抱住的力道,用力收。
但只過了一秒,沈余音便松開許裊,目落在被拷住的右手上。
白皙的手腕,早已勒出紅痕,鮮流出來,都變得模糊。
沈余音起剛才在外面撿的鐵錘,直接砸向手銬。
一下,兩下。
手銬被砸出裂痕,離得救似乎近在咫尺。
但更快的,卻是火燒的速度。
溫度急速上升,許裊幾乎是憑借著意志力,才勉強保持了清醒。
“沈余音,你別砸了……”
有氣無力地說道。
“這柱子是承重柱,一旦砸壞,我們兩個都得死,趁現在還有時間,你快走……”
貪地看著他,死之前最後見的一個人是他,對來說,已經滿足了。
但沈余音置若罔聞,繼續狠命手上的作。
“我沖進來,就沒想過一個人出去。”
火中,他鋒利的面龐變得扭曲。
聲音,卻比想象中還要冷靜。
“嘩啦”一聲,手銬斷了!
沈余音立刻抱起許裊,匍匐著往門口沖去。火苗四竄,連他和的服都燒起來。
兩人注意不到的後,鐵柱在一點點傾斜。
在火場里的時間太長,就算是沈余音,此刻,也有些快支撐不住。
而懷里的許裊,早已經失去了意識。
察覺到許裊的不對勁,火里,沈余音的瞳孔也像是被火燃燒,赤紅得可怕。
“別丟下我……”
他一邊喃喃,一邊盯著前方,往出口跑去。
“裊裊,求你……”
轟的一聲,鐵柱轟然倒塌,一塊巨大殘渣,朝沈余音砸去。
……
徐站在碼頭,遠遠地看著火四起的廢墟。
七年前,這里是一切的起點。
那麼現在,就讓他在這里劃下終點。
沈余音,是你先把我上絕路,就別怪我狠心了。
徐臉上,出猙獰表。
後突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,不等他回頭,背上被狠狠地踹上了一腳。
他正要還手,一回頭看見來人,頓時忍住,“你怎麼來了?”
宋清一貫溫和的臉,早已布滿狠戾,他掐住徐的脖子,狠狠道:“誰讓你對許裊下手的?”
徐面發青:“是許裊先……”
不等他說完,宋清已經一拳揍了過來。
“你真以為,當初沈余音來都城是巧合?”
宋清又是一腳踹在徐肚子上。
“當然……不是。”徐捂著脖頸,企圖松開宋清,“我很謝你那個時候幫了我們……”
“呵,那你猜猜看,為什麼我能讓沈余音主來到都城?”
他松開手,踩在徐肚子上。
面鷙到可怕。
“你不是要了徐念在都城的照片寄給他……”說到一半,徐愣住,反應過來,“不,你用的本就是許裊本人的……”
“呵,還不算特別蠢。”
宋清的腳,從徐的腹部踩到膛,用力。
徐拼命著氣,說不出話。
“裊裊那時候和我在都城,相依為命過了一年。我現在看著這麼優秀,驕傲得很,你卻要毀了。徐,你是準備用自己的命來還,還是用你妹妹徐念的命來還?”
徐失聲:“宋清,你別小念……”
遠,一輛輛消防車逐漸靠近,朝廢墟工廠駛去。
宋清盯著消防人員,滅火,救人。
直到擔架抬出許裊,才松了口氣。
後面跟著的,還有沈余音。
“這回算你命大。”
他小聲輕嗤。
腳,也從徐上撤開。
“當初送你和徐念進徐家,是為了讓你們對付沈余音。如果再敢許裊一汗,就別怪我不顧及舊了。”
宋清說完,雙手兜,淡漠地離開。
徐倒在地上,拳頭。
一個沈余音,一個許裊,還有一個宋清。
他早晚,都會讓這些人付出代價!
醫院。
一群統一隊服的年,守在急救室外。
沈余風見到劉明,沖過去問,“我哥和許經理怎麼樣了?”
劉明臉煞白,“夫人吸濃煙太多,上燒傷也多,一直昏迷不醒。沈總也還在昏迷中,而且……”
說到這,劉明言又止。
沈余風揪住他領,“而且什麼?!”
劉明:“上次夫人傷,沈總就很不對勁了,這次比上次嚴重太多,我怕沈總神狀態出問題!”
沈余風心里一個咯噔,“你說清楚!”
劉明這才不得不代沈余音定期看心理醫生的事。
沈余風聽完,臉猶為難看,“我哥看心理醫生,是被綁架之後開始的吧。”
那次被沈家人放棄,換做任何人,都會有所創傷。
但劉明搖了搖頭。
沈余風一愣。
劉明:“從沈總被接回沈家起,就開始接心理治療了。”
“是他十七歲那年?”
男聲從沈余風後響起,沈余風回頭,對上李希然冷峻的臉。
劉明也是一愣,緩緩點頭。
李希然抿,不再多問。
沈余音陷火場,尤其還是當年在被綁架的魚碼頭,這整件事,非常不容小覷。
劉明和沈余風解釋完,連忙走到一邊,打電話向沈家那邊匯報況。
沈余風和李希然面對面站著,對上李希然漆黑的眸,有些不自在,別過頭不看他。
但李希然先開了口,“我聽見了。”
沈余風:“聽見什麼?”
“劉明許裊,夫人。”
李希然直直地盯著沈余風。
“看來許裊和沈余音真正的關系,你也是知道的。”
沈余風臉凝重,眸中,帶了歉意,“然隊,我不是故意瞞著你。”
“不是故意?”
李希然扯了扯角,冷笑。
“明知許裊和沈余音已經結婚了,卻一字不說,看著我喜歡,跟告白,當別人婚姻的第三者?”
沈余風有些百口莫辯,“不是的,是嫂子和我哥他倆不想……”
“不想在俱樂部暴關系,對嗎?”
李希然冷笑。
沈余風下意識點頭,完了看著李希然的表,又覺得不對勁。
“他們不想暴是因為……”
“因為沈總和沈夫人夫妻深,一時無聊所以玩這種地下的戲碼來找找刺激,對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