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讓他去買東西……
他會去嗎？
按照最近他的心，應該是會的吧？
猶豫再三，虞歲還是沒忍住開口：“……明天早上我還想吃那家早餐。”
“好。”朝馭京雖是看著電腦，但把的話語聽得很清楚，立刻回答，“你醒來就有。”
虞歲暗自吐了口氣。
然而下一秒——
又想到，那家早餐的時間太早了。
失策了。
仔細想了想，又想到有一家很歡迎的甜品店，開門時間大概在七點半，去遲了排隊也得好幾個小時。
虞歲立刻把地址給朝馭京發了過去：“算了，我還是更想吃這家甜品店的泡芙和麻薯。”
手機消息響了一下，朝馭京低睫查收。
“那你過來親我一口。”
虞歲知道他這是答應的意思，除了回家這件事，最近他好像都很好說話。
麻利地從床上爬起來，站到他的邊，對準他的臉頰親了一口。
“就這？”朝馭京挑眉。
聞言，虞歲又在他的上輕啄一下。
“就這？”他又來了一句。
“那不然呢？”虞歲有些好笑地看著他。
朝馭京總是會不厭其煩地要主親他，大多數況下，都是在他臉頰留下輕輕一吻，極數況下會親他的。
但現在。
他似乎已經不滿足僅僅如此了。
下一刻。
朝馭京一把將扯懷里，熱的吻急促堵上，他的舌尖強勢探，在的口腔翻來覆去攪，深得近乎到了嚨。
虞歲細瘦雙臂圈住他的脖子，揚起下頷，艱難卷著，回應他渡過來的一切。
此刻他的舌頭像果凍一樣，但在做那些曾經不想嘗試的事的時候，又會變得很。
他一向切換自如。
修長指骨探睡，薄薄的白布料幾近明，指尖一片潤膩。
“妹妹，”他的眉眼間著混不吝的笑意，溫熱的鼻息噴灑耳畔，嗓音喑啞低沉：“都還沒呢，怎麼就……”
察覺到他要說什麼，虞歲滿臉漲得通紅，氣呼呼咬了他一口，不讓他繼續說下去。
朝馭京一點沒有怕疼的意思。
不讓他說。
他偏要說。
“好。”
“乖寶寶，真棒。”
“……”
怒斥嗔怪悉數終止，不知不覺間變婉轉輕啼。
結束後，虞歲腦袋在他起伏的膛前，忽然想起正事：“明天早上你可以遲點去買，多睡一會兒。”
朝馭京躺著，指穿過的發撥弄，不假思索地說：“好。”
翌日，天剛蒙蒙亮，朝馭京便起洗漱穿戴好。
想讓他做的事，他從不會讓別人代勞。
他先買好早飯，送了回來。
房門被打開，保溫桶噠一聲放到床頭柜上。虞歲眼睛悄悄睜開一條隙。
朝馭京轉關門的瞬間，虞歲又趕閉上了眼睛。
咔噠一聲。
房門關上。
等到外面的靜完全消失，虞歲才從床上爬起來。本來只想讓他買甜品，沒想到他也去買早飯了。
走到浴室去洗漱。
站到洗手臺的鏡子前，虞歲倏然注意到自己的脖頸，有一顆草莓的位置太高，襯衫領也遮不住的程度。
抬手了，思索再三，還是拿出底和遮瑕霜涂涂抹抹。
吃過飯收拾好之後，虞歲去附近的商場逛了
逛，買了些酒水營養品，驅車回到江家。
推開客廳的門，并沒有發現江爺爺的影。
廚房里傭人在忙碌早餐，虞歲走過去問：“江爺爺回來了嗎？”
傭人搖搖頭：“沒有看到呢。”
虞歲納悶。
難道是回來得太早了？
虞歲踩著高跟鞋，轉上樓，噔噔前往江清玥的房間。
敲了好一會兒門，都沒有人來開。
門沒鎖。
虞歲還是自己進去了。
可房間并沒有江清玥的影。
正打算發消息問江爺爺幾點過來，後突然多出一個人影。
“清玥出去玩了，爺爺也沒有回來。”
“哥？”
虞歲轉，對上江敘白晦暗不明的視線。
“那清玥怎麼和我說，爺爺今天早上要過來？”
“我讓給你發的消息。”江敘白自嘲似的笑了下。
虞歲下意識蹙了蹙眉，不明所以地問：“為什麼要騙我？”
“不這麼說，你會回來嗎？”江敘白一步一步走近，“刪我微信，拉黑我號碼，掛我電話……”
