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的父親大人……”
森寒的語氣帶著些許邪肆,就連鬥篷男形都有剎那的凝滯。
但他到底是鬥篷男,是名副其實的佛骨胎。
雖然對柳璟琛真變化很驚訝,但隨即他就反應過來,朝白蛇虛晃一掌,張開雙臂,如一只巨型蝙蝠一般飛起,朝著柳君乾倒在地上的撲了上去。
下一刻,柳君乾被拎了起來,鬥篷男趴在他的後脖頸上,用力咬住。
柳君乾的眼睛猛地睜開,豎瞳里面一片紅,顯然他被鬥篷男控制住了。
白蛇化為人,柳璟琛落在了我邊。
我抹了一把角的跡,提醒道:“你大哥豎瞳一旦變紅就變壞,柳璟琛你要小心。”
柳璟琛對柳君乾這個大哥深的,我害怕他用事,著了鬥篷男的道。
柳璟琛點了一下頭,轉而輕聲問道:“蓁蓁,你還好嗎?”
我很不好,但我不能拖他的後,只得說道:“我還行,得住,你不用管我……唔……”
話還沒說完,一口黑飆了出來。
我發誓我不是故意的,明明已經有意識地去憋著了,卻還是沒能憋的住。
我當即便盤席地而坐,調真氣護住筋脈。
柳璟琛的大手按在我後背上,一一熱流直往我里鉆,幫我運氣。
鬥篷男本可以趁著這個機會離開,可他不甘心,柳璟琛的變化讓他忌憚,他必須第一時間試探出深淺才能安心離開。
鬥篷男一直趴在柳君乾的後背上,柳君乾不僅豎瞳紅了,滿是漬的長袍底下,那條黑的蛇尾也出來了。
二月二那天,我也見過柳君乾的這條蛇尾,那個時候,我以為這就是他的真了。
但今天鬥篷男背後出三個蛇頭的時候,我第一反應便是,柳君乾的這條蛇尾,跟鬥篷男右邊的那個只有形沒有五的蛇頭才是一的。
也就是說,這條黑蛇尾并不是柳君乾的真一部分。
黑蛇尾掃過來的同時,帶著一奇異的藥香,柳璟琛一揮手,便在我周圍做了一道結界,將我整個人護在了結界之。
隨後,他又變化蛇,蛇口大張,朝著柳君乾一聲嘶吼,我只覺整個祠堂地山搖,大片的冰霧籠罩住黑蛇尾。
那條黑蛇尾本就不是實,它是一黑氣凝聚型的,因為修為足夠高,看起來幾近實罷了。
如今黑蛇尾被冰霧包裹住,冰霧的外圍以眼可見的在凝結,黑蛇尾在冰霧之中不停地掙扎著、蹦跳著,幅度越來越小。
眼看著冰霧就要將黑蛇尾凝結固定住了,鬥篷男忽然手一揮,十幾張各符紙拋了過來,凝結的冰霧嘭地一聲炸開,黑蛇尾嗖嗖地了回去。
柳璟琛哪里能放過鬥篷男,白蛇蛇尾追著纏上去,與黑蛇尾糾纏在了一起。
可就在這個時候,鬥篷男忽然念起了咒語,祠堂的地面下、墻壁里、屋梁上……到都有凄厲的嬰兒啼哭聲傳來。
那些嬰兒鬼哭狼嚎的,像是到了莫大的傷害,聲音里面滿是怨念之氣。
隨著這些聲音的響起,祠堂里風陣陣,風力越來越大,猶如猛一般到肆。
白蛇形猛地一頓,張又是一聲嘶吼之後,忽然變得暴起來,蛇尾到掃,蛇不停翻滾,冰碴子到飆,我周圍的結界不攻而破,整個祠堂都要被掀翻了。
“原來如此。”鬥篷男沙啞的聲音傳來,“老三,我到底還是高估了你,敢上古魔的心思,你是自尋死路!”
說著,他又朝白蛇撒了十幾張黑符,黑符圍繞著蛇上下翻飛,祠堂里面的所有怨念之氣都被黑符凝聚著、包圍著蛇。
柳穆之跟我說過,雖然柳璟琛與冰魔結合在了一起,但冰魔畢竟是上古魔,很難徹底將它馴服,一旦被有意引導,就會立刻蘇醒過來,折磨柳璟琛。
最差的況就是,冰魔反殺柳璟琛,取而代之。
鬥篷男就是抓住了這一點,以各種符紙催祠堂里面的怨念之氣,以此攻擊柳璟琛,喚醒冰魔。
我站了起來,手朝向翻滾掙扎的白蛇,輕聲喊道:“柳璟琛,看向我。”
白蛇猛地回頭,巨大的蛇頭俯視著我,我的手掌直面蛇頭,一步一步往前走去。
蛇緩緩往後退,退了幾步之後,突然一聲嘶吼,像是要將我生吞了一般。
我立刻咬破手指,在半空中畫符,將符推出去的那一刻,白蛇終于安靜了下來,幻化人形,柳璟琛穩穩落地:“蓁蓁……”
我趕上前扶住柳璟琛,關心道:“你沒事了吧?”
柳璟琛搖搖頭,轉頭再去找鬥篷男,卻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已經帶著柳君乾逃走了。
他拋撒出來的那些符紙無火自燃,眨眼間便化了灰燼。
隨著符紙消失的,還有那些鬼哭狼嚎的怨念之聲。
地面晃了起來,祠堂搖搖墜。
柳璟琛一把將我抱起,飛奔出祠堂,中途我還眼疾手快地撈起地上的灰老鼠,一起帶了出去。
我們前腳奔出祠堂,後腳轟咚一聲,整個祠堂轟然倒塌,地面不停地深陷,最後竟在原地留下了一個很深的大坑。
倒塌的墻壁以及坑里翻出來的泥土里,夾雜著大量的白骨,從那些骨頭的大小以及外形來看,應該都屬于小孩子。
直到這一刻,我才赫然發現,這所祠堂竟不是建在村子里的,而是建在了一個山坳之中。
這個山坳離我們發現五塘鎮界碑的位置并不遠。
這里應該就是五塘鎮界碑被激活之後,背後藏著的了。
灰老鼠悠悠轉醒,幻化出灰婆婆的形,醒來之後第一時間便朝四周去,找了又找,最後失道:“大爺又被抓回去了,是嗎?”
我點點頭,張剛想說話,又有從角溢了出來。
柳璟琛張地又來幫我輸真氣,灰婆婆卻說道:“柳三爺,別白費力氣了,在烏金龍環沒有被徹底消化之前,輸再多真氣,蓁蓁都好轉不了。”
“那要怎樣做才能幫消化?”柳璟琛急道,“需要什麼東西,什麼人,你說,上刀山下火海,我都幫弄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