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回想起剛剛說的那些話,到現在還覺得有些不真實。
將臉上和頭發上的水珠得差不多了,那雙幽深的眼睛終于與對視。朝馭京不可置信地開口問:“你……剛剛說的話是認真的?你是在跟我求婚?”
“對!”虞歲點頭,堅定說,“我在跟你求婚。”
朝馭京的上被雨水打一片,漆黑的發還在滴著晶瑩的水珠。他結滾了滾,漆黑濃的眼睫垂下。
虞歲不知道他為什麼是這個反應,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。
沉默良久。
虞歲正準備問他怎麼了。
朝馭京終于抬睫看,黑眸熾熱:“你知道這一刻我等多久了嗎?”
他開始細細跟盤點他求過了幾次婚。酒店烏龍事件那一次,失傷心喝酒兩人半真半假發生關系那一次,說家里心的終大事那一次……
“我以為你都是在開玩笑。”虞歲越聽越覺得不可思議。
“誰跟你開玩笑?”朝馭京輕挑眉梢。
虞歲瓣張了張,不知道該說些什麼。最後只好來了句:“那這次不算?”
“你也拒絕我,然後我再重新求幾次?”
“你想得。”朝馭京攥住白凈的左手,不知道從哪變出來一枚晶瑩閃亮的鉆戒,直接戴到纖細的無名指上。
盛放的山茶花純潔又絢麗,嵌的十克拉鉆石折出耀眼奪目的芒。
“你別想反悔了,我們現在就去領證。”
虞歲看著無名指上璀璨發的鉆石戒指,有些驚訝:“你哪里來的戒指?”
朝馭京好半天才蹦出了答案:“上次新品發布會就想給你的。”
說著,他偏過視線,又低不可聞地補充了句:“差點沒扔了。”
“……?”虞歲這才知道,原來他還有次求婚沒告訴。
朝馭京上說了立刻就去領證,但還是把車開回了別墅。
兩人都淋了雨,上漉漉的,需要先洗個熱水澡。
虞歲掉外套,獨自走進浴室。鎖門前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一眼,不知道他為什麼沒有一起過來。
洗完熱水澡,虞歲裹著條白浴巾在上,嗒嗒的頭發披在後,走出水汽氤氳的浴室。
坐在凳子上,朝馭京拿著吹風機站在後耐心地幫吹著頭發。虞歲從鏡子上看他,朝馭京漆黑的眼睫垂著,發還是的。
等頭發吹得差不多的時候,朝馭京才放下吹風機,緩緩走進浴室。
等朝馭京出來的時候,虞歲就雙手撐在後坐在床邊,白浴巾抹在前掛著,臉頰被熱蒸汽熏得發紅,白皙無暇的脖頸和肩完全著,鎖骨致,盈盈杏眸一眨不眨看著他。
朝馭京上著,寬肩長,線條流暢又實,他下半圍著條浴巾,抬走到旁邊坐下來。
虞歲對他這一副正人君子的樣子有些不適應,咬咬一狠心,直接圈住他的脖子,坐到了他的上。
朝馭京一手托住的脊背,一手摟住纖細的腰肢,終于克制不住開始吻。從的耳垂吻到眉眼,一下一下輕啄,羽般輾轉在的臉頰和鼻尖,又又。
他又去啃咬的瓣,吞吃腹般吸吮,骨節分明的手沿著的小肚劃上。
一陣溫熱的風吹過別墅庭院原本平靜無波的湛藍游泳池,攪出一陣繾綣的水聲。
白浴巾不知道何時被走,鋪在床單上。
瓷白無暇的躺在浴巾上,虞歲仰著臉,纖白的雙臂勾住他的脖子,抬眸凝頭頂上那雙深邃蠱的眼睛。
朝馭京傾,把腦袋埋在的鎖骨下良久,卻遲遲沒有進一步作。
虞歲疑問他怎麼了。
朝馭京坦然道:“沒有套。”
虞歲“啊”了聲,滿眼困。記得房間之前里面明明是放了好多的,問他:“怎麼沒有了?”
好半天,朝馭京才憋出個答案:“……生氣,全扔了。”
那滿滿傲又委屈的語氣,讓虞歲有些哭笑不得。
這才知道今天他一直在克制什麼。
虞歲想,以後一定會多對他好點。他這些小脾氣,盡量學著包容。
放下一只勾在他脖子上的手臂,抬手用指腹一點一點描繪他清雋的眉眼。在思考著,怎麼讓他不那麼委屈。
“你不許委屈了。”
虞歲忽然想起以前的一些事,原本愧疚的緒瞬間煙消雲散,語氣莫名變得有些兇,“你以前都和別人在一起過,我都沒有。”
朝馭京輕挑眉梢,似是有些意外:“我和誰在一起了?”
