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1章:曹操捶胸懊惱:子烈給孤的機會!孤沒抓住啊!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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深夜!

曹軍大營!

此刻已是燈火通明。

中軍帳

惶恐的氛圍蔓延開來。

“丞相自白日江陵城赴約,而今天到這般時分,卻不見回營!這……”

“莫非,莫非當真是那劉子烈在城中設下了埋伏?”

“我聽探子來報,今日江陵城似有喊殺之聲?”

“無妨,曹純將軍領著三千虎豹騎就在江陵城外,若有意外,亦能保丞相不失。”

“可,可曹純將軍與三千虎豹騎,現在也沒了消息……”

曹丞相沒了消息!

曹純的三千虎豹騎現在也沒了消息!

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,他們臉上不安的神越來越重。

人都看向了曹仁與曹洪二將……

曹丞相不在,只有這兩位曹丞相的從弟能拿主意。

“丞相雖然沒有消息,但依仁來看,想來也無大礙。”曹仁額頭早已被汗水打,但他依舊強裝鎮定,安人心。

“不說害了丞相,與劉子烈無甚益,此番城,更有許褚、于、張遼、徐晃四將……”

“聽說如今劉子烈重傷未愈,想來他不可能出手,只要劉子烈不出手,這江陵城便是有再多的兵馬,也攔不住這四將護著丞相殺出城來!”

曹仁竭力安著大帳的人心,不管這話在他自己信不信,反正得讓帳文武先信。

正在此時,

帳外一陣喧嘩,曹仁眉頭皺起,正要出帳查看。

一道聲音猛然自帳外傳來:“丞相回營了!”

丞相回來了?

嘩~

一瞬間,帳文武猛然從座上起

忽然,

帳簾被人掀開了,五道影踏,正是曹與許褚、張遼四將。

頓時,帳一片寂靜。

所有人目瞪口呆的著眼前五人……

四位將軍渾,遍是傷!

狼狽不堪。

曹丞相更是發冠歪斜,

披頭散發,

錦袍此刻也是破破爛爛,更兼渾的泥土灰塵……

這哪里還是什麼大漢丞相,

說是遭了盜匪的難民還差不多!

所有人心頭本能的浮起一個念頭……

曹丞相今天江陵城,到底經歷了什麼?

曹仁第一個反應過來:“丞相這是……”

“哎!”曹孟德一聲長嘆:“一言難盡吶……子孝,外面隨我等一起回來獲得一眾騎卒,今日立了大功,你代孤重賞他們。”

一眾騎卒立有大功?

他們立了什麼大功?

曹仁心下疑,但還是先行出帳,替自家丞相去賞賜那些騎卒。

,曹洪忍不住口而出:“丞相今日到底在江陵城遇到了何事?”

坐回了自己的主座,這才緩緩開口:“今日之事,當真匪夷所思,孤白日剛進江陵城,就看見了那大耳賊……”

大耳賊也在江陵?!

眾人,無不為之愕然。

將在江陵城的遭遇,火候桑事無巨細,全說了出來。

自己數次遇險,又數次為援兵所救……

劉備數次堪堪為自己所擒!!

提起劉備,曹丞相恨得一拳砸在幾案上。

砰!~

“可惜!可恨!”曹孟德滿心憤懣:“這劉玄德逃命的功夫果然厲害,孤數次都快要取了他命,卻總讓他在關鍵時候逃出了生天!”

“下次再想擒住這劉玄德,還不知要到何時。”

曹丞相憤恨之余,又滿臉憾,他心里清楚,很可能今天是自己能除掉劉玄德的最佳機會,可惜錯過了,便是錯過。

“丞相!今日丞相遇險,定然是劉子烈這廝的詭計!”侍立一旁的許褚,因為憤怒,使那剩下的半張臉愈發猙獰。

“這廝狡詐的!咱許褚雖然憨直,卻也不傻,那劉玄德必定也是劉子烈請來的,就是要咱們互相廝殺,他好撿便宜!”

許褚話音剛落,立刻得到了其他三將的贊

“不錯!虎侯所言甚是!”

