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頓時一個激靈，知道不好了，剛想提醒馮大志小心，就聽他捂著口鼻道：“臥槽，狗東西又想害我！”
接著，我就聽到他拿了什麼東西，咚咚咚地就往樓上跑，我屏住了呼吸，聽著那邊的靜。
馮大志跑上樓之後，愣了一下，并沒有發生任何的打鬥，手機聽筒里約約地傳來人痛苦的聲。
我就問馮大志怎麼了。
“賀蓮醒了。”馮大志的聲音有些抖，“的肚子比之前大了好多，肚子里有東西在。”
他頓了頓，我聽到他走的聲音，過了一會兒，他又說道：“我看過了，樓上樓下都沒有人，賀蓮睡的這間房間，西北角有一小撮黑的香灰，剛才我上樓的時候，聞到了腥香味，現在味道已經淡了很多。”
看來喬家人是去過同心堂了。
但他們既沒有帶走賀蓮，也沒有跟馮大志產生沖突，就只是去點了一香。
賀蓮聞了香之後，肚子變大了，里面的東西在，在折磨。
無胎滿七個月會自己從載的肚子里破出來，而賀蓮現在懷孕不滿六個月，喬家人這是等不及了，想用香催生嗎？
我讓馮大志給柳書翊打電話，我這邊也盡快趕過去。
當鎮在縣城東邊，九塘鎮在北邊，我們現在就出發，還是會比柳書翊晚到一會兒。
我掛了電話，柳書禾就問道：“咱們現在就回九塘鎮嗎？”
“書禾你留下。”柳璟琛說道，“喬家香出現在同心堂，但江楓他們卻沒有現，這里面必有蹊蹺，你留在當鎮，盯著那個老太婆，我和蓁蓁先回去。”
柳書禾絕對服從命令，下了車，迅速黑暗之中。
我開車，柳璟琛坐在副駕駛，他手里一直把玩著那只玉佛，不知道在想著什麼，我腦子里也糟糟的一片，本理不清頭緒。
好像因為我們的干預，整件事都在被迫加速了。
等我們趕到同心堂的時候，就聽到二樓有打鬥的聲音，柳璟琛率先沖了上去，我隨其後。
馮大志已經被打暈了過去，跟柳書翊在打鬥的，是那個怪男和小孩，而賀蓮躺在地上，還在昏迷著。
柳璟琛加戰鬥之後，怪男扛著小孩就往外逃，直接從臺上跳了下去，柳璟琛和柳書翊立刻追了上去。
我跑過去，用力將賀蓮撐起來，肚子大了，子重，我好不容易才把拖到床上去。
我剛放下賀蓮，卻忽然睜開了眼睛，只是的眼睛里全是眼白，連一丁點黑的瞳仁都看不見了。
一手捧著肚子，另一只手抓著我的手腕，背書似的說著：“虻蟲干兩錢，水蛭干兩錢，蜈蚣干一錢，歸尾、紅花、麝香、五味子各五錢，打末，刮父骨為引，塑型，燃之，世間胎像種種，可破！”
說完，賀蓮眼一翻，又昏死了過去。
我手搖了搖，沒能將搖醒。
剛才短暫的醒來，對我說了那些話，本不像是自己說出來的，更像是被什麼東西控了，只是在向我傳話。
‘世間胎像種種，可破’這幾個字一直在我腦子里盤旋，這應該是喬家香中的一個墮胎的方子。
方子里用到的那些東西，全是大寒的，我都知道。
唯獨‘父骨’是什麼？
刮……父骨……
難道父骨指的是胎兒父親的骨頭？
當初，賀蓮莫名其妙地懷上這一胎，就是因為戴了那只玉佛，而玉佛肚子里的末，莫不就是所謂的父骨吧？
喬家人一邊費盡心思地弄出這個無胎，一邊又給我墮胎的方子，他們到底想干什麼？
很快，柳璟琛他們回來了，柳書翊弄醒了馮大志，又過來給賀蓮把脈。
馮大志還有些暈乎乎的，我問他之前發生的事，他著後脖頸說道：“你打過電話之後，我就一直守著賀蓮，那個怪家伙闖進來，直接上手搶人，我能松手嗎？我拼了命的搶，搶不過，就抱他的拖延時間。”
柳書翊也說道：“我趕到的時候，剛好看到那個怪家伙一手肘擊暈了馮老板。”
馮大志訕笑道：“看來我得找兩個保鏢幫我守店了，最近著實不太平了些。”
轉而又說道：“這喬家人簡直就是神經病，第一次來的時候，點了香，我還納悶怎麼不搶人，誰知道他們又殺了個回馬槍。”
我若有所思道：“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，今晚來同心堂的喬家人，不是同一撥？”
“不……不是同一撥人？”馮大志驚詫道，“可之前出現過的喬家人，不是一直都是這個怪和孩嗎？”
“我也覺得不是同一撥人。”柳璟琛說道，“看來喬家部也并不團結。”
馮大志比較樂觀：“不團結好啊，他們自己窩里鬧，才沒有太多力來給我們添堵。”
不管怎樣，賀蓮沒有被他們搶走，這是好事。
我問柳書翊，賀蓮的況怎麼樣？
柳書翊給賀蓮把了脈，直搖頭：“快不行了，就算用藥吊著，也活不過三天。”
“三天？”我無法接，“之前在回龍村的時候，不是還沒有這麼嚴重嗎？”
柳書翊也很無奈：“喬家香加速了無胎的生長，無胎消耗了賀蓮太多，加速了的衰弱。”
我下意識地問道：“如果現在有辦法將無胎化掉，賀蓮還有救嗎？”
“有救。”柳書翊說道，“無胎破出賀蓮肚皮之前，賀蓮就都還有救，但目前我想不到有什麼好辦法化掉無胎。”
我攥了攥手指，思慮再三，還是說道：“我有。”
柳書翊很是詫異，就連一旁站著的柳璟琛都是面一凜，問道：“你有？”
我就將賀蓮剛才短暫的醒來，對我說的那些話，跟他們說了，最後總結道：“這也是我為什麼覺得今晚來的喬家人不是同一撥的原因，他們一撥人制造出了無胎，而另一撥人卻跟我們一樣，想毀了無胎。”
柳璟琛反問我：“你想冒這個險？”
“鹿姑娘，喬家香毒，跟鹿家香可完全不是一個路子。”柳書翊也提醒道，“如果不功，你會遭到反噬的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