“你上學的時候,不是談過好多朋友?”
“我談過誰了?”朝馭京好看的眉頭擰著,“你聽誰說的?”
虞歲頓了頓,老實說:“校園表白墻上說的,還有別人說的。”
朝馭京差點被氣笑:“人家說你就信,那些人造我黃.謠呢。”
虞歲還有些懵:“哪有男生被造黃.謠的?”
朝馭京語氣閑散又淡漠:“怎麼就沒有了,這個東西不分別好吧。”
“你去問問你哥,我上學的時候談過朋友嗎?”
虞歲“哦”了聲,心里莫名緒翻涌。關于他的那些事,確實都是道聽途說,沒有任何實質的證據。
朝馭京黑眸沉沉看,語氣難得的正經:“我的初是你。”
“初吻是你。”
“初.夜也是你。”
“都是你。”
虞歲覺不可思議,又想起一件事。
“我才不信!”
“之前我們一起去酒店那次,我親耳聽到你在給別人遞房卡,上一秒親了我,下一秒就去找小姐!”
想到這,更生氣了,雖然這是兩人正式在一起之前的事。氣得直接放下圈在
朝馭京脖子上的手臂。
朝馭京這才明白虞歲當時為什麼突然就很生氣地推開他,還把所有他給的東西都還給了他。
他并沒有被誤會的委屈,反而覺得有些莫名的高興。
“所以那時候,你是在吃醋?”
“如果你沒有聽到這些,就不會推開我了?”
虞歲氣得直接化河豚,聲音不自覺放大:“才不是!我還是會推開你!你太可惡了!”
朝馭京了氣鼓鼓的臉頰,這才勾解釋:“那位小姐過來的時候,房間里面只有將軍。”
虞歲腦袋生銹了一會兒,才明白他這是什麼意思。
“你是在替我出氣?”
“那不然呢?”朝馭京散漫笑了下。
這下,虞歲所有的心結都沒有了。
只覺得,這男人怎麼越越有?
真糟糕。
越越覺得他委屈。
虞歲再次勾住朝馭京的脖子,一把將他撐著的軀拉下來,熱烈地親吻他。
好一會兒,朝馭京慢慢將臉移開,輕輕弄帶著香氣的發。他著氣,聲音低沉又喑啞,一字一句警告:“你再這樣勾我,我就什麼也不管了。”
虞歲彎著,在他的耳邊,聲音溫又堅定,吐氣如蘭,羽般飄向他的心里。
“我愿意和你有孩子。”
窗外雨連綿,急促的雨滴落池塘,泛起一圈一圈漣漪。良久,雨勢漸收,一縷霞破開濃稠如墨的烏雲,天邊泛起漂亮的橙黃暈。
最後關頭,朝馭京還是出來了。
虞歲問他:“你不想要孩子嗎?”
“不想。”朝馭京回答得干脆。
虞歲:“可你以前不是……”
朝馭京:“那是為了留住你。”
虞歲:“……”
朝馭京問,“你想要孩子嗎?”
虞歲沒說想要,也沒說不想要。思忖片刻,最後只說:“這樣可以多一個人你。”
“那你別想了。”朝馭京瞇了瞇狹長的眼睛,語氣傲又強勢,“你的一點也不許。”
虞歲啊了聲:“什麼不許?”
朝馭京輕挑眉梢:“你要是真覺得對不起我,以後天天說我就行。”
“……”虞歲簡直哭笑不得。
但還是彎著答應下來。
往後歲月漫長,愿意多哄哄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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兩人在民政局門口下車的時候,烏雲散盡,天氣完全放晴。
天空被雨水洗過,澄澈的湛藍在天際綢緞似的鋪開。路邊碧綠的樹葉掛著水珠,風一吹就閃著粼粼金。地面的水洼映著暖和的,像撒了碎金。
攝像機前,兩人十指相扣。
朝馭京形高瘦拔,濃眉深目,高鼻薄,角漾著似有若無的弧度。難得穿起白襯衫,襯得他整個人斯文和,滿滿的人夫。
虞歲也是同款白襯衫,重新化了個致的妝,明眸皓齒。把腦袋著他寬厚的肩膀,對著鏡頭咧粲然笑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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