“我說為何只準咱們帶三百甲士城,這分明就是讓我們和那劉玄德火并!”

“哼!只怕那劉玄德也如我等一般,上了那劉子烈的惡當!”

不錯,這江陵城本就是劉子烈設下的一個局。

為他曹孟德和劉大耳專門設下的局!

想他曹阿瞞向來以足智多謀,擅猜人心而聞名于天下,不想終日打雁,如今卻為雁所啄!

“劉子烈!”曹孟德幾乎是從牙出這三個字:“孤只當他是真心要認孤為義父,又見他確實是個大才,不忍他為孫劉兩家所謀……”

“一時起了憐憫、才之意,這才赴了江陵之會,豈料他竟敢如此算計孤!”

“其心可誅!其心可誅!!”

曹丞相心頭暴怒。

大帳眾人早就聽得面面相覷,目瞪口呆。

他們無論如何也想不到,劉子烈居然在江陵設下了如此大膽的一個局!

一眾謀士中,

唯有荀攸若有所思,他捻須開口;“丞相,依攸之見,恐怕這今日江陵之會,其中另有。”

另有

一怔:“公達,此言何解?”

一霎時,帳所有的目都投在了荀攸上。

荀攸沉聲開口:“劉子烈非是莽武夫,而今江東荊南連手圖謀于他,唯有丞相可救他于水火,若害了丞相,他豈非是自尋死路?”

“此人尚不至如此癡愚。”

“反之,劉子烈既占了江陵,則必然圖謀荊南四郡,而今荊南四郡為劉玄德所據,這父子二人又早已反目……”

曹丞相何等聰明,他當即反映過來:“公達之意,是那劉子烈想要……”

荀攸:“是那劉子烈想要借主公之手,除了劉玄德!”

“若劉備死于主公之手,劉子烈一來能輕取荊南四郡,二來能解了心頭憤恨,最要的是……他還不用背弒父之惡名!”

劉子烈是要借他曹孟德之手,殺大耳賊麼?

怔怔出神,他忽然想起了去江陵的路上,魏延跟他說的那些話……

“原來如此,原來如此。”曹孟德喃喃自語:“難怪魏文長讓孤多帶幾員戰將……”

“難怪魏文長讓孤無需卸甲……”

“怪不得在孤最最危險的時候,虎豹騎卻能暢通無阻的直,不曾到任何阻攔……”

明白了,全明白了!

一切都對上了!

原來劉子烈本不是想圖謀自己,他是真的要借自己之手去除了那劉玄德!

“哎!可惜,可惜!”曹丞相滿臉痛惜:“這劉子烈若是私下里致信于孤,將此事說明白,孤定多做準備,何至于讓那大耳賊跑了?”

雖然看起來,是劉武在利用他曹孟德殺劉備。

但這位曹丞相卻沒有任何憤怒不滿的意思,因為他比劉武更除掉劉備!

正要說些什麼,

忽然,

帳外一陣鼓噪。

“進去!”

帳簾被人掀開,曹洪臉沉的押著著一名五花大綁的校尉帳。

抬眼去,

這校尉竟是今日救下自己的那幫騎卒的首領。

“子孝,這是何故?”曹眉頭皺起:“孤教你替孤賞賜他們,你把他綁來作甚?”

曹洪:“丞相,末將問他們歸屬哪部,他們卻支支吾吾說不上來,末將問遍營各將,諸將俱說手下沒有這些兵馬……”

“這伙人,本不是咱們的軍士,他們分明是細!”

救了自己的騎卒,居然不是曹營的人?

那他們為何要救自己?!

曹孟德霍然起:“你們到底是什麼人?救孤到底所為何事?!”

那校尉倒也干脆,直接撂了老底:“我等確乎不是曹營士卒,但也絕非細!我與一眾兄弟本是江陵魏文長將軍麾下……”

“此番奉文長將軍之命偽裝曹軍,以護丞相安全!”

魏文長,魏延的士卒?

曹丞相滿眼愕然,思緒翻飛……

魏文長是劉子烈的下屬,這定是劉子烈授意!

