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的真不全，只有打碎了重新塑造，我才有可能翻的機會，蓁蓁，我得拼這一次。”
我懂他。
我怎能不知道他這點心思？
我握起拳頭捶他的心口：“你知不知道，這才是開始，以後你隨時都有可能被冰蛇反噬，我怕，我怕你魔。”
“不……”
柳璟琛話還沒說出口，空氣中忽然傳來了一特殊的香味，接著，鹿湘念咒的聲音響起。
我回頭看去，就看到鹿湘不知道什麼時候點燃了一深紫的香。
一手握著香，一手訣，里念念有詞。
香香味籠罩過來的時候，柳璟琛一把推開了我，縱一變又變回了白的冰蛇，迅速朝著冰山的方向退回去。
鹿湘卻本不想放過他，只見飛追了上去，訣的手指直指冰蛇，香冒出的縷縷煙氣像是長了眼睛似的追隨著冰蛇。
冰蛇的豎瞳中有浮現，我一下子急了，也跟著追了上去，想去爭奪鹿湘手中的香。
“把香給我，鹿湘，你這樣做會毀了柳璟琛的！”
“你錯了，我怎麼舍得毀了琛哥？我這樣做，只是為了喚醒他一百年前的記憶罷了，鹿蓁蓁，你憑什麼跟我爭？”
“柳璟琛從未忘記一百年前的種種，鹿湘，是你錯了！”
“不可能！琛哥不可能忘記我，不可能忘記我們曾經深厚的！鹿蓁蓁，是你蒙蔽了琛哥的雙眼！”
我聽著鹿湘的話，只到好笑，如果柳璟琛沒有跟我剖析過他對鹿湘的，我還真的有可能覺得該退出的那個人是我。
但如今我無比確定，柳璟琛對鹿湘，只是青春年時懵懂的兄妹之，他的是我！
而我也絕不會因為任何人而放棄柳璟琛，因為我知道，我也他。
深。
我死死地盯著鹿湘，毫不退讓道：“鹿湘，你真的將一百年前對柳璟琛做的那些事忘得一干二凈了嗎？”
“你有沒有想過，當初你害得柳璟琛被挖膽剝皮，會那麼容易被柳淵蒙蔽，是因為什麼？”
“真的只是因為柳淵詭計多端嗎？”
“錯了，鹿湘，真正導致你被蒙蔽的，是你的高傲和自私！”
“你放不下自己鹿家香繼承人的份，放不下自己的諸多追求，你一直在往前往高看，你捫心自問，你對柳璟琛真的有你所表現的那麼深嗎？”
“不，沒有！其實在一百年前你已經做出了選擇！”
“你在面對那場瘟疫，面對那些難民的時候，你已經做出了選擇。”
“你選擇犧牲柳璟琛，拿他的蛇膽，拿他的去做香引，你企圖以犧牲他為代價，去維持你鹿家香繼承人的地位！”
“一百年前，你就舍棄了他啊！一百年後的今天，你又在做什麼？”
“你不顧他的生命安危，手握這香，只為將他圈于你，卻全然不顧你這樣做，很可能會再次徹底毀掉他的！”
“鹿湘，你不配！”
“你配不上你們青春年時的那段純潔的，你配不上柳璟琛！”
我咄咄人，字字珠璣。
鹿湘手握那香，被我得跌跌撞撞地往後退。
不停地搖頭，訣的手指在抖，也在抖：“不，我沒有，不是那樣的，我……我……”
方寸大，手中那香燃燒得也很快，火星燙到了的手指，尖一聲，忽然扔掉香，嗖地一聲不見了。
我默默松了一口氣，轉，柳璟琛就在我後。
他臉有些蒼白，看著我的眼神里滿是，他手抱了抱我，只說了一句：“蓁蓁，等我閉關出來，我們回家。”
我點點頭，說道：“我等你。”
柳璟琛松開我，大步朝著冰山地而去。
柳穆之也隨之發聲：“所有人退出地，戒嚴！”
我轉退出地，柳穆之留下來布局。
一切塵埃落定，我現在最想做的，就是去抱一抱我的十五，陪著他好好的睡一覺。
至于其他，睡醒了再說吧。
可我沒走幾步，就覺有人跟了上來。
我回頭看了一眼，就看到胡雲璽跟在我後不遠。
四目相對，他沖我笑了一下：“蓁蓁。”
我停下腳步，問道：“胡大哥找我有事談嗎？是不是要將幽冥燈還給我呢？”
胡雲璽也不惱，仍然溫和地笑著：“蓁蓁，我的確有事求你，我們借一步說話，好嗎？”
按道理來說，他是和鹿湘一起來的，鹿湘被我氣走了，他應該去追的。
他說他不阻止鹿湘，只是為了確定一件事。
現在想來，胡雲璽所要確定的，無非就是柳璟琛對鹿湘的和態度，而剛才發生的一切，給了胡雲璽最好的答案，不是嗎？
那他還有什麼事求我？
我跟著胡雲璽走到一個僻靜的地方，雙方站定之後，胡雲璽說道：“蓁蓁，幽冥燈我可以還給你，但你得答應我一件事。”
我反問：“胡雲璽，你是以怎樣的立場跟我談這個條件的呢？幽冥燈的主人是誰，你難道不清楚？”
胡雲璽臉微微一變，但他還是強自鎮定道：“不管幽冥燈的主人是誰，守護幽冥燈的，是我們狐一族，這是不爭的事實。”
“幽冥燈的主人是鹿梔。”我不想再聽他詭辯，“你們狐一族世代守護幽冥燈，卻不是讓你們霸占幽冥燈，你拿幽冥燈來跟我談條件，本就是名不正而言不順，再者，就算你不說，我也知道你這樣做，都是為了鹿湘。”
我頓了一下，盯著胡雲璽的雙眼，擲地有聲道：“那我今天就明確地告訴你，如果鹿湘死不悔改，的事，免談！”
說完，我轉就要走。
胡雲璽一把拽住我的袖子，懇求道：“蓁蓁，你幫幫湘兒，只要你肯幫，我可以幫你牽線搭橋，讓你去幽冥之界，見一見你的小兒。”
我腳下猛地一頓，心口突突直跳：“你真的能幫我？”
“能。”胡雲璽斬釘截鐵道，“蓁蓁，我們之間沒有深仇大恨，我承認我曾經利用過你，對你有愧，但我從未想過真正害你，如果不是為了湘兒，我想，我會做一個好大哥的。”
曾經，我也的確把胡雲璽當我的好大哥的。
我想了想，為了我素昧蒙面的小兒，終究還是妥協了：“你想讓我幫你做什麼？”
胡雲璽松了一口氣，說道：“前幾天，湘兒的大部分魂魄已經從你里剝離出去，如今你里只殘存著湘兒的最後一魄，我想讓你幫我將這一魄永遠封存進幽冥燈里，永世不得出現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