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句心里話,我這一胎,無論是生出人還是蛇,我都能接,但我有些接不了半人半蛇的狀態。
那讓孩子怎麼見人啊!
越想我頭越大。
還有一點也讓我很擔心,如果真如柳書禾所說,其中一個孩子比另一個孩子孕程短很多,一個先生出來了,另一個我還能生的出來嗎?
以我們目前的分析來說,這兩個孩子是互相制衡的關系,了哪一個,我都沒現在這麼舒坦。
哎,該怎麼辦哦!
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,讓人招架不住。
這幾天外面發生了什麼,我們完全不知道。
這一晃又三天過去了,加上我們來的那一天,掰著手指頭算一算,距離柳璟琛渡百歲劫只剩下三天時間了。
我想,秦嶺柳仙堂這邊的,大概就是在等,等三天後,柳璟琛渡劫,柳穆之實在不開的時候,他們再一舉拿下整個秦嶺。
可讓我萬萬沒想到的是,第三天夜里,就在我和柳書禾剛睡不久,外面忽然了起來。
柳書禾一骨碌翻下床,跑過去拉開門,但守在外面的兩個人立刻又將擋了回來,不由分說地把門給關上了。
我們倆就坐在黑暗中,聽著外面明顯不對勁的靜,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。
我抓著柳書禾的手,越抓越,柳書禾也像是毫沒有察覺到似的,任由我抓著。
“外面是怎麼了?打起來了嗎?”
“不知道呢,聽著像打鬥的聲音,并且打得還激烈的。”
“你說是外面有人打進來了,還是開始行了?”
“這誰知道啊?”
我的一雙眼睛一直盯著閉的大門,喃喃道:“這個節骨眼上,我寧愿是開始行了。”
如果是外面有人打進來了,就有可能是柳穆之殺回來的。
柳穆之丟不下秦嶺柳仙堂,這是肯定的,但這個時候殺回來,柳璟琛那邊就危險了。
正在我胡思想的時候,大門忽然被打開了,胡刈沖了進來,柳書禾條件反般地擋在了我面前。
胡刈看到柳書禾利落的防姿勢,愣了一下。
很顯然,柳書禾之前的裝傻行為真的奏效了,胡刈一直以為柳書禾是被蠱蟲控制著的,所以才沒有對做任何防備。
可胡刈怎麼知道柳書禾中了蠱的?
胡刈是?還是他與有勾結?
隨即我又想到那天在議事廳里,胡老對我的各種刁難,其實很容易就會想到,至他們狐仙堂是有心要反的。
胡刈和柳書禾打了起來,不算大的房間里,兩個人掌風對掌風,打的不可開。
我趁機想往外逃,卻很快又被那兩條看門狗給擋了回來。
我咬牙想沖出去,那兩個家伙死死守著門口,愣是沒有讓我找到突破口。
爭執撕扯間,我只覺一寒氣從小腹之中直沖我眉心之間,接著,我的那把明如冰一般的功德傘,一下子沖了出來。
合閉的傘骨地抱在一起,猶如一把利劍一般,穿了那兩個人的膛,功德傘被收回來的時候,我渾打了一個哆嗦。
我只覺渾四肢百骸都是寒氣在竄,這種況,在我之前使用功德傘的過程中,出現過,但從未有這麼嚴重。
嚴重到我覺自己會被那寒氣吞噬掉一般。
但就在那一瞬間,我心里卻又呈現出一種前所未有的滿足,讓我覺渾舒爽。
我無法形容那種,那種變態的爽快隨後又讓我覺自己陌生又可怕。
胡刈被柳書禾纏著,冷不丁地聽到門口那兩個家伙倒地的聲音,一下子轉過頭來,不可思議地看著我。
柳書禾趁機一掌拍在胡刈的後背上,拉著我就往外跑。
柳書禾在秦嶺柳仙堂生活多年,對這一片的地形相當悉,是直接帶著我往出口的方向跑的,要趁著這個機會帶我離開秦嶺。
可等功把我帶到前面的時候,我們就遇上了打鬥的人群,而在人群的最前端,我們看到了在半空中與人戰的柳穆之。
我和柳書禾同時停下了腳步。
“小舅怎麼回來了?”
“他回來了,柳璟琛怎麼辦?”
我真的沒有想到柳穆之會在這個時候趕回秦嶺來,如果他真的丟不下,當初又為什麼義無反顧的要去沉水村呢?
柳書禾拽著我往一旁躲:“蓁蓁,咱們先不管別的,咱們先逃出去再說。”
“我……”
我張剛想說話,一陣掌風從我耳後方拍過來,直接打在了柳書禾的肩膀上,柳書禾悶哼一聲,腳下踉蹌著直往後退。
胡刈終究還是追了上來,直接沖著柳書禾就去了,本不給氣的機會。
而我轉過頭去,正好對上了柳淵那張我一輩子也不想再看到的臉,他就站在距離我不過一米的距離,手里還盤著那串佛珠。
哦,那并不是什麼佛珠,那是用鹿湘的脊椎骨,用上的那塊天骨做的骨珠,就那樣在柳淵的手里被盤了近百年。
骨珠早已經被盤的油水亮了。
看到柳淵,我不由地就想起了鹿湘。
柳淵會出現在這里,我其實并沒有那麼驚訝,畢竟之前我就推測出來,秦嶺柳仙堂的跟柳淵有關。
我下意識地朝柳淵後看了看,卻沒有看到鹿湘的影。
我的一舉一都落在柳淵的眼睛里,他也第一時間就想到我在找誰,他勾著角說道:“蓁蓁,別找了,鹿湘肯定是要留在江城,跟我的好三弟再續前緣的,不對嗎?”
即使之前柳璟琛將鹿湘和我分的清清楚楚,但鹿湘畢竟是他的執念,甚至在某些時候,更會為他的心魔。
在柳璟琛渡百歲劫的這個關口,柳淵將鹿湘留下,打的什麼主意,人盡皆知。
太可惡了!這家伙真是太可惡了!
我了雙拳,里的那寒氣又在往上沖,我的心也跟著激烈地跳起來,明的功德傘出現的時候,柳淵的眼神里分明閃過一不可置信。
他盤著骨珠的手猛地一頓,往後連退了兩三步,菲薄的翕著,我從他的形上能分辨出,他在說:“母親……母親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