“這些年,是我在為漢室南征北戰,一統社稷!我,我……”
曹一邊瘋狂逃命!
一邊抖著聲音,訴說著自己的功績,試圖讓劉皇叔饒自己一命。
後面追不舍的張翼德早聽煩了:“這曹賊也太聒噪了!”
說話間,
張翼德高舉手中丈八矛,在馬上起,轟然向前方曹擲去!
嗚~
唏律律!~
丈八矛正中曹孟德坐騎,那馬兒吃痛,揚蹄起。
曹孟德措手不及,子一晃,竟直接被掀落馬背,墜馬落地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