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4章:襲破夏口!全取荊南四郡!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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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陵城外,大江之畔。

一夜過去,

江上水霧緩緩散盡,

臥龍與雛的對峙,還不曾結束。兩人各為其主,眼前之事關乎著兩人各自主公的大業,誰也不愿,更不能後退。

“士元……”船頭上站了一夜的臥龍先生,滿臉疲憊:“你我已在此僵持了一夜,劉皇叔如今在城生死未知。”

“無論如何,劉武不能……弒父。”

終于,

諸葛亮還是說出了他最不想說的這兩個字,“弒父”!

孔明先生一直相信,劉武絕不是愚魯之輩,也絕不會干下“弒父”這等自斷基的蠢事。

可這一夜過去,劉皇叔卻沒有任何消息傳來,縱然是他諸葛孔明心里也沒底了,天下事瞬息萬變,誰敢保證這父子二人見面後,就能安安穩穩的談下去?

諸葛亮不敢賭……

“不僅是為了保我家皇叔,更是為了保長公子……”諸葛亮直視著龐統:“無論士元你讓與不讓,眼下亮必要過江!”

諸葛孔明的話,擲地有聲。

在他的後,

麻麻的戰船,無邊無際。

層層疊疊的檣帆,遮天蔽日!

自劉武占了江北之後,諸葛亮便了劉武要征討荊南四郡的意圖,這段時日他一直在不停地征調荊州水師,聚集公安。

這一夜,龐統在拖。

孔明也沒有停!

最後的的集結,在今夜終于完,甚至軍陣都已徹底布了下來!

兩萬荊州水師,已巍然聳立在他後。

公安岸邊上,三萬士卒早已黑的鋪陳滿地,那騰騰肅殺之氣彌漫江畔。

只要孔明一聲令下,

兩萬水師!

三萬步卒!

今日勢必要把這江水染一片殷紅!!

孔明坐船對面,在木筏上和臥龍對峙一夜的雛,同樣神疲憊,他手中的那只酒葫蘆早被他給喝空了。

著孔明後那浩浩,威勢人的大軍,龐統後背微微有些浸

他明白,

這位老友不是在威脅自己,而是在向自己陳述一個事實,自己要是再不讓路,對方真的要揮軍殺過來了。

江陵城如今也不過是五千新兵,五千老卒而已。

諸葛孔明若真領著數萬大軍殺來,江陵這一萬守軍如何能擋得住?

可偏偏,

眼下他龐士元,似乎要攔不住對方了……

“孔明!”龐統的聲音,猛然響起。

諸葛亮眉頭微皺,

雛的聲音,清晰傳到了臥龍耳中:“你又何必如此咄咄人?”

“子烈終究是劉皇叔長子,無論如何他也不會做下弒父這等糊涂事,劉皇叔的安全,你大可以放寬心。”

“況且,當初子烈在臥龍崗上跪了三天三夜,難道還比不得劉玄德去你那草廬,看你三次麼?”

雛提起當年舊事,

船頭,諸葛亮神怔然,似乎又想起了往昔的一幕幕……

炎炎烈日之下,臥龍崗,草廬前。

年長跪不起,面憔悴。

劉皇叔備厚禮,請諸葛臥龍出山,奈何兩顧茅廬,卻連臥龍的面都沒見到,只能無奈離去。

年孤來至草廬前,跪了三日三夜,只為見諸葛孔明一面。

終于,草廬的門開了。

一位披鶴氅,手持羽扇的年輕士子,著跪在地上的年,一聲長嘆:“亮并無出仕之心,足下何至于此?”

年聲音虛弱:“家父劉玄德,乃漢室宗親,當今皇叔,興漢室而保天下,愿先生出山相助。”

“先生不出,奈蒼生何?!”

……

先生不出,奈蒼生何?

當年劉武的聲音,似乎再度于諸葛孔明耳畔響起。

諸葛亮一聲嘆息,

如今,自己與長公子之間真的要走到這一步麼?

