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雲璽對鹿湘的竟深到如此變態的地步了嗎?
以之名錮別人的生生世世,這一點真的很難評。
更何況,鹿湘的人,并不是胡雲璽。
就在這時候,我腦袋里忽然一陣暈眩,整個人都跟著晃了一下,柳璟琛手一把將我扶住,張地問道:“蓁蓁,你怎麼了?”
我搖頭,抬手自己的太:“不知道怎麼回事,頭忽然很暈。”
“是不是氣不足?”柳璟琛自責道,“你剛生完孩子才半個月,都沒好好坐月子,怪我,不該縱容你,讓你這麼急著來界的,我們現在就回去。”
柳璟琛說著就彎腰打橫將我抱起,我只覺眼前一陣一陣亮閃過,那亮……像燈火。
我趕手推他:“不,不是氣不足,柳璟琛你先放我下來。”
柳璟琛哪里肯聽我的,抱著我就往我們來時的路走去。
可是出界都是有時間限制的,不到離開的時間,那艘船本不會出現。
我讓柳璟琛先冷靜下來:“我頭暈可能跟長明燈火有關,柳璟琛,我們得回長明小店去。”
柳璟琛只得將我放下來,我連忙拉著他的手往長明小店的方向跑去,半路上,我們就發現人群有些,好像都是沖著長明小店去的。
我和柳璟琛對視一眼,意識到那邊可能真的出問題了,趕加快了腳步。
等我們回到長明小店的時候,門外已經為了許多看熱鬧的人了,里面的店員驚慌失措地大著:“我的小姑哎,求你別折騰了,人家已經走了,回來,別撞!”
嘭!
重落地的聲音。
我踮起腳尖往里面看去,就看到那個人倒在地上,柜臺旁邊的小桌子也被撞到了,店里到都是一片狼藉。
而人的形比之前我們見到的時候,淡了一些。
店員拉著,求,可是充耳不聞,掙扎著站起來,眼神堅定地看著門口,搡開店員,再次朝門外沖過去!
可是仍然沖破不了門檻的那道無形的屏障,又被重重彈了回去,倒地的那一刻,我又覺到了一陣暈眩。
難道……難道從剛才我們離開之後,就一直在嘗試突破門檻那道屏障,想要追出來嗎?
我下意識地看了一眼柳璟琛,鹿湘對他的,似乎比我們想象的都要深啊!
柳璟琛也剛好低頭來看我,他面凝重,卻用力握著我的手,仿佛怕一松開,我就會飛走似的。
就在這時候,胡雲璽回來了。
他撥開人群,大步朝長明小店奔去,一進門便扶起人,厲聲質問店員:“怎麼回事!”
他上還穿著的服,頭上戴著黑的帽,遮住了他那恣意瀟灑的狼尾辮,整個人上多了一駭人的氣息。
店員還沒回答他的話,人用力推開了胡雲璽,沖他吼道:“你還要關我多久!胡雲璽,你放我走!”
胡雲璽渾的戾氣在那一刻瞬間煙消雲散,他哄小孩似的哄著人:“外面危險,聽話,回里面去,有什麼話跟我說,乖。”
他攬著人的腰,想要將帶去耳室,店員已經出來驅趕看熱鬧的人群了,人卻本不配合,轉的時候,余瞄到了我們,立刻沖柳璟琛喊道:“琛哥!”
胡雲璽一僵,轉頭也朝我們這邊看來,看到我們的時候,他明顯一愣。
他的眼神在我上來來回回掃了幾圈,像是要確定什麼似的,之後轉眸又對上了柳璟琛。
兩個男人之間的眼神流,果斷又直白,對視之後,胡雲璽一把抱起人進耳室去了,柳璟琛也拉著我往長明小店去。
上一次來長明小店,我只在耳室里面與胡雲璽做了談,而這一次,我們穿過耳室的後門,首先看到的就是一面照壁,我瞬間就被照壁上雕刻的圖案吸引到了。
那塊照壁又寬又大,上面的圖文特別富,正中央的位置,雕刻著幾只尾碩大的九尾狐。
它們圍一圈,圈子中央放著一盞六角宮燈。
可能是年代久遠的原因,并不能看清那盞宮燈上面雕刻的圖案,但僅僅從外形上來看,這盞六角宮燈的實必定致華貴。
不知道為什麼,僅僅是看著六角宮燈的圖案,我就莫名覺得悉。
等轉過照壁,後面便是一片小竹林,沿著樹林幽徑往後走,不多時又出現一個扇形的拱門。
穿過拱門,後面竟是一座古古香的四合院,正對著我們的是主屋,主屋兩側分別是東西廂房,院子的正中央是一口井,井口是八卦形的,上面著一整塊青石。
主屋的大門開著,人就站在門口,目殷切地看著柳璟琛,胡雲璽就站在邊,他們的後,正堂之上,掛著一副畫,畫上面畫的是一只九尾狐守著一只六角宮燈。
而畫的下面,就是供桌,供桌上供奉著幾十張牌位,而正中央的位置,赫然就是那盞六角宮燈。
這只六角宮燈比我想象的還要小一些,整框架是青銅制的,宮燈頂上六只角上,分別蹲守著六只小巧的九尾狐,每一只九尾狐的里都含著一顆各異的珠子。
而每只九尾狐的上都栓著一條青銅鐵鏈,六條鐵鏈朝中間匯聚過去,連在一起,接口是一桿青銅制、上面雕滿了符文的挑桿。
此刻宮燈亮著,昏黃的燈照在燈箱上,讓我們能清晰地看到燈箱外側的圖案,竟全都是一些青面獠牙、面目猙獰的首!
或許是我盯著六角宮燈的時間太長了,胡雲璽輕咳了兩聲,將我的思緒拉回。
然後我就聽他問道:“蓁蓁,你好像變了。”
我當然變了。
但我還是明知故問道:“哦,胡大哥,我哪里變了呢?”
胡雲璽卻嚴肅道:“你離胎換骨,只剩一步之遙。”
胎換骨?這是什麼意思?
“既然你們找上門來了,那我也就不藏著掖著了。”胡雲璽開門見山道,“想來你們已經知道,蓁蓁你不是鹿湘的轉世,反而是鹿湘的魂魄寄生在了你的上,才得以存活至今,蓁蓁,只要你將鹿湘的魂魄還給,你的人生將不可限量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