原來子烈為了讓自己能順利取了劉備命,早就暗中安排好了一切,連孤的安全都考慮到了,可孤卻……

“哎!~”

曹丞相捶頓足,滿臉懊惱:“子烈給孤的機會,孤沒抓住啊!!!”

……

……

江東,建業。

大日初升,萬丈金照耀的江面波粼粼。

嘩啦啦~

江濤輕涌,溫的拍打著岸邊。

岸邊的江面上,早已布滿了麻麻的戰艦、樓船。

仿若巨山丘,壯觀威嚴!

放眼去,

但見舳艫千里,帆檣如雲!

整個江東水師,近乎一半的舟船此刻都在這江邊了。

岸上,黑的士卒好似黑雲席卷,鋪滿了大江岸邊的土地。

大盾匯聚如層層鐵墻,

戈矛齊集似鐵林!

江風呼號,直吹得旌旗烈烈,起伏不定,就像是大江中心起落翻涌的大浪!

此時,

有將領傳令:“吳侯有令,諸軍登船!”

“登船,快登船!”

“莫要,再老子你們!”

“舟船馬上就要啟程,休得耽誤。”

“快快快……”

頃刻間,整個建業岸邊都躁了起來,數不清的士卒匯了數條長龍,在各方將領、校尉的安排下,緩緩登上舟船。

遠遠去,好似烏雲滾不休。

當下,

江邊碼頭上正有一群人,或著甲胄,或著錦袍,著正在登船的士卒。

為首之人,正是頭上還包扎著傷口的江東吳侯。

劉武負手,與孫權并肩而立,孫尚香挽起了婦人發髻,滿臉溫婉的攙扶著劉武,時不時面帶紅暈的看向劉武,哪里還有往日的半分刁蠻。

“孤本出兵三萬,以助子烈取江南四郡,奈何子烈實在是過于謙遜了,只要這區區一萬兵,是否太單薄了些?”孫權臉上滿是憾。

今天是劉武大婚的第二日,也是他和新婦孫尚香離開江東之時,吳侯孫權親自為自己的妹婿送行。

正在登船的一萬江東士卒,便是孫權輸了和劉武賭約之後的賭注之一……

劉武既是服了江東文武,江東便只能履行諾言,助劉武攻取荊南四郡。

江東助劉武攻取荊南四郡,自然不能只是口頭答應,這一萬江東士卒,便是吳侯割下來的

只是吳侯本來準備打算出兵三萬,卻被劉武拒絕了,這位江東新婿只要了一萬士卒帶走。

這舉,和那日在殿上拳打江東諸將,舌辯東吳文臣的囂張相比,劉武簡直客氣的像是換了一個人。

“舅兄厚,實在是讓子烈愧不敢當。”劉武向孫權微微點頭:“子烈初至江東,怎好拿舅兄這許多兵馬?”

“況且荊南之事,畢竟是子烈與劉皇叔之間的恩怨,實不好太勞煩舅兄……”

“一萬士卒足矣。”

這位大舅哥打的什麼算盤,劉武那是一眼便看了……

如今不算那數千老卒,劉武麾下滿打滿算也不過只有三萬新卒,這些新軍拉到戰場上到底戰力如何,還尚未可知。

若自己真帶了三萬江東士卒去打荊南……

所謂請神容易送神難,

到時候荊南四郡打下來了,這三萬江東士卒要是死活不走,來個鳩占鵲巢……自己剛和孫尚香婚,就與江東翻臉,似乎不大合適。

因此,劉武對這位江東之主的“好意”唯有敬謝不敏。

眼見劉武把攻取荊南四郡,說是他和劉備父子之間的恩怨,孫權此刻也不好再多說什麼,只能憾的搖搖頭:“如此,我江東只能薄待子烈了。”

說著,孫權又看向了後的江東十二將并周瑜、太史慈,他眼角微微一:“此次汝等隨子烈一同渡江,助其取荊南四郡,務必要盡心盡力!”

“若有敢不聽子烈號令者,孤定不輕饒!”

眼前的十四名江東大將,都是劉武當年的神亭嶺故人,他們便是孫權輸了和劉武賭約之後的第二樣賭注!