虞歲往後退了退，手掌不自覺。
江敘白深呼吸一口氣，盡量心平氣和地說：“我知道，這些一定不是你做的。是你男朋友做的，對嗎？”
虞歲抿著，沒有說話。
“他知道我們不是親兄妹？”江敘白問。
“……”虞歲并不知道江敘白怎麼會突然這樣問，依舊沒吭聲。
“歲歲。”江敘白忽而放輕語氣，沉穩的眸不疾不徐睨過來，“和他分手吧。”
虞歲這才抬眸看他：“什麼？”
“他肯定不是個好人。”江敘白冷著臉。
虞歲不由自主地辯駁：“哥，你為什麼這麼說他？你都不知道他是誰。”
“我說的不是實話嗎？”江敘白冷笑一聲，“你們才在一起多久，他都對你做了些什麼？這是一個有責任心的好男人能做出來的事嗎？”
虞歲抿了抿，不知道該說些什麼。
最終，只是小聲說：“他也沒做什麼。”
“是嗎？”江敘白直勾勾看著虞歲的脖頸，眸冷的發沉，不自覺手，想那一塊蓋彌彰的地方。
虞歲頭皮一，直接推開他的手。
要不是出了點汗，再加上他之前早有察覺因此格外注意，恐怕此刻真的要被遮掩過去。
“歲歲，聽哥哥的話，和他分手。”
“這個混蛋會帶壞你。”
這下虞歲知道，江敘白應該是看到脖子上的痕跡了。別開視線，并沒有繼續遮掩的心思，反而莫名有些慍怒：“你別管我，我不是小孩子了。”
江敘白腔發：“你以前不是這樣的。”
虞歲直勾勾看著他：“那我該是怎麼樣的？一直乖巧聽話？一直毫無脾氣？一直在背後……”
默默看著你并且祝福你嗎？
後面的話沒說出口。
最終，還是平靜下來。
“是人都會變。我長大了，有自己的選擇和判斷。”說，“你只是我哥。”
——你只是我哥。
——擺好自己的位置。
沒說破這層窗戶紙，但江敘白明白的潛臺詞。
這些天江敘白一直在反思他和虞歲之間的關系。他發現，自己很早之前就對生出了超出兄妹之的了。
穿睡的時候他總是不敢看，他和坐在一張床上的時候會不自在，他在房間發現別人送的書時候會張……
那呢？
從前總是對他那麼好，那麼聽他的話，會不會也早就生出不一樣的心思了呢？
江敘白想，如果虞歲分手了，他會再有機會的。
兩人十年的，絕對不是外人可以比擬的。
兩人沉默對峙良久。
氣氛詭異。
倏地，江敘白開始搬出江爺爺：“爺爺對你那麼好，期待那麼高。他一定希你找一個靠譜負責的另一半，而不是隨意把自己給一個只會欺負你的混蛋。”
江敘白又放輕語氣，連聲發問：“你那個男朋友是真的喜歡你嗎？你們在一起會有結果嗎？你和他在一起的時候真的開心嗎？”
“分手吧，歲歲。哥哥保證，以後你一定會遇到更好的。”
這一連串的問題，讓虞歲到無所適從。
他真的喜歡嗎？
不知道。
會有結果嗎？
也不知道。
開心嗎？
這個答案是確定的。
和他在一起的時候，很多時候是快樂的。
虞歲張了張，可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。
想到兩人的約定，這段荒唐的關系，最長一年就會結束。
思緒如麻。
“會分手的。”最終，虞歲只是手指蜷了蜷，垂眼看著地板說，“但不是現在。”
聽到這個答案，江敘白心中一塊大石頭終于落了地。他知道虞歲的格，知道這樣說出口的話不會是敷衍，不會是說說而已。
他不在乎想什麼時候分手，只要分手就好。
并且這個答案意味著——
“所以你并不是真的喜歡你那個男朋友，玩玩而已對吧？”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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