只要自己軍令一下,那自己與長公子之間便是真正的仇敵了。

可若不過江,那主公的命……

“孔明!你須知,如今江東虎視眈眈,曹軍更是已經南下!”龐統眼見諸葛亮神似有猶疑松,立刻趁勢跟進。

“你若進一步,江陵城眼見大兵境,只怕城激憤之下,劉皇叔兇吉難料,劉子烈基業傾覆!”

“你若退一步,我龐士元愿對天起誓,必保劉玄德命無恙!”

“是進是退,孔明當自決之……”

龐統的話說完了,江面上再次恢復了平靜。

諸葛亮神默然……

眼下最要的事,便是主公的安全。

劉武懷雄心壯志,但凡他有志于天下,便不敢對劉皇叔手,背上“弒父”惡名,若自己率大軍進江陵,當真得劉武狗急跳墻,豈非弄巧拙?

無論如何,自己不能拿主公的命冒險……

良久的沉默後,是一聲低嘆:“士元,但愿你言而有信。”

臥龍轉,羽扇向公安城方向揮去:“諸軍,後撤公安!”

……

……

嘩啦!~

大江之上,

江東水師乘風破浪,千帆竟發,浩浩不見首尾。

舟船之上,兵甲森嚴,殺氣騰騰。

為首的樓船船艙,甲胄齊備,紅纓飄揚!

江東十二將與周瑜、太史慈、甘寧、陸遜等人齊聚。

陸遜心頭怪異……

如今這船幾乎聚集了整個江東軍方的菁華,可偏偏這許多江東大將此刻正在效力之人,卻不是吳侯,而是自家主公。

不知道的,恐怕要以為是江東軍方全叛離江東!

要是主公把眼前諸將都收至麾下……

陸遜晃了晃腦袋,現在不是胡思想的時候。

劉武站在地圖前,

手執長劍,劍指一所在,上書二字……江夏。

“我等南征第一戰,便是夏口。”劉武聲音低沉:“江夏本是一郡,而今卻被一份為二,其一便是我之西陵,其二便是這夏口。”

劉武說的這些,在座的江東諸將都明白。

夏口與江南四郡的關系他們也清楚。

可現在還有個關鍵的問題……

“子烈。”周瑜率先開口:“夏口尚有昔日劉琦一萬舊部,他們據城而守,我等若是強攻,本就艱難,若是他們知道來攻城的是子烈……只怕必然會拼死抵抗!”

“這一仗,恐怕不好打。”

周瑜說的含糊,但在座的江東諸將,心中無不了然。

前些日子,那劉玄德過江見江東君臣時,曾說劉子烈背著他毒死了前荊州長公子劉琦,此事雖不知真假,但若真有此事……

劉琦為人寬厚,頗有仁義之風,深得部下軍心,這一萬劉琦舊部若看見了害死故主的“元兇”來攻城,豈能不拼命?

著下方,神各異的江東主將,劉武自然清楚他們在想什麼。

只是他現在也懶得解釋這些,直接說出了自己的計劃:“若要取夏口,這一戰唯有奇襲……”

……

大日西墜,夜深沉。

夏口城樓,

當值的守軍打著哈欠,無打采。

“都給乃公打起神!”一道炸雷般的聲音,把打哈欠的幾名守軍嚇了一個哆嗦。

抬頭去,只見今晚的巡城校尉正冷冷的盯著他們:“夏口城挨著長沙郡,乃護衛荊南四郡之要地!”

“如今這荊襄之地頗不安穩,你等怎敢如此怠墮?!”

巡城校尉將這幾人一頓訓斥,這才轉離去。

幾人見校尉走了,這才長出一口氣,紛紛抱怨:

“安穩?自老主公劉景升離世後,這荊襄地何時安穩過?”

“哎,只是可惜了咱們的琦公子,若是琦公子繼位荊州牧,咱們荊州也許就不會這麼了。”

“好在我等如今還在玄德公手下效力,玄德公仁厚還要勝過琦公子,我等運道也算不差。”

“劉玄德?呵,你怕是忘了,咱們琦公子便是死于劉玄德的長子劉武手中!劉武如此狠毒,只怕那劉玄德也不是什麼好人!”

