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9章 大機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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曾經說過,鹿家香是分等級的,越高等級的香,越深。

就算是同系的紅,也分紅、胭脂紅、玫紅、大紅等等。

而眼前的這香,簡直就是頂級的曜石黑了。

看到這香的時候,我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兩步。

之前看到的場景讓我明白,這香很可能是一種幻象,它是我心深最深的,所以我才會在這兒看到它。

要不然,剛才這些穿著鬥篷的家伙,為什麼會在這石棺里面看到那些金銀珠寶呢?

他們來這兒就是求財的,心深極度那些東西,所以才在石棺里看到了金銀珠寶。

一定是這樣的。

不能

絕不能

就在這時候,上方又傳來了那個男人力渾厚的聲音:“時間快到了,上來!”

沒有人回應他。

剛才那些人都已經死了,就連尸都被石棺吃掉了,哪里還有人回應他呢?

我站在那兒,腦袋里做著天人戰。

之前栩言就說過,這條小澗里面曾經出過人命,後來是繼先做了陣法,暫時做了封印,才安分了這許多年。

這就說明這口石棺并不是現在才開始害人的,而繼先當初做封印,也未必知道這小澗底下還有一座水下石墓。

如今死了這麼多人,并且尸骨無存,上面的外應力又如此雄厚,他必定不會善罷甘休。

過了這一夜,我手握那塊烏金龍石的事就會不脛而走,我會被盯上,這兒也會被不斷地攻擊。

所以我必須拿走這座水下石棺里藏著的最重要的東西,否則很可能沒有第二次機會。

可是這里面最重要的東西是什麼呢?

除了那一百零八盞油燈,就只剩下這口石棺了。

石家人找的東西,應該還是在石棺里。

要不要試著香?

既然我已經猜測到了石棺的奇怪幻象,只要堅定信念,應該不至于那麼容易就被魘住吧?

再者,我心最的東西,也不是香啊?

對于我來說,鹿家香是使命,是責任,卻并不是我的全部。

畢竟我只有短短幾十載的壽命,在這幾十年里,我能力有限,能做的事,所以我并不執念于此。

我現在最的事……大概莫過于想見見我的小兒了吧?

畢竟從生下來到現在,我連一眼都還沒看見過

所以,或許我的猜測也有出

不管了,既來之則安之。

我閉了閉眼,又做了幾個深呼吸,不停地對自己說:“鹿蓁蓁,只是試試,不管看到什麼,到什麼,都不要相信,那些都是幻象!都是假的!”

上方那個男人焦急的聲音又一次傳來:“你們到底在干什麼?再不出來就遲了!”

我咬咬牙,抬腳往石棺邊上走去,踮腳往里看去。

石棺里面依然空的,只有那香孤零零地立在那兒。

我雙手合十沖香拜了拜,手便想將它拿出來。

只是手一香,之前被鬥篷男抓著在石棺邊緣劃破的地方猛地一痛,就像是被什麼東西咬住了,猛地吸了一口似的。

滴落在香頂上,香竟一下子燃了起來。

說燃也不準確,因為沒有火星子,只有汩汩的黑煙不停地往外冒,黑香也在迅速減

不對勁,還是不對勁。

這不是正確的燃香的路子,按照我以往的經驗來看,這甚至堪稱兇兆了。

我趕捂住口鼻,想要往後退去。

可還是晚了。

我整個人一陣一陣地發暈,眼前到都是燈火,一名一滅之間,我仿佛看到了一個悉的人影。

那是一個跟我長得一模一樣的孩,唯一不同的是,孩的眉心之間長著一顆淡淡的紅痣,的手里提著一盞六角宮燈,。

那盞六角宮燈跟我在長明小店里看到的一模一樣,只是孩提著的宮燈底下,綴著一只小巧的青銅鈴鐺。

孩一步一步朝我走來,六角宮燈微微晃著,青銅鈴鐺叮當作響。

隨著青銅鈴鐺的響聲不斷在我腦海中回,我只覺一強大的力量撕扯著我的靈魂,像是要將什麼東西從我里面剝離出去似的。

孩越走越近,穿著一的長,頭發高高挽起,出修長致的脖頸,眼神堅定而幽深,是完全不同于我的穩重。

鹿梔!

這個名字一下子從我的腦海中跳出來,雖然我從未見過,但我卻出奇地確定,眼前這個孩,就是鹿梔。

我張了張,想要,可是本發不出聲音,那靈魂撕裂的破碎讓我窒息。

鹿梔忽然抬手,一掌朝我心口拍過來。

那一刻,我的靈魂仿佛都在震,渾像是火燒起來了一般,滿眼都是燈火,耳邊七八糟的都是人聲。

我似乎聽到胡雲璽慌張的聲音:“湘兒……湘兒……”

好像也聽到了鹿湘懵懂又痛苦的喊聲:“琛哥……琛哥……”

但更多的是鹿梔的聲音。

一直在對我說話,說了很多很多,有咒語,有心法,有制香的法門,有……

那些東西一腦兒地往我腦子里塞,我難到麻木。

我不知道那個過程持續了多久,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暈過去的,又是怎麼離開小澗,回到家的。

等我再次醒來的時候,蘭嬸、白婆婆都已經被送到家來了。

們一直守著我,滿臉的擔憂。

就連鹿唯心也從功德傘里出來了。

我剛醒,意識混混沌沌之際,就聽到鹿唯心的聲音:“你們相信我,蓁蓁沒事。”

應該是得了什麼大機緣,從小郁結在里的那氣消散了大半,比以前更加強健了,要不然我也不可能恢復這麼快,我也是托了蓁蓁的福。”

“蓁蓁不一樣了,真的不一樣了。”

不一樣了?

我疑地睜開了眼睛,不明白鹿唯心為什麼忽然要這樣說。

這一睜眼,我立刻又地將眼睛給閉上了。

讀了那麼多年書,我眼睛是有一點近視的,雖然度數不高,但散啊,所以遠一點兒的東西并不能看得特別清楚。

這會兒應該還是晚上,房間里亮著燈,我一睜眼,竟清清楚楚地看到了房梁上趴著的一只黑蜘蛛。

那黑蜘蛛不過黃豆粒大小,我怎麼可能看到?

幻覺,一定是幻覺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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