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敘白依舊沒有說話。
林漫趁熱打鐵勸著：“我們這個圈子，你還指能有多可歌可泣的？我和你爸當初不也都是為了家族利益聯姻，後來相時間久了，現在不也有了？”
拍了拍江敘白的肩膀：“今晚這事，我就當你酒喝多了。以後別再說這話，讓你爸聽到了，就不是一掌這麼簡單了。”
江敘白怔怔看著，一言不發。
虞歲回到房間，繼續收拾行李。
面試、找房、理離職事項……一整天的忙碌，讓沒心思去注意思考江敘白方才那有些失控的緒。
租的那間套房房東人很不錯，房間配置齊全，說缺什麼盡管說，會盡量給補上。
虞歲就沒準備帶太多東西，只收拾出一個行李箱。其實現在把東西帶過去，就可以直接住了。
正蹲在地上拉著行李箱的拉鏈，咚咚的敲門聲響起。
沒等虞歲開門，江敘白就自顧自推門走進來。
他一眼看到了收拾好的行李箱，才明白這是多麼迫不及待要離開江家：“今晚就要走？”
虞歲抬眸看他，站起來：“不是，我先收拾一下東西。”
注意到江敘白的臉上紅了一塊，又問他：“哥，你的臉怎麼了？”
江敘白沒有回答這個問題。他垂下眼睫，自嘲似的問。
“如果今晚不是我聽到了，你是不是打算永遠都不告訴哥哥你要搬出去？”
“不是。”虞歲沒再多問，輕聲說，“我是打算什麼時候搬過去再告訴你的。今天只是剛剛看好房子。”
話音剛落，床上的手機消息聲響起。
虞歲走過去拿起手機，避開江敘白的目，解鎖看了一眼。
是朝馭京的消息。
簡單明了的三個字：【你在哪？】
虞歲眼皮一跳。
太害怕對方一言不合就又跑過來了。
下意識回復他：【我不在家。】
朝馭京看著手機屏幕，笑得腔發：【等著，我馬上來接你。】
虞歲這才發現自己那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樣子有多拙劣。
深呼吸一口氣，試圖掩飾過去：【我真的不
在家。】
朝馭京：【哦。】
朝馭京：【我出發了。】
虞歲：【我在外面租了房子，我在外面！】
這下，朝馭京總算相信：【位置發來。】
虞歲老實把租的房子位置和碼發過去，長舒一口氣。
這才發現江敘白一直在盯著看。
“你好像很忙？”江敘白問。
虞歲點頭“嗯”了聲：“今天去新公司面試了，又看了好久的房子，下午回公司一直在收拾理離職事項。”
“如果哥哥不想讓你走呢？”江敘白面無表地看著，語氣是說不出的嚴肅，“你可以離開江氏，也可以離開江家，但你不能既離開江氏又離開江家。”
“我會常回來的。”虞歲平靜說，“哥，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，我可以獨立生活，我不需要一直活在你的羽翼之下。”
“從小到大，你對我的照顧已經夠多了。如今你有你的家庭要管，我也有我自己的道路要走。”的聲音很輕，語氣卻異常堅定，“江爺爺對你的叮囑，你已經做的很好了，真的，你沒必要一直管我。”
“如果我說，我愿意一輩子管著你呢？”
那雙溫幽靜的眼睛一瞬不瞬盯著，話語輕至極，像羽一樣飄向的心房。
若是換作以前，可能會因為這一句話高興一整天。
但現在的心房外早已布滿盔甲棘刺，那羽便再也飄不到的心里。
虞歲別開視線，平靜回他：“我不愿意。”
江敘白什麼也沒說。
沉默良久，一步一步走出房間。
咔噠一聲。
房門被輕輕合上。
夜幕低垂，城市霓虹燈閃爍。
黑賓利飛馳在馬路上，晚風穿過車窗，吹得江敘白越來越清醒。
車輛停在秦家別墅門口。
秦恬心打扮一番，興高采烈地上了車，坐在副駕駛的位置：“親的，我們去哪里啊？”
江敘白沒說話，驅車帶著秦恬快速離開秦家。
呼嘯的風吹得秦恬發飛，把車窗一鍵關上：“慢點慢點！超速了！”