這十四人要與那一萬江東士卒一般,今日跟著劉武一起離開建業,助劉武攻取荊南四郡。

著眼前的這些江東菁華,孫權是真的疼了,也是真的到忐忑不安……

他想起了陸遜和甘寧,這一文一武,本來都是他準備大用的心腹,結果去了一趟西陵城,就像是被劉武灌了迷魂湯似的,一個個都不愿再回江東。

若是此番這十四人過江之後,也回來幾個,那江東豈不是……

想到這里,

孫權心里忽然一陣後悔,他有點後悔當初答應劉武的這個要求,但他為江東之主,君無戲言,眼下就是後悔也晚了。

但轉念一想,

舍出了這十四名江東大將雖然有些危險,可江東若是能安安穩穩的拿到合城,得了北上要道,使江東問鼎中原再不是一句空話,那冒些風險倒也值得……

吳侯話音落下,十四人以周瑜為首,他們神肅然,對吳侯一拱手:“我等必以子烈將軍馬首是瞻!”

這話不說還好,

說出來,

剛自我安完的孫權心里更難了。

劉武亦對十四人拱手:“此戰,多勞諸位將軍費心。”

周瑜等將紛紛紛還禮:“豈敢。”

眾人著劉武,無不心中慨。

誰也想不到,當初神亭嶺上那個以一人之力服他們江東諸將的年,如今不但了江東的婿,甚至還了他們的主帥。

世事玄妙,莫過于此……

“吳侯!”有士卒匆匆來報:“一萬江東軍士全部登船已畢,隨時都能出發。”

孫權看向劉武:“子烈,你看如何?”

劉武:“事不宜遲,子烈這便登船,先行告辭了。”

孫權拱手:“如此,便祝妹婿早得荊南四郡。”

江上,

劉武的座船,緩緩向岸邊靠岸,清冽的江風迎面吹來,劉武思緒翻飛……

他原本的計劃,

是在半年新軍,造好舟船,而後一舉南下奪權荊南四郡!

但計劃趕不上變化,劉備這邊的突然舉,打了劉武之前的所有謀劃,既如此,他索就不等了!

如今,

江東一萬士卒,外加江東十二將與周瑜、太史慈都能為己所用……

江陵那邊,有老師雛主持大局,想來不會出錯。

只等江陵那邊傳來消息,劉武就能揮大軍南下,

直搗公安城,

鯨吞荊南四郡!!

呼!~

風愈發的大了,

他想起了公安的那個雪夜,

劉備的話語,言猶在耳:

“想當初,天下大,黃巾四起。為父于涿縣起兵報國,得遇關羽和張飛二位兄弟,自此三人效命沙場,馬上建功。”

“豈料為父運勢不濟,一路顛簸,四征戰,人到中年,尚一事無。”

“直到如今才有了這一片基業,眼下曹赤壁大敗,再無力南下。”

“你功不可沒!”

“為父一路披荊斬棘,走到今日,雖有關羽,張飛,趙雲諸將,并諸葛軍師之力,但也離不開你的功勞。”

……

“為穩人心,為父立阿鬥為世子。”

“日後,阿鬥不僅是你的兄弟,更是你的主。”

“你既為阿鬥之臣子,當謹記君臣本份!”

……

憑什麼?

“什麼憑什麼?!”

“為何不立我為世子?”

“你說什麼?”

“我說……父親為何不立我為世子?”

“你的意思是這麼多年,你流了太多,殺了太多人……你要功勞有功勞,要苦勞有苦勞……”

“所以,為父不應當立一個七歲孺子為世子,而應當立你這個長子?”

“是麼?”

“嗯。”

“逆子!放肆!!”

“阿鬥金貴,長于為父膝下,不得苦!豈能如你一般,自吃苦吃慣了。”

“他不做世子,難道讓他做臣子?如你一般四險境,不知什麼時候就丟了命嗎?”

“你這豎子為兄長,自當讓著兄弟,如今你不但不愿意輔佐阿鬥,甚至還要和他爭奪世子之位,真是無恥之尤!”

憶至此,劉武呼吸已變得重,他低聲自語:“劉玄德。”

“你不給……”

“那我就自己來拿!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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