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歲上雖然這麼說,心里卻對自己進行了反思。
其實也或多或察覺到了,在朝馭京的面前好像總是更隨意。總像是回到了父母還沒出事之前,還是家里的小公主的時候。
那時還沒有寄人籬下,脾氣也沒有現在這麼好。
也不知道這是為什麼。
虞歲想,不應該這樣。
應該是要對他溫點、好點的。
這樣的矛盾在顧景眼里完全就是在秀恩,他實在是看不下去了:“行了,別打罵俏了。你不是給妹妹買了棟樓嗎?帶去看看吧?”
“買樓?什麼樓?”虞歲有些不明所以地看他。
朝馭京耐心解釋:“你回國後不是要開公司嗎,我就大概看了一下選址。”
顧景艱難扯:“好一個大概看一下選址,直接買下一棟樓。”
虞歲雙眸睜大。有些驚訝,又有些莫名的哭笑不得:“你買一棟樓做什麼?我哪用得上一棟樓。”
創業初期團隊規模小。大概在十人以,一般租寫字樓一層中的部分空間,半層、或者1-2個辦公室,或直接選一層的聯合辦公工位就行,沒必要租整層,更不用說一整棟樓了。
虞歲好脾氣地和朝馭京解釋,可他顯然沒有聽進去:“買都買了,合同都簽了,退是退不掉了。”
虞歲:“……”
并不想辜負他的好意,但確實又覺得這太過于奢侈浪費了,只好耐著子繼續說:“十個人占一棟樓,總覺像是在拍恐怖片呢。早晚下班都空涼颼颼的,我會覺得瘆得慌。”
朝馭京依舊是那句:“反正退不掉了呢。”
虞歲想了想,認真提出解決方案:“那你給我留一層就好了,其他的租出去吧。要是後期公司發展的好,需要拓展規模的時候,我再向你要幾層。”
“留給我的這一層,就算你了。”
就算兩人現在是,也沒法心安理得地收下這樣一個大禮。自己本有足夠的存款,完全可以在畢業後租下一層寫字樓。
但其實還有個更深的想法是,畢業回國後,想有足夠的底氣明正大地站在他的旁。
盡管現在不在意朝家的權勢,也希盡量可以收到別人的祝福,而不是異樣的眼。
雖然虞歲已經很小心地不想去辜負朝馭京的好意了,可這些話似乎還是有點和他見外的意思。
虞歲說完這些話,就注意到朝馭京的表不是很好。
只好繼續找補,裝作很不講理的樣子道:“要是我運氣不好本無歸,那你的投資就都打水漂了,我可一分都不還你。”
朝馭京的臉這才好看一些,最終妥協下來:“……那好吧。”
“朝哥哥,”一旁的顧景挑眉道,“妹妹不要的,你給我吧。”
“死去。”朝馭京輕嗤一聲,“你想得。”
轉而又扣住虞歲的手,語氣說不出的輕:“那我們現在去寫字樓看看?”
顧景:“……”
變臉也不帶這麼快的吧。
“好——”虞歲下意識點了點頭,但很快反應過來更重要的事,“等一下,先去你辦公室看看檢報告。”
朝馭京勾了勾:“好。”
黑邁赫疾馳在道路上,路邊蔥翠的樹木快速後退兩排直線。
兩人坐在車後座,虞歲把腦袋靠在朝馭京的肩膀上,兩只細瘦的胳膊圈在他的腰腹間。
車輛行駛一路,閑著沒事,心來把手探了他的西服口袋,無意間到了冰冷的金屬煙盒。
虞歲把煙盒拿出來,沒好氣地說:“這個我沒收了。”
“你拿去吧。”朝馭京輕挑眉梢,“想要多有多。”
虞歲:“……?”
可恨!
雙手抱,又化為氣鼓鼓的河豚:“你能不能點煙,你以前不是這樣的。”
明明記得以前他沒有什麼煙癮的。
朝馭京確實沒有煙癮,以前大多是商務應酬或者心緒不得排解的時候才會。
最近這兩年,心緒不得排解的時候太多,才慢慢沾染了習慣。
朝馭京卻沒有多說理由,只抬手了兩邊的臉,將氣鼓鼓的河豚泄掉氣:“那你想想辦法,該怎麼幫我戒掉?”