江敘白忽地一個急剎車，車輛停在路邊。
秦恬的被沖勁帶著往前，還好系著安全帶，讓不至于磕到腦袋。
“你干嘛啊？喝酒了？發瘋呢？”
江敘白偏頭，沒說話，就這麼靜靜地看著。
秦恬察覺到他視線的不對勁，那雙心修剪過的好看眉頭蹙在一起：“怎麼了？你說話啊？”
“秦恬。”江敘白終于開口，“我不能和你結婚。”
秦恬懷疑自己的耳朵：“你說什麼？”
“我不喜歡你，和你結婚了，是對你的不負責。”江敘白冷靜說。
“你現在跟我說這些？消息都已經放出去了，整個宜城都知道我們要訂婚了！我訂婚禮服都試好了！你跟我說這些？”秦恬瞪大眼睛，大聲吼他。
“隨你怎麼說，趁現在一切不算太遲。”江敘白的語氣沒有一波瀾。
秦恬：“你在外面有別人了？”
“沒有。”江敘白冷靜說，“我和你之間一直都是基于家族利益考慮。”
秦恬氣得滿臉漲紅，做著最後的退步：“好！就算是利益！我認！這婚你必須結！”
“我不想再這樣下去。”江敘白說。
啪——
秦恬狠狠扇過去一掌，掌心又麻又痛，膛發，手也在發抖。
江敘白捂著火辣辣的臉，一言不發。
秦恬解開安全帶，砰一聲推開車門，眼淚奪眶而出，哽咽著說：“江敘白…你真不是個男人……”
-
虞歲看著閉的房門，決定還是盡早搬出去。
走進浴室洗了個澡，換了服，拉著行李箱走下樓。
沒在家吃飯，直接驅車來到臨水名苑。
在小區樓下的超市買了些日常用品後，乘電梯上了二十樓的套房。
八十平米的面積，一個人住很舒服。客廳落地窗正對宜城金融中心，可以看到一座座天大樓的璀璨燈火。
站在玄關換著拖鞋，房間里面突然傳出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。
虞歲放好行李箱，慢吞吞走到房門前。
的手還沒到門把手，房門咔噠一聲自打開了。
毫無防備地，整個人被打橫抱起。
白珍珠扣帶拖鞋“啪嗒”掉在地上。
虞歲下意識地圈住他的脖子。
還沒來得及開口，朝馭京強勢的吻便落了下來，從的下瓣輾轉開來，果凍一般逐漸進里面。
貪婪的汲取吞咽。
磕絆糾纏良久。
“張開點。”他低聲說了句。
虞歲有些懵。
“你又咬到我了。”
看來親的還是不夠多，還不會主張開。
又……？
虞歲這才意識到原來還會咬到他，還是“又”咬到他。于是乎懵懵地聽話配合起他。
的雙臂與腰肢，溫熱的呼吸，青的回應，上淡淡的玫瑰花香氣挑逗一般鉆他的鼻尖，充斥著他繃的神經。
好香。
快呼吸不過來的時候，他才終于放過。
換了個位置。
房間家都是新的，床、辦公桌、柜、沙發、椅子一應俱全，房東將房間也收拾得很干凈，幾乎不需要打掃。
虞歲坐在他的月退上。
突然發現，床已經鋪好了。
一塵不染的嶄新床單。
明明早上來看的時候，還只有一個床墊。
可想而知，這是誰的杰作。
遍布淡青管的手探擺。
襯衫紐扣被咬開一顆。
虞歲一驚，下意識捂住脖子：“別咬這。”
“好。”他答應得干脆。
第二顆紐扣又被咬開。
第三顆。
他果然信守承諾，沒有咬的脖子。
在第三顆紐扣停止。
里薄薄的布料松開。
輕的添弄。
難得的溫。
與指的默契配合，上下各司其職。
從未有過的覺讓虞歲到新奇又害怕，咬著也克制不住出聲。良久，混沌的意識稍稍歸位，才輕輕推了推他。
朝馭京忽然放開。
單膝跪在地上。
像話故事里，對公主臣服俯首的浴騎士，優雅而虔誠。
整個人平躺著，烏黑的長發和灰百褶長鋪在潔白的床單上，兩只腳踝被牢牢抓住，搭在他寬厚的肩膀上。
虞歲著聲音問他：“你要做什麼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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