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深淵凝視、掌控的覺讓人絕。
秦嶺那一次,要不是關鍵時刻有一力量幫了我,我本逃不出這東西的魔爪。
現在想起來,那次出手幫我的,莫不就是柳母吧?
是的,一定就是。
可惜如今柳母已經徹底消失在這個人世間了,就算還在,的手也不到長白山來。
可是,這東西不是在秦嶺嗎,怎麼又跑到長白山來了?
今天他們要將我獻祭給的龍王,難道就是這玩意兒嗎?
堂堂長白山柳仙一族,五大仙族之中的佼佼者,供奉的竟然就是這樣一上不得臺面的力量嗎?
不可能吧!
嘭!
我的墜落進了一片冰冷刺骨的水中,激起大片的水花。
我是會游泳的,水還算可以,落水的一剎那,我便屏住呼氣,在水中用力翻了個,調整姿勢。
上的嫁太繁重了,一浸了水,拖著我直往下墜,再加上我腦袋上沉重的頭面,全都是累贅。
我一把拽住襟,手上甚至凝了力,狠狠地將嫁撕扯開,另一只手拽掉了頭上叮鈴當啷的頭飾。
水下線很差,大紅的嫁、金的首飾在水中緩緩墜落,很快便看不到了。
而我上只剩下了輕便的大紅的里,我抬手往上劃拉,兩腳踩著水拼命往上蹬,像一條魚一般沖出水面。
全福幫我挽的發髻全都散開了,沖出水面的那一刻,全都在我的頭上,水珠順著發不停地往下落。
我大大地了一口氣,手抹了一把臉上的冰水,抬眼朝四周看去,就發現自己正泡在一汪水潭里。
周圍都是山巒,抬頭能看到供龍頭香的山峰,我怎麼也沒想到,就在這崇山峻嶺之中,竟有這樣一汪深潭。
之所以說這是深潭,是因為潭水特別深,幾近黑。
我自知這里不安全,不能久留,立刻朝潭邊游去。
可就在這時候,有什麼東西纏住了我的腳,攀附著我的腳踝不停地往上,那東西又又冷,帶著鱗甲,刮得我小有些疼。
是蛇!大蛇!
我太悉這種了,柳璟琛跟我在一起的時候,時常喜歡這樣不著痕跡地用尾纏我。
柳璟琛的蛇尾上也有鱗甲,可他從來不會讓鱗甲刮傷我,可水下這東西纏著我,一直將我往水里拖,鱗甲劃破了我的小,傷口泡在冰水里,烈烈的疼。
我的兩條都被纏著,使不上力氣,即便兩只手在水里拼命撲棱著,也游不到潭邊去。
唔……
腦袋再次沒水中的時候,我冷不丁地嗆了一口冰水,眼睛也被泡得難。
那東西拖著我,一直往水潭深墜落,我低頭就能看到纏在我上的大的黑蛇尾,那蛇尾上布滿了黑的鱗甲,每一片鱗甲都有一元幣大小,在水中泛著粼粼的。
我深知掙扎無用,在這水中,我能用來反抗的手段也不多,并且如果無法一擊即中,接下來我面臨的境只會更加煎熬。
我定了定心神,默默地調起丹田之中的真氣,雙手在水中掐訣結印,口中念念有詞:“天圓地方,五火神降,吾賜靈符,化煞為祥,破!”
如今我繼承了柳母的部分修為,有了一定的力,雖然功德傘不在上,但我還是決定試一試,畢竟當初我是契約了功德傘,它也認我做主人了的。
我在水中吶喊,喊出那個‘破’字的時候,我分明看到金的火在水中暈染開來,心中一,可很快,那火又消失不見了。
看來功德傘對我的召喚還是有應的,只是江城離得太遠,我又是這種境,以我的能力,無法一下子將它召喚過來。
我不甘心,再試!
等我試到第三次的時候,之間一道金的符文在水中凝一把利劍,直直地朝著纏在我上的蛇尾刺進去。
金符文有限,沒蛇尾之中便消散了,而更讓我奇怪的是,黑蛇尾被擊中之後,不是嗖嗖地回水中去的,而是如煙霧一般在水中滌開來。
黑蛇竟不是實?或者說,這蛇竟不是黑蛇的真嗎?
三次調力做法,再加上在水中,我整個人已經疲力盡了,只想著趁著這個空檔,趕游上去逃命。
可就在這個時候,一塊冰涼的東西又在了我的後背上!
又是那塊狗皮膏藥!
那東西一上我,很快就會將我變傀儡,我趁著它還沒有控制住我的時候,咬破手指,直接在我的心口畫了一道符。
符一氣呵,我只聽到後背‘嘰’的一聲,著我的那東西不見了。
我立刻轉回頭看去,就看到我後的水中,漂浮著一塊黑的、掌大的蛇皮。
那張蛇皮應該是被煉化過了,迎著的時候,能看到它是明的,而背面里面也畫著什麼符文,我并不認識。
我抬手就像毀了這塊蛇皮的時候,眼睛余忽然掃到旁邊的水域里,忽然又出現了另一塊一模一樣的蛇皮。
接著,第二塊、第三塊……
蛇皮圍繞在我邊的潭水中,一塊又一塊,麻麻,看得我頭皮發麻,我一咬牙,凝起力一掌拍出去,想著殺出一條路沖出去,待在這兒,我遲早被這東西纏死。
力頂著潭水拍出去,前方的蛇皮被沖開,我想都沒想,直沖著那一塊游過去,可就在這個時候,那些被沖散的蛇皮瞬間在我正前方凝聚起來,一塊著一塊,不多時,竟在我前方凝聚了一的模樣。
轟!
我覺自己在那一瞬間,腦袋都有點短路了。
……人?
我想起在那棟小樓上,我被蓋著紅蓋頭,一只冰冷的手牽著我往前走,難道那只手……那個牽著我的人,就是眼前的這個蛇皮嗎?
……又是個什麼怪?!
更可怕的是,就在我這麼一愣神之際,那些蛇皮忽然炸開,分了無數的碎片,飄在我周圍的水中。
而下一刻,那些碎片再次凝聚起來,竟是著我的皮將我整個包裹了起來。
蛇……蛇皮是空心的,而我的,了填補的材料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