虞歲思忖片刻,還真不知道該用什麼方法,最後只好拿出手機,搜索問題:【如何幫男朋友戒煙?】
五花八門的答案。
虞歲一個一個念叨著:“準備無糖口香糖等小零食,犯煙癮時讓他嚼一嚼……”
朝馭京:“聽上去就沒有什麼大用。”
虞歲:“把家里的打火機、煙灰缸全部收起來,換香薰蠟燭或綠植,讓他待的地方充滿清新好聞的味道……”
朝馭京:“更沒有用了。”
虞歲:“緒不佳是他想煙的主要原因,要陪他下班後散散步,或者一起做一些其他的運消遣,幫他振緒、釋放力;告訴他如果實在忍不住,可以跟我傾訴,不要自己憋著……”
朝馭京輕挑眉梢:“這個還算靠點譜。”
虞歲繼續說:“買個解玩,像指尖陀螺、樂什麼的,手忙起來就不會想煙了……”
朝馭京像是來了興趣:“樂?”
“什麼?你嗎?”
虞歲像是被調戲到,臉頰瞬間紅了一圈,沒好氣地輕捶他一下:“我說正經的,你想哪去了?”
“你的臉都不行嗎。”朝馭京視線落到發紅的臉頰,不自覺抬手了,熱牛般又暖又的。
他挑眉反問,“你想哪去了?”
虞歲:“……”
繼續說:“最有效的方法——煙癮犯的時候,親他一口就好了。”
“這個可以。”朝馭京像是終于聽到了正確答案,毫不猶豫地說,“肯定很有用。”
虞歲滿臉狐疑著他:“真的嗎?”
“嗯。”朝馭京輕抬下頷,漫不經心道,“試一試不就知道了。”
虞歲半信半疑地點點頭,溫吞說:“那下次你想煙的時候就試一試吧。”
下一刻。
朝馭京捧住的臉,朗的臉龐慢慢湊近。車窗外細碎的照進來,染亮那雙漆黑深邃的眼睛。
他彎著,臉上笑意粲然,低沉懶倦的嗓音說:“我現在就想煙了。”
虞歲疑看他:“真的假的?”
朝馭京沒說話,只用他寬厚的掌心包裹住的手,修長指骨碾開的掌心,去夠被搶過去的煙盒。
他用行告訴是真的。
虞歲猛地收回手,迅速把煙盒別在後,然後就去咬他的。
帶著點懲罰意味的吻,朝馭京吃痛嘶了聲,啞聲道:“乖寶寶,溫點。”
虞歲這才停止咬他。
才主吻了他一小會,很快就被他反客為主,扣著後腦勺深吻。
脊背不知不覺間就到了車座,朝馭京傾下,修長指骨探的針織擺,向上游走,指腹輕挲。
直到車輛穩穩停在華訊大樓的門前,朝馭京才舍得放過。
那雙深邃勾人的眼睛自上而下看著,朝馭京說:“要是你天天在我邊,我絕對不會再煙。”
虞歲勾住他的脖子:“那你等著吧,還有兩個月,你就再也不能了。”
兩人一起下了車,手牽手走進華訊辦公大樓的大門。
時隔兩年再次回到華訊。
這次,兩人不再需要遮遮掩掩,他們十指相扣,就差把“我們在談”幾個大字寫在臉上。
此刻正是上班忙碌的點,一樓就只有前臺接待員和保安。
幾人姿英地立在崗位,目齊刷刷看著自家老板邊多出一個年輕人,眼睛都突然睜大。
這下可算有個夠他們談論好一段時間的驚天大八卦了。
虞歲來到朝馭京的辦公室,第一眼便注意到了他辦公桌上那盆開得正盛的金蝴蝶蘭。
冷冰冰沒有人味的偌大空間,那是唯一一抹亮。
突然想起兩年前,好像也給他買過一盆,不過那盆肯定早就死了。
虞歲牽著朝馭京走過去,好奇問他:“這是你自己買的嗎?”
“你失憶了?”朝馭京輕挑眉梢,“這不是你給我買的嗎?”
虞歲驚訝地啊了聲:“那還沒死呢?”
“你未免也太小看我了。”朝馭京沒好氣地說,“我說過,我會把它養得很好,那就肯定很好。”
虞歲這才後知後覺,確實小看他了。
從未想過,兩年前隨手給他買的一盆花,他竟然可以照顧得這麼好。
晃神間,朝馭京從屜里面拿出他的檢報告遞到的面前:“你看,我真沒騙你。”
虞歲這才回過神,接過他的檢報告,仔仔細細看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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