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落知道這次大概率是逃不過了,以後每天坐辦公室,還怎麼去查案?
“所以……只能趁著住院這段時間……”
許落算是想明白了,想要自由行,只能利用住院這段時間,而且如果可以的話,他要盡量拖延出院!
念及此,許落是半點休養的心思都沒有了。
但姚夏的態度也讓許落看得很清楚,想要從警方那里得到報,基本上算是不太可能。
李特?
應該也不太可能。
思來想去,突破口只能是喬。
雖然不知道李特用了什麼法子,將喬吸引到瓜農小屋,但李特絕對有喬想要的東西。
代角去想一想,其實也并不難猜。
眼下的喬,想要從李飛案以及前幾任丈夫的案子中,幾乎是不太可能的事,如果想要自首,就不會逃走。
所以,李特手里,一定有能夠幫助喬逃走的東西。
雖然猜不到是什麼,但無外乎假份以及逃走的“盤纏”等,這并不是很難猜。
但如今喬已經發現李特的機,應該也不太可能再找李特,那麼,現在會在哪里?
在許落讀初中那會兒,座機電話還沒有被淘汰。
那時網上曾流傳過一段句子。
大意是,男()朋友或許會因為打游戲或者別的原因而不接電話,死黨會因為泡妞或者打球而不接電話,曾經山盟海誓的會分手,曾經稱兄道弟的朋友會斷絕往來,但家里的電話,永遠能打通,而且父母永遠會第一時間接電話。
畢竟濃于水,家族永遠是一個人最後兜底的後盾。
將母親打發回家之後,許落找了個借口,離開了醫院,再度來到了麗莎容發。
夜晚的麗莎容發散發著紅的燈,充斥著一子廉價香水味,幾位大姐穿著暴的裹包,坐在沙發上煙刷手機。
幾個大爺背著手走過,視線就沒離開過那些大姐,有穿著拖鞋短的大哥開著電驢過來,問了問價,又轉別家去了。
喬的母親喬玲正在總臺煲電話粥,時不時朝手下那些大姐投來恨鐵不鋼的鄙夷目。
“靚仔,要松骨嗎?”
見到許落走到門口,一位大姐快步拉開了店門。
“我這樣也能松?”
許落戴了帽子,遮住了頭上的網兜,此時舉起纏著繃帶的手。
“你看我像來松骨的嗎?”
大姐呵呵一笑:“又不用你,放心放心,只要你想松,坐著椅來都能松!”
許落也是哭笑不得,朝總臺努了努:“我找姐。”
大姐眉頭一皺:“我們老板?老板現在不上鐘了的。”
見得大姐三句不離本行,許落也懶得再跟啰嗦,徑直走到了總臺這里來。
“怎麼又是你,該說的我都說了,你怎麼還來……”喬玲眉頭鎖,不悅地抱怨。
許落也不跟爭辯:“那我先回去換服再來?”
喬玲將手機往桌面上一摔:“你說話小心一點,我們這是正規按,你換什麼服來我也不怕你!”
許落搖頭一笑:“阿姨你不要這麼大火氣,我只是以喬同學的份來找你聊聊,不是來跟你吵架的。”
“喬的同學?還能有這麼正派的同學?”
喬玲顯然很清楚兒的長環境和人生經歷,并沒有像早先說的那樣斷絕母關系十幾年了。
“阿姨,我只是想知道,喬有沒有可以投靠的同學或者朋友,在哪里能找得到……”
喬玲恍然,冷笑說:“這一年有三百多天,幾百人都來找,我哪知道死哪里去了,你還是別浪費時間了,我什麼都不知道。”
許落也了然,喬除了那幾任丈夫,說不定還騙了其他男人,找的人自然絡繹不絕,就算喬玲知道,也不可能泄的行蹤。
想了想,許落拿起了喬玲的手機。
“你干什麼!你這人怎麼回事,還有沒有禮貌!”
喬玲劈手奪回了手機。
許落亮了亮自己的微信二維碼:“我只是想加阿姨好友,有什麼消息的話,咱們可以及時聯系……”
“沒有消息,我也不會跟你聯系!”
許落呵了一聲:“阿姨別生氣嘛,就當我是個潛在客戶好了。”
話已經說到這個地步,喬玲生怕許落繼續死纏爛打,影響做生意,到底是跟許落加了好友。
“阿姨,喬現在有大麻煩,甚至可能會有生命危險,如果你還想見到,那就提醒一下,讓多加小心吧,這是我作為老同學,能做的極限了。”
言畢,許落沒再逗留,果斷走了出去。
許落當然沒有走遠,過玻璃門的反,他能清楚看到喬玲臉上的驚愕和擔憂。
許落在店外的拐角藏了起來,看著喬玲焦急地撥打著電話,一遍又一遍,最終大罵了幾句,拎上手包,急匆匆上小電驢就離開了。
“果然……”
許落心中暗喜,騎著小電驢就跟了上去。
喬玲也是著急,小電驢開飛機一樣,路怒癥發作,一路上沒罵人,十幾分鐘之後,進了上海路的一老舊小區。
喬玲直奔一棟步梯房,停了車,氣沖沖就來到了三樓,許落不敢跟太,但喬玲滿心焦急,似乎并沒有意識到有人跟蹤。
許落走到二樓的時候,已經聽到喬玲在拍門大喊。
“林雅蘭!快開門!讓喬給我滾出來!”
“林雅蘭!”
“林雅蘭!”
喬玲完全就是潑婦的姿態,已經開始大力拍門。
許落躲在二樓和三樓中間,也不敢冒頭,時不時探頭看一眼。
可就在此時,房門吱呀一聲打開,喬玲正要沖進去,卻突然發自本能一般“哎呦”驚呼一聲,後退了幾步,死死捂住了。
“這……你怎麼回事,發生什麼事了……”
喬玲雙發抖,竟然有些站不穩。
許落看到不對勁,快步登上樓梯,就看見門站著一個人,滿滿臉都是跡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