興許是問完了,柳璟琛自己也覺得自己問的怪,然後又換了個問法:“蓁蓁沒什麼大礙吧?”
“鹿姑娘氣消耗太多,又了一點傷,可能需要養幾天才能恢復。”柳書翊語氣游移,“但是里似乎有另一氣流在里逆行,需要多關注一下。”
聽柳書翊這麼一說,柳璟琛立刻握著我的手腕,也來給我把脈。
把脈和把脈是不一樣的,比如像柳璟琛和柳書禾給我把脈,號的是我的真氣啊修為啊之類的,而柳書翊號的是病,其他是次要,總來說,柳書翊更全面一點。
柳璟琛的眉頭也跟著皺了起來,顯然他也到了我里的那逆流的氣息,他問道:“蓁蓁,你有沒有哪里不舒服?”
哪里不舒服?我渾都不舒服。
不僅僅是消耗過多的不舒服,心里更不舒服。
我沒有說話,甚至扭過頭去,不想跟柳璟琛對視。
雖然我心里明白,他今晚能從青銅棺里出來,趕去救我,是很危險的舉,他還是很關心我的。
但我心里就是擰著一個疙瘩,這個疙瘩來源于鹿湘他琛哥時他的反應,可更多的,可能是我對自己的不自信。
我覺得,鹿湘出現了,柳璟琛遲早會丟下我的。
一想到這一點,我的鼻子又開始酸酸的,眼眶里瞬間氤氳上的淚水。
柳書翊察覺到我緒不對,連忙說道:“我回去給鹿姑娘開點安神補氣的藥,你們先休息。”
說完他就退出去了,還心地關上了門。
柳璟琛手攬住我的腰,將我抱坐在他的上,然後兩只手就那樣圈著我,輕聲哄道:“生氣了?氣我沒有及時趕過去救你?”
我沒說話,別扭地不看他。
他又試探著問道:“還是害怕?”
我還是不理他。
柳璟琛抱著我,將我往懷里按,下靠在我的肩頭,微涼的呼吸打在我的臉頰上。
他湊近,我躲;我躲,他湊的更近。
就這樣持續了一分多鐘,我終于失去了耐心,質問他道:“你打算怎麼理鹿湘?”
“暫時還理不了。”柳璟琛解釋道,“中了噬心蠱,那玩意兒很難弄死,我們得從長計議。”
我不知道是怎麼了,這個解釋明明很合理,可我還是覺得柳璟琛包藏禍心:“是理不了,還是你不想理?我看你就是想效仿柳淵,將鹿湘徹底復活吧?這樣你們就能再續前緣了!”
我越說越激,抓過他的一只手按在我的額頭上,口無遮攔道:“來啊,現在就手,挖出我的天骨,剝離我的三魂六魄,放回鹿湘的里面去,那樣,就能徹底復活,回到一百年前的樣子了!”
“鹿蓁蓁!”柳璟琛厲聲呵斥道,“別胡說!”
被他一吼,我更委屈了,那種患得患失的覺完全掌控了我的理智,我更大聲的吼道:“怎麼,被我說中了,跳腳了,開始吼我了?!你跟柳淵、胡雲璽都是一丘之貉,你們都是一路貨!”
胡雲璽把我騙去鹿湘的墓室,柳淵想殺了我徹底復活鹿湘,而柳璟琛因為那一聲琛哥而緒突變。
他們仿佛又回到了一百年前,全都圍著鹿湘團團轉,而我就了那個可笑的替,如今正主回來了,替只有被獻祭的份兒!
柳璟琛一把將我抱住,我劇烈地掙扎著,但我已經沒什麼力氣了,很快就被他按在了懷里。
我像條砧板上的魚,而柳璟琛就是那把刀,現在刀背按在我的上,只要它高高揚起,狠狠落下,我的脊梁骨都會被他剁碎!
“鹿蓁蓁,你真的覺得鹿湘是被復活了嗎?難道不是被噬心蠱控制,了一行尸走,一傀儡嗎?”
“跟一傀儡爭風吃醋,并且如此害怕被取代,鹿蓁蓁,你就這點出息?”
“我柳璟琛再糊涂,也不至于為了一個傀儡,而拋下你,拋下我們的孩子吧?”
“鹿蓁蓁你好好用腦子想一想,我是那種人嗎?”
我直搖頭,嗚嗚地哭著,無法回答他的問題。
這一晚上我經歷了太多事,我差點死在了柳淵的手里,我……從一開始,一切就都錯了……全都錯了!
我越哭越厲害,從嗚嗚地抑著哭,到後面哇哇大哭,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,柳璟琛就一直幫我眼淚,一邊一邊跟我保證:“我柳璟琛發誓,如果我背叛鹿蓁蓁,并且危機的生命,就讓我天打……”
我一把捂住柳璟琛的,將他後面的話堵住:“別說!柳璟琛我求你別說!”
還有不到一個月的時間,他就要渡百歲劫了。
柳淵渡百歲劫,尚且還了重傷,這還是在他用無頭嬰孩的天骨碎片,以及別的力量一起對抗的結果,柳璟琛現在畢竟不比百年前,我很怕他渡劫失敗。
這個節骨眼上,發這樣的毒誓,我害怕他一語讖。
柳璟琛拉下我的手,目灼灼地盯著我,語氣也放了下來:“你擔心我,心疼我,對不對?蓁蓁,相信我,好嗎?”
我沉浸在他灼熱的眼神之中,乖乖地點頭:“好,柳璟琛,我選擇相信你,如果我輸了……”
“我不會讓你輸的,蓁蓁。”柳璟琛握著我的手,放在邊吻了吻,然後抬頭看著我說道,“過去的都已經過去了,就算一百年前的鹿湘此刻站在我面前,我也只會選鹿蓁蓁。”
我噎了一下,不自信道:“為什麼?我憑什麼?”
柳璟琛手向我的小腹,眼睛依然盯著我:“因為你是鹿蓁蓁,是我突破封印之後,第一個認準的人,更是我一雙兒的母親,蓁蓁,冥冥之中,你已經是我生命力不可割舍的一部分了。”
柳璟琛的這一番表白,讓我容。
他目之中的真誠,讓我不由自主地沉淪。
或許……或許我不該那麼不自信,不該在一個傀儡被復活的時候,就立刻緒全面失控,變得患得患失。
柳璟琛邊需要的,從來不是一個緒不穩定的、時時刻刻需要被保護的弱子,他更需要一個能力與他匹配,能夠與他并肩而戰的人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