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明白胡雲璽問的‘喜歡’，是男之間產生的那種喜歡、，是。
而我與柳璟琛之間，從一開始，我就是被的。
我被地為了他的弟馬，跟他發生關系，為他懷上孩子，我從一開始對他又懼又怕，到現在對他建立起來的信任，整個過程中，我似乎從來沒有真正認真地直面過自己對他的。
我坐在那兒，想了好久，卻本無法給出一個確切的答案來。
胡雲璽也不為難為，他誠懇道：“蓁蓁，重活一世，你不用再為難自己，如果有一天，你看清自己的心，確定自己不喜歡他，可以跟我說，我會幫你。”
對于胡雲璽對我的諸多幫助，我很激。
在我心里，我早已經把他當哥哥來看待，但我也有自己的疑：“胡大哥，你為什麼這樣幫我呢？”
“這是我欠你的。”胡雲璽目痛苦之，“我曾經對天發誓，如果有一天你能重新活過來，我會十倍、百倍、千倍的補償你，如果我能早一點察覺你已經轉世了，我一定會第一時間將你護在我邊，不會讓你再攪進他們兄弟之間的爭鬥之中的，可惜到底還是我晚了一步。”
“他們兄弟之間？”我心頭一，問道，“所以柳淵和柳璟琛真的是兄弟嗎？親兄弟還是近親？”
胡雲璽猶豫了一下，還是說道：“他們是親兄弟，但向來不和。”
“是因為鹿湘嗎？”我追問，“鹿湘的是柳淵，他們之間還有一個孩子，對嗎？”
胡雲璽搖頭，十分確定地對我說道：“不，蓁蓁你錯了，鹿湘的一直都是柳璟琛。”
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：“可是，如果鹿湘真的柳璟琛，又為什麼會委于柳淵呢？柳璟琛不是被鹿湘陷害，才淪落到被挖膽剝皮的下場的嗎？”
“很多事我也并不清楚。”胡雲璽說道，“從我記事起，我就一直生活在長明小店里，長明小店的守店人是不可以隨意進出界的，所以當年很多事，我也是聽鹿湘對我說的，懷春，那些中的辛，是輕易不會往外半分的。”
“但鹿湘深柳璟琛，這一點毋庸置疑，他們曾經是最默契的搭檔，是最深彼此的，我以為他們最終會就一段佳話。”
“可是後來有一段時間，鹿湘沒來找我，等再出現的時候，已經懷上了柳淵的孩子，憎恨那個孩子，想盡一切辦法也要將那個孩子拿掉，可那孩子是個佛骨胎啊，為此，鹿湘甚至自創了封印符……”
無頭嬰孩果然是鹿湘和柳淵的孩子。
那個孩子是個佛骨胎，卻還在未出世的時候，就被鹿湘強行拿掉了，并且以自創的封印符將它封印。
如果鹿湘當年沒有很高的修為，沒有用特殊的手段加持，本是拿不掉那個胎兒的。
就算最終拿掉了，也必定付出了慘痛的代價。
之前鹿唯心以散香化了賀蓮肚子里的無胎，我也曾過心，也想試一試散香。
但是他們卻告訴我，散香對佛骨胎可能沒用，并且就算有用，也會背上業障，這也是柳璟琛不讓我散香的原因。
那麼，當年鹿湘是否是用散香，亦或是更霸道的香才拿掉那個佛骨胎的呢？那是否也是死于被業障反噬呢？
我這次來找胡雲璽，就是想問一問當年發生在鹿湘上的那些事，現在看來，他知道的或許也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麼多。
當年發生的那些事，也許就只有鹿湘和柳淵最清楚了，就連柳璟琛也被蒙在鼓里。
而如今，我和柳璟琛之間的關系已經大大緩和，我肚子里懷著的這兩個孩子，已經確定不是蛇胎，百分之八十也應該不是佛骨胎吧？
如果我懷上的，只是兩個普通的嬰孩，那我是一定要把他們生下來，好好養大的。
什麼名分，什麼，在我眼里都不重要，我更在乎的是這兩個跟我脈相連的孩子。
我要他們。
我忽然就想通了，其實我苦苦糾結于虛無縹緲的上一世，有什麼意義呢？
我就是我，我是鹿蓁蓁，不是鹿湘，也不是誰的替。
我來到這個世上，活這一輩子，是為我自己而活的呀。
胡雲璽不知道我心中的百轉千回，他繼續說道：“蓁蓁，上一世的事已經過去了，這一世，我不想你再重蹈覆轍，遠離柳淵，不要相信他的任何話，哪怕有一天你決定離開柳璟琛，那就來我邊吧，我一定會護你周全的。”
面對胡雲璽一次又一次的告白，我忽然就有點坐如針氈了。
我能到他對我那種無以言說的熾烈，但我并不確定那是，還是對于上一世的歉疚。
我有些惶恐地搖頭：“胡……胡大哥，在我心里，我只把你當哥哥一樣看待，我……”
“蓁蓁，不要怕我。”胡雲璽也跟著張了起來，“我不是在你什麼，咱們往前走，慢慢看，等你看清楚一切之後，再給我一個最終答案，好嗎？”
他小心翼翼地維系著這段愫，讓我沒辦法張說出拒絕的話。
好在這時候，柳書禾拎著一堆東西回來了，我在里面都能聽到說話的聲音：“蓁蓁，還沒聊完啊！”
我趕應了一聲：“馬上就好。”
我歉意地沖胡雲璽點了一下頭，拉開耳室的門就走了出去。
柳書禾正在跟店員比對清單，剩下的東西都是要從長明小店買的，等全都采買完了，我們剛出長明小店的門檻，街道上忽然傳來一陣。
界行走的不僅有像我這樣的人，還有來自三界六道各種牛鬼蛇神，一時間，它們全都匯聚在了長明小店門口的街道上，全都朝著一個方向跑去。
我聽到有人在喊：“刑罰場要審犯人了，再不去就來不及了。”
“聽說這次審的犯人中，有高階修煉者，不知道這次能不能撿到寶。”
“我覺玄，前面人太多了，都不進去。”
“說不定我就走狗屎運了呢？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