“我聽說,那劉武如今……”

守城士卒話還沒說完,

驟然間,

有尖利的破空聲襲來!

咻!~

“呃……”

一只雕翎箭,

冷冰冰的在這士卒的嚨上。

須臾,那士卒無力倒在城樓上,再無了聲音。

四周的士卒們呆呆的著這一幕,

下一刻,他們終于反應過來了。

“敵襲!!!”

尖利、恐懼的喊聲猛然在城樓上響徹。

幾乎同一時間,

嗖嗖嗖!~

帶著火焰的箭雨,猶如一條火龍般,咆哮著沖往城頭。

“啊!~”

“有敵攻城!快去喊……”

霎時間,城頭上慘聲一片。

“殺!”

城外,

喊殺聲四起。

轟~

城外亮起了火把,

每一個火把,都代表著一個敵人。

麻麻的火把,仿若一片火海,忽然在城外燃起!

將黑夜中的夏口城,照的一片通明。

登上城頭的守軍,著眼前的一幕,頓時一顆心墜到了谷底。

這支敵軍來的太突然了,他們本沒防備。

滾木、擂石、箭矢通通準備不足。

最讓人膽心驚的,是城外豎起的那些旗幟,在火的照耀下,是如此的刺眼:

“周、黃、甘、太史……這,這些都是哪家的將軍?!”

“等等!他們,他們穿的是江東的甲!”

“那這些人豈不是……”

“是周瑜、黃蓋、甘寧還有太史慈!江東諸將都來了?!”

江東!

是孫權的人!

十四桿旗幟,

江東十四員大將居然都來了?!!

弄清這一點,絕緒籠罩了夏口城上所有的人。

咻咻咻!~

但城下的江東士卒,沒有給他們太多的緒反應時間。

猛烈的火焰箭矢,

了一又一

幾乎將整個夏口城樓徹底點燃,城頭上數不清的夏口士卒中箭,最後在慘哀嚎中被燒了黑炭。

“殺!”

雲梯搭上了城墻,無數的江東士卒,口銜利刃,爬上了夏口城樓。

“攔住他們,快攔住他們!!”

夏口守軍驚恐的喊聲響起,他們揮舞著槍矛沖了過去。

但江東士卒已經結了戰陣!

“殺!!”

數名夏口守軍。紅著眼睛揮刀沖上去,但迎接他們的卻是十余桿齊聚一的長矛、

噗嗤!~

鋒銳的矛鋒,刺穿了守軍的腹,頓時一片尸倒下。

這一幕,只是城頭上的影……

城樓上,

江東的士卒越來越多,一守軍的尸倒下,河,尸積如山!

的守軍一次又一次的試圖奪回城樓,可等待他們的唯一下場,就是為那些守軍尸的一員!

守城的將軍與校尉們心下清楚,大勢已去:

“江東大將齊出,夏口城他們是勢在必得啊!”

“城樓現在已然被江東士卒所據,我們的人本沖不上去!”

“夏口如今是劉備的夏口,劉備長子害了琦公子,難道我們還要為劉備守城嗎?”

所有的議論,最後都匯了一句:“降吧!我們降吧!!”

著部下頭來的期,夏口守將頹然長嘆:“眾意如此,我獨能違之?”

天邊泛起了魚肚白。

夏口城轟然大開,夏口守將請降!

踏踏踏~

劉武被孫尚香攙扶著,緩緩上了城墻。

他站在城樓上,靜靜地著大批江東士卒,魚貫城……

“主公!”甘寧站在劉武後,滿臉振:“此戰,我等所獲頗!”

“城糧草無數,軍械亦不……”

“我們生俘了夏口城所有士卒,約有萬人!”

