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知道隔了多天,許落終于在深夜時刻,再度坐回到自己的工位上,突然就有種恍惚的覺,仿佛再度見到了久違的老朋友,問題是,他職也沒多久,進隊里更不長。
或許這也側面說明了這段時間的一系列案子,節奏有多麼的迫,令人不過氣來,但同時也能讓人快速長。
許落之所以不敢說出自己的意見,是因為他懷疑李特有參與這些案件。
現在他要做的,就是找出證據來。
打開了電腦,許落不斷在諸多檔案里查看證照片資料。
從李飛一案開始,他一張接一張照片地瀏覽著,不敢放過任何細節。
這些照片資料實在太多,看了一會兒,他的太脹痛起來。
之所以要重新翻找這些照片,是因為他掌握了別人所不了解的。
那就是李特的習!
李特擁有著固定的生活儀式,這種儀式,必然會延續到其他事當中。
如果他跟案子有關,那麼他必然會留下屬于自己的儀式!
或許有人認為,在案發現場留下自己的儀式,等于變相自首。
但許落心里很清楚,李特太過自負,他一定會選擇最的方式,留下屬于自己的儀式,并且確信警方無法找到,即便找到了,也不可能跟自己聯系起來。
這就意味著,李特留下的標記或者儀式,必然有著極強的。
然而許落找了快兩個小時,卻沒有半點跟李特有關的東西,更別提什麼儀式的東西。
許落又轉向了其他案子,但仍舊找不到相關的東西。
眼看著外頭的天越來越亮,許落實在有些撐不住,走到外面打算氣,卻發現黑暗中有一道影,以及一點紅。
姚夏正靠在走廊的窗邊,手里夾著一煙。
這讓許落到非常的意外。
因為在他的印象中,姚夏不是煙民,這個反差讓他到極其意外。
“很奇怪嗎?”
姚夏發現了許落,下意識想掐滅手中香煙,但想了想,從兜里掏出煙盒,遞給了許落。
許落其實沒有煙癮,但他知道,大部分同事都有煙習慣,畢竟經常需要熬夜,力也大。
許落有些生地叼了煙,當濃煙充斥他的肺部,仿佛將肺部撐大了一般,一欣快涌上來,他頭擴張,心跳加速,覺心瞬間被填滿。
“為什麼你上沒煙味?”
面對許落的問題,姚夏帶著戲謔調侃了一句:“你聞過我?”
許落尷尬起來:“我又不是變態……”
姚夏笑了:“平時看起來像七老八十的阿叔,原來還知道怕丑(害)。”
許落不服氣:“你也不比我大多是,烏不講鱉……”
“大你一天也是大,以後記得懂點規矩!”
兩個人你一句我一語地開開玩笑,倒也輕松了不。
其實卸下副隊長的“環”,姚夏跟他并沒有想象中的代,而且格直爽,快人快語,也不扭,可葷可素,絕不會讓人到尷尬或者沉悶,應該是很好的做朋友的選擇。
就這麼聊著,姚夏手中的香煙快要燃盡,出一來,準備用煙頭續上,看起來煙癮還是大的。
可就在左右各拿一煙的時候,煙霧繚繞,閃爍的煙頭紅映照著英氣的臉面,許落竟然看呆了。
許落突然出手去,抓住了姚夏的手!
“是不是想死?”
姚夏剛開口,許落就打斷了:“別!”
許落將手中的香煙湊了過來,與姚夏的兩煙湊在一起。
“香!是香!”
許落將煙頭丟掉,飛快地跑回辦公室,在電腦上快速查找。
姚夏看他這樣子,也趕快丟了煙頭,來到了他的工位上。
“什麼香?”
許落也不說話,快速翻閱那些照片,很快就翻出了三張照片。
“我找到了!哈哈哈!姚隊,我找到了!”
許落激地抓著姚夏的手,高興地跳起來,拍著姚夏的肩膀。
他的樣子,仿佛回到了大學時代,與死黨打贏了游戲,得意忘形地慶祝。
姚夏打掉他的手,白了他一眼。
“說說,找到什麼了?”
許落這才意識到,眼前這可不是他的兄弟,而是他領導。
“呃……姚隊你看,這個車標!”
“車標?”
姚夏彎腰一看,是李飛那輛車的車標。
紅白藍三個豎盾外加一個圈,別克。
“這個車標有什麼問題?”
許落滿臉通紅:“還記得那個非法件麼?”
“雲供的那個線上燒香件?”
“是!”
許落拿出手機來,翻了一頁屏幕,找到那個件,將手機頻幕放在了車標照片旁邊。
雲供的圖標就是一個香爐,上面裊裊生煙的三香!
此時一看,別克車標的三個豎盾可以看三香,外面的圈勉強可以看香爐。
而車標的上方,有一條波浪線劃痕,倒也有點像裊裊升起的煙氣。
但所有這一切,都是許落建立在李特會留下儀式或者標記的前提下,算是先箭再畫靶,姚夏可看不出其中的聯系。
“這兩個東西有什麼關系?”
面對姚夏的提問,許落便將自己所想的說了出來。
“這未免太牽強了吧?”
姚夏眉頭微皺,心里其實也不以為然,就算真的相似,又能說明什麼?
阿佛是雲供的開發和運營者,難道許落懷疑阿佛才是真正的兇手?
如果這樣說來,倒也不是沒可能。
畢竟李飛一案,現在的結論是,喬給李飛下藥,導致李飛車禍,不是故意殺人也是過失殺人。
可如果是阿佛做的,用李飛的死來栽贓喬,以此來報復喬,機上也是說得過去的。
但這個車標太過常見,再加上李飛是車禍,車上到是劃痕,這車標上方的波浪線劃痕也不算湊巧,所以總來說,確實牽強。
“姚隊你再看看,這劃痕是人為的!如果是石頭或者路牙痕,應該是大片的痕跡,但這個劃痕切口整齊,大小一致,線條流暢,應該是工刀或者鑰匙之類的隨手劃出來的!”
許落將照片放大,劃痕的細節看得更加的清楚,果然如許落所言。
許落又拿出第二張照片,那是醫院天臺的現場照片,畫面當中除了一只拖鞋,并沒有其他東西。
但許落翻出了那個拖鞋的照片,姚夏就有些坐不住了。
這拖鞋是最普通最常見的塑料拖鞋,商標是簡單的三條寬豎線,但豎線上端卻用筆畫了幾條曲線!
作為蘇赫宣墜樓之前唯一留下的東西,這只拖鞋也作為重要證被研究過。
但這拖鞋上的涂,并沒有任何直接的意義,當時也沒有多想,只認為是病人無聊畫上去的。
當許落再拿出建材市場以及其他案子的照片,找出類似的標識之後,姚夏的面也凝重了起來。
一次兩次可以是巧合,可以說是牽強,可如果所有案子,都留下了類似的結構,就不單純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