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蘇易臉難看了些,黑著臉問,“你想怎樣?”
許裊:“進了警局,你可就養不起了。”
陸蘇易惱怒,對著許裊怒罵,“都說最毒婦人心,果然不假。”
話落,沈余音加重拎他後頸的力量,陸蘇易痛得嗷嗷。
許裊漠然,“我話還沒說完,別急著罵我。”
陸蘇易咬牙。
許裊:“找你潑臟水的人,給了你多錢?”
陸蘇易:“沒人找我,我就是看不慣XNG。”
“看不慣?”
“對。”
“那我怎麼在XNG青訓隊的備選名單上看見你了。”
“真的?!”
陸蘇易瞳孔放大,藏不住驚喜,呼喊出聲。
許裊輕笑,“不是看不慣XNG嗎?”
陸蘇易吃了癟,紅著臉干瞪著許裊。
脾氣再拽,也只是個十幾歲的年,沒那麼深的心思,許裊上下打量了一遍陸蘇易,估也就和許野差不多大。
斟酌片刻,認真道,“想來XNG嗎?”
陸蘇易很警惕,“條件?”
許裊:“告訴我找你掛熱搜、發我和葉子揚滾出XNG的那個人。”
陸蘇易沉默,表糾結。
許裊凝眸,“你妹妹如果知道治病的錢是你靠抹黑別人得來的,會作何想?”
“你敢告訴,我就和你同歸于盡!”
陸蘇易一聲怒吼,接著就被沈余音撂倒在地上,發出關節錯位的聲音。
許裊抬眼看沈余音,眼底意思明顯,下手輕點。
沈余音挑眉,似乎沒看懂的暗示。
許裊心里嘆了口氣,蹲下和陸蘇易平視,“我給你選擇的機會,是明正大地靠本事賺錢,還是天天在網吧代練和罵人,決定權在你自己。”
說完,許裊站起,對沈余音說道,“我們走吧。”
沈余音松開制在陸蘇易上的力道,正要上前,陸蘇易卻作迅速地先爬起來,攔在許裊面前。
“你說的話是真的?”
“嗯。”
許裊點頭,見陸蘇易還有猶豫,指了指後面的沈余音。
“他是XNG的老板,你想來青訓,就是他一句話的事。”
陸蘇易驚訝地回看沈余音,對上他冰冷眼神,嚇得立刻回頭,對許裊說:“我不知道那人什麼,他戴著金框眼鏡,老穿西裝,眼睛細長細長的,像只狐貍。”
許裊和沈余音目相撞。
是徐。
許裊:“你是靠著給他辦事拿錢,才給上你妹妹醫藥費的?”
陸蘇易抿,“是。”
“我預付你XNG青訓隊員一年的工資,你拿著這筆錢給你妹妹治病。”
陸蘇易沒怎麼讀過書,在社會上混得多,清楚天上沒有掉餡餅的事,追問道:“你還要我做什麼。”
許裊:“下次那只狐貍再找你辦事,你就聯系我。”
“可以是可以……”
“還有什麼問題嗎?”
陸蘇易猶豫片刻,鼓起勇氣問道:“我什麼時候可以去XNG青訓隊報道?”
許裊微愣,隨即淡笑,“事辦好了,我自會安排。”
“……人果然都不好對付。”
“嗯?”
陸蘇易趕搖頭,“沒什麼。”
說著,一溜煙又往網吧方向跑去。
年背影消失在夜里,腳後跟的疼痛才遲遲地傳遞到神經末梢,許裊輕蹙眉,子微斜,後背被一雙大手扶住。
沈余音屈,許裊鼻翼飄過一陣松木香,見他就要橫抱起,後退兩步,“你的手,還不能舉重。”
沈余音悶笑,“你是重?”
許裊語塞,“反正不輕。”
一瘸一拐地走到他車旁,拉開車門坐進去。
沈余音坐上駕駛位,掃過滲的後腳跟,撥了通電話出去,“鄭莫,來趟我家。”
鄭莫立刻從床上彈起來,“你手傷又復發了?”
沈余音微滯,“還要嚴重些。”
半小時後,鄭莫提著醫療箱,看著許裊破皮的,滿頭黑線。
“這就是你說的重傷?”
沈余音一本正經,“流了。”
鄭莫,“請你珍惜我這個朋友。”
沈余音:“我會給加班費的。”
“……”
無語歸無語,鄭莫最終還是秉著優秀的職業素養,給許裊腳後跟包扎完。
“怎麼樣,我綁得漂亮吧。”
鄭莫對自己的果很滿意。
許裊垂眼看著腳上重重疊疊的紗布,淡聲道,“有沒有一種可能,只需要個創可就沒事了。”
“……”
人和心理都收到創傷的鄭醫生,迅速離開了這塊傷心地。
天邊泛起晨靄的,許裊看了眼時間,快清晨了,沈余音一小時前就進了書房,這會兒還沒出來。
煮了點雪梨湯,端進書房,沈余音正著眉心,有些困倦。
聽到靜,他抬起頭,看見穿著雪紡睡,腳上纏著紗布,作有些遲緩。
沈余音目閃爍,聲音微冷,“有傷就好好休息。”
“你也一樣。”許裊不聲,掃過他一直放在桌上的右手,“陸蘇易今天說的話,你也聽到了。”
沈余音眸暗了暗,“嗯。”
許裊:“你準備怎麼置徐?”
沈余音:“不做置。”
許裊一愣,皺眉,“什麼意思?”
“陸蘇易不過是個小混混,他說的話可信度還有待查證。即使是真的,徐也不會因為一個小混混的三言兩語就被扳倒。”
許裊:“陸蘇易這個年紀,沒那麼深的心思,不可能算計到徐頭上。”
沈余音冷眸,“你就這麼相信他。”
“我相信自己的判斷。”
凝眸,認真看他。
沈余音避開許裊的目,不容置喙地道,“總之,現在還不是徐的時機。”
“因為徐念?”
“什麼?”
許裊聲音冷淡,杏眸影褪去,“沈總那邊是顧及到徐小姐的心,才遲遲不做決定的吧,寧愿將心拱手讓人,也不愿讓人落淚,沈總倒真的是種。”
“裊裊。”
沈余音聲音低啞,定定地注視著。
“置氣了?”
許裊勾笑,“沈總面前,我哪有生氣的道理。”
他起,繞過書桌,走到面前。
右手臂一攬,撈過的細腰,左手從大往上,托起,將放在書桌上,傾向前。
許裊被沈余音大力摟著,雙手不得已攀上他的脖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