夏口打下來了。

周遭幾個縣也已經是囊中之

自此,橫大江兩岸的江夏郡,歷史上被孫劉曹幾方反復拉鋸,各種分割的江夏郡,尤他劉武獨

當然,

對劉玄德的戰爭,也已經正式開始了!

……

……

正當此時,

一艘快船自江北駛來,

是西陵城的斥候,

應當是接到了要的事,不然不至于趕的這麼,追到江夏這邊送報。

“先生。”

“這是從江陵傳來急報!乃是魏文長將軍親書!”

陸遜趕接過布袋,掏出竹簡,揭開麻繩,只是看了一下,雙眸就已亮了起來:“戰機已至!”

當下他趕城,

須臾,

陸伯言就在江夏城郡邸找到了劉武:“主公!”

“荊南異,除卻我們剛拿下的江夏,劉備現在所有兵力都已經匯聚在了公安……”

說著就雙手將竹簡奉了上去。

劉武接過竹簡,

開始閱覽,

雙目變得深邃起來。

信是魏延發過來的,那邊已經探明江陵城對岸的公安,如今匯聚至五萬大軍……

也就是說,除了用來提防江東的江夏還有一萬多兵力外,劉備所有的兵力都已經匯聚到了公安那里。

“諸葛先生,還真是未雨綢繆啊……”

縱然是劉武,也不得不嘆孔明的神機妙算。

荊南四郡地域廣大,兵力又分散,想要把這些兵力在如此短的時間都匯聚起來,很難。

牽扯的糧草,軍需,等等太多太多……

就算強行為之,也本太高!

而自己出走公安至今,也不過數月的時間,那就只有一種可能,從自己離開的那夜,孔明就已經開始籌備這件事了。

他早就知道自己要南下。

他早就知道自己對荊南四郡勢在必得,所以才將兵力匯聚,不給劉武各個擊破的機會。

“當今最知我者,莫過于劉玄德。”

“而劉玄德于我卻不自知……”

“孔明啊孔明,恐怕只有你才是最懂我的人了……”

當下劉武真是忍不住輕嘆!

最了解他的人,莫過于劉玄德!

畢竟知子莫若父。

可劉武的事一旦和劉玄德牽扯起來,劉備就總會認知錯

劉武記得,

很多次,很多次,孔明都說看不他。

可到如今劉武才發現,真正懂他的,還得是他跪了三天三夜才請出來的孔明先生啊。

就像……

出走公安的雪夜,

他輕搖羽扇,在漫天風雪中給自己送行一樣……

說實話,劉武是有些後悔,沒強行把孔明給帶走。

只是以當時的況,如果自己要帶走孔明,只怕劉玄德會讓自己連公安城的城門都出不了。

陸遜開口:“主公,如今荊南的兵力,全都提前在公安匯聚起來,確實有些難打了。”

“諸葛孔明果然是料事如神……”

“不過主公,荊南四郡如此廣袤的地域,兵力全都匯聚在了最北端的公安城,那南邊可就全都空了。”

“主公豈有意乎?”

“正有此意!”劉武緩緩坐下,而後道:“取輿圖。”

刷~

輿圖被取來,

猛地鋪開……

“伯言,你與甘寧,帶著五千巢湖水師新兵即刻出發……切記,不要驚擾江東的人。”

庭湖,東進,先克武陵,斷劉備南退之路。”

“拿下武陵城後,再順湘江一路南下,收長沙,零陵,桂三郡……”

這是一片相當廣袤的土地。

雖不及中原人口集,也不如江東富庶,但勝在戰略縱深。

更重要的,如此一來,劉武獨大江兩岸,有了一塊絕對核心地盤,那就是在後世也赫赫有名的江漢平原!

這就是當年劉表能夠在當初鬥贏袁,從而獨占荊州的底氣!

這也是劉表不時背刺曹,甚至制江東的基!

劉武深吸了一口氣:“興霸曾在荊州呆過,他去最合適……”

“伯言,你去上興霸。”

“兵貴神速,趕!”

陸遜頓了頓,神恍惚,好像還有點沒反應過來,他拱手深深一揖:“諾!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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