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會的，任誰去走歪路，柳璟琛都不會的。
如果他會走歪路，一百年前他被挖膽剝皮的時候，他就魔了，怎麼可能還有翻的機會？
“蓁蓁，你看，”鹿唯心忽然說道，“白末不見了。”
我低頭看去，蛇骨手串碎裂後撒落在車里的白末真的全都消失不見了。
外面下著雨，我們本沒有開車窗，所以不存在那些骨被吹出去的可能。
車子就這麼大，就算是因為顛簸，那些骨散落了，也不可能一點痕跡都沒有了。
這是怎麼回事？
栩言的電話再次打了進來，他帶來的最新消息也一樣：混合在泥土砂石里面的白末，就在他們眼前，在他們所有人的注視之下，忽然無緣無故地消失了。
這個時候，車子已經進秦嶺柳仙堂的地界了。
一進這片地界，我們就覺到了異常。
秦嶺柳仙堂的口，本應該是有人看守的，就算他們已經認識我了，沒有出來阻攔，我也至能看到守門人的影。
但我們的車子一路開進去，竟連一個人影都沒看到。
越往前開，就越是安靜。
靜到可怕。
鹿唯心不知道什麼時候閃出去了，過了一會兒再回來，也是一臉疑：“整個柳仙堂里沒幾個人守著，難道是極寒之地那邊出了事，全都聚集到那邊去了？”
我立刻說道：“停車，我們去極寒之地。”
我們這輛車沒有特殊裝備，是進不了極寒之地的。
車子一停下，我和鹿唯心便直沖極寒之地的方向。
臨近目的地的時候，地面忽然抖了一下。
我和鹿唯心一愣，對視一眼，然後撒就往極寒之地跑。
遠遠的，我們就看到極寒之地的外圍守著大量柳仙堂的人，各路仙家以及各大長老等等都在。
他們將極寒之地外圍圍了個水泄不通，如果里面沒有出事，本不可能這樣興師眾。
我的視線在人群中逡巡一圈，最終鎖定了背著醫藥箱的柳思齊，我立刻大步朝那邊走去。
柳思齊也看到了我，驚訝道：“鹿姑娘，你怎麼忽然回來了？”
“嗯，回來了。”我胡地應了一聲，問道，“極寒之地出什麼事了？這麼多人守著什麼？”
柳思齊眼神閃爍了一下，道：“沒什麼事，鹿姑娘趕了一夜的路，一定很累了吧？先回柳仙堂休息吧。”
他越是這樣蓋彌彰，越是說明有問題。
我不依不撓道：“你跟我說實話，是不是柳璟琛出事了？出什麼事了，你告訴我！”
我緒太激了，幾乎是吼著質問柳思齊的。
柳思齊張了張，似乎不知道該怎樣向我解釋。
就在他左右為難的時候，地面再次劇烈晃了起來。
這次晃持續了許久，低沉的嘶吼聲從地底下傳來，我幾乎是第一時間做出了判斷：“冰魔突破封印出來了？”
怎麼會這麼快？
柳穆之不是說他會加固對冰魔的封印嗎？
就算不加固，我那道符應該也能封印它一段時間吧？
這里面到底哪兒出問題了？
我也不等柳思齊解釋了，畢竟一般人馴服不了冰魔，我一把推開前方的人，直直地朝著地狂奔！
一邊跑，我一邊在腦海里復盤封印冰魔的那張符該怎麼畫，以確保待會兒面對冰魔的時候，我能一擊即中，將它瞬間封印住。
我在地外面看到了柳穆之，以及那四個白發老者，他們都站在地之外，遙著地之的冰山。
我的到來驚了他們，柳穆之在看到我的時候，也是一愣：“蓁蓁，你怎麼忽然回來了？”
“小舅，柳璟琛呢？”我走過去直接問道，“他人現在在哪？”
柳穆之看著我嚴肅道：“蓁蓁，瑾琛他……正在突破自己，咱們耐心等一等，好嗎？”
“突破自己？”一不好的預頓時襲上心頭，難道真的是我所想的那樣？
我看看柳穆之，又看看地之。
地面再次劇烈晃起來，冰山上有碎石不停地往下滾，這讓我想起之前冰魔出現的場景。
難道……柳璟琛突破瓶頸的方式跟冰魔有關？
我想不通，便選擇直截了當的問：“小舅，柳璟琛現在是跟冰魔在一起嗎？”
柳穆之詫異地看著我，估計是沒想到我會一下子就猜中吧？
我從他的眼神里面就可以判斷出，我猜對了。
可我怎麼也想不通，柳璟琛突破瓶頸和冰魔之間，如何能產生聯系？
并且，突破歸突破，蛇骨真和蛇骨手串同時化為末消失又是怎麼回事？
所有人都在等，等最終的結果。
從外圍的布局就可以看出來，如果這次柳璟琛功了，那便萬事大吉，如果失敗了，整個秦嶺柳仙堂會拼盡全部力量，不讓柳璟琛和冰魔走出這一片地界。
柳璟琛做出這樣的決定，必定是要經過柳穆之的同意的。
可他為什麼非要如此鋌而走險呢？
難道就是為了替我們娘仨爭一口氣，為了讓我們娘仨的份變得名正言順嗎？
“退後！”
柳穆之忽然拽了我一把，帶著我直往後退去。
地之，冰山上大量的碎石滾落下來，又重新匯聚在一起，地面之下嘶吼聲不斷，漸漸地，冰蛇型。
明的冰蛇昂首朝天，大聲吼著。
我默默提起真氣，咬破手指，做好隨時撲上去，以符鎮冰魔的準備。
可就在這時候，冰蛇明的里，忽然浮現出一片白。
那片白在冰蛇明的里迅速暈染開來，形一片一片掌大的白鱗甲，剎那間遍布整個冰蛇全。
冰蛇難捱地翻，在地上、冰山上不斷地，像是要將那些白的鱗甲全都從里面剔除出去似的。
可那些白鱗甲是從它的部深長出來的，本不掉，它掀起滿是白鱗甲的蛇尾狠狠地朝著冰山砸下去。
一下又一下。
冰山被蛇尾砸得碎石直往下落，迷蒙的冰霧拔地而起，冰蛇的在冰霧之中不斷地翻滾，絕地嘶吼著。
給人的那種覺，就像是它的在被另一力量鉗制著，無法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