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螢看著他饒有興致的表,違心地夸贊道:“殿下不用學,您……天賦異稟,無師自通,已經做得很好了。”
晏雪摧卻道:“可你一直喊疼,定是我不得其法,否則,你應該舒服才是。”
池螢被他說得面紅耳赤,悶聲道:“是殿下時辰太久,頻次太高,我才有些吃不消。且縱慾傷,殿下也該為考慮,勿要過分沉溺,以免傷及本……”
晏雪摧不失笑:“阿螢,我這些年枕邊只你一人,不過寥寥幾回,便能傷及本,豈非太過無用了?”
池螢無力解釋,橫豎這人只挑自己聽的回,其他一概無視。
晏雪摧:“我舊疾纏,常為志所困,所以偶爾失控,不得章法,這不是在與你探討,在不改時辰與頻次的前提下,讓你也同樣滿意……”
池螢:“……”
其實無所謂滿不滿意,只當替嫁任務的一環,同房是必須要面對的,這件事有難有易,而運氣不好,偏偏上個難纏的。
說起來,他也并非那等喜好床笫間施的殘暴之徒,已比想象中好了太多,無非煎熬些,咬咬牙便也忍過去了。
他不主提及,池螢即便心中有怨,也不會為此對一個皇子指手畫腳。
更何況,他也只是隨口逗弄罷了,既不改時辰,又不改頻次,那還能改變什麼,花樣嗎?
晏雪摧將畫冊遞到面前,“阿螢,念給我聽。”
池螢盯著他懸在半空的手,著頭皮接過,沉默地盯著畫冊,艱難啟齒:“一曰蠶纏綿,二曰魚比目……”
晏雪摧細問道:“我沒那麼好的想象力,所以如何做?”
池螢著這些不堪目的圖案,想起那時被他握腰反復,一時臉頰滾燙。
難為地繃,懇求的語氣道:“殿下,您別為難我了……”
晏雪摧似笑非笑:“這算為難你?”
池螢咬下,恥于開口。
晏雪摧怕又要哭,手將人攬至前,嗓音低低沉沉:“既如此,你自己來選,我配合你便是。先從最簡單的開始?”
池螢沉默許久,無奈只能輕聲道好。
于是就被他抱去了床榻。
晏雪摧手掌撐在臉側,“告訴我怎麼做。”
池螢臉頰通紅,哪怕只是彼此面對面,他在上方,那些不堪的記憶涌上腦海,便已經開始不上氣了。
唯一慶幸的便是,他看不到所展現出的所有狼狽、窘態,以及任何泄真實的表。
池螢屈起蹆,深吸一口氣道:“我可能需要,把腳放在您背上……”
晏雪摧結滾,啞聲道:“好。”
可才開始不久,池螢就有點想哭了,又有些後悔,應該提前做功課,而不是盲目
選擇一個看上去輕松的姿勢。
他喜歡聽失控地喊出聲音,又偏偏要將所有的嗚咽吞中,讓坐臥不寧,大汗淋漓,卻又沉浮飄搖,無從抓手,只能抱住他肩背。
他地吻的臉,吻被晃出來的眼淚,連同鬢邊的汗水一起,一點點地舐干凈。
綿長的一吻過後,池螢蹆搖,睜開朦朧潤的眼眸,清晰地看到他眼底同樣的,潤的紅。
看得怔住了,腦海中一片混沌,下意識地捧住他的臉,抖地靠近,輕輕吻住他的眼眸。
瓣上來的瞬間,晏雪摧幾乎是渾一震。
四下漆黑而寂靜,大腦難得出現短暫的空白。
眼皮上,溫熱的潤如此清晰。
他聽到如同電流竄般氣上涌的聲音,聽到灼熱的呼吸與擂鼓般的心跳在彼此間橫沖直撞。
池螢也僵在了原地。
良久之後,混沌的思緒才慢慢回籠,後知後覺地發覺自己做了何等逾矩,何等罪無可恕之舉。
竟然……吻了他的眼睛。
幾乎是一瞬間,骨悚然,渾冷汗直出。
知道對于失明者,尤其是對曾經意氣風發的天潢貴胄而言,眼睛是極度脆弱,也絕不容許侵犯的地方,哪怕一道好奇的、異樣的目,也是對他極度的冒犯與不敬,遑論如此。
晏雪摧結滾著,忽然開口:“你親了我?”
池螢看不出他的緒,張到渾發抖,忘記了其實還可以否認:“對……對不起,我……”
晏雪摧卻問:“為什麼?”
池螢咬下,只能如實道:“我也不知……”
的確是不知道。
當在無邊的風浪中,撞那雙沉寂冷黯的眼眸時,心底涌出了從未有過的異樣緒,很難形容,可等再反應過來時,瓣已經吻了上去。
晏雪摧輕笑:“不知道?”
池螢抿,沉默地低著頭。
可男人偏要撞碎的沉默。
嘗試著喊痛求饒,可是都沒有用,或者說的都不是他聽的話,只能被他抱著一遍遍地,跌無休止的暗夜中。
……
麗妃被足的消息很快傳至宣王府。
宣王妃沒想到群芳宴一案背後竟是自家婆母,一時錯愕萬分。
蹙眉頭,輕嘆一聲:“母妃在此事上當真是糊涂了,以殿下如今的境,只需在前朝扎穩腳跟即可,可母妃所為,不失寵于父皇,還得罪了整個裴家,那暖香……”
“夠了。”宣王語氣冷地打斷。
他閉上眼睛,攥的拳頭青筋暴起。
母妃所為,他心知肚明,倘若事先與他商議,他必不會同意在此時手,落到如今境地,一切皆是晏雪摧所致!否則那扮作宮的太監何至于輕易被查出來!
可即便如此,他也不愿看到,自己這書香世家出的王妃傲睨地審判母妃的所作所為。
在眼里,使用暖香固寵想必極其下作,有失面吧。
宣王妃見他臉沉郁,終是上前輕輕拍了拍他的後背,安他的緒。
宣王卻避開的手,起吁出口濁氣,只落下一句:“今夜我去書房,你自行安置吧。”
說罷徑直離開寢屋。
宣王妃遠遠盯著他的背影,攥的指甲狠狠嵌進掌心,掐得泛了白。
宣王獨坐書房,閉目凝神,思索著如何懇求父皇從輕置。
這時與寶扇接頭的長隨回來,將薛姨娘接至柳綿巷一事稟報上來。
長隨試探著問道:“如今柳綿巷皆在殿下掌控,是否可以讓那假昭王妃為我們所用?”
宣王了眉心,沉思片刻道:“不急。”
晏雪摧雙目失明,如今已不足為懼,且他為人極度審慎,輕舉妄只會引起他的懷疑。
池螢手無縛之力,刺殺不,自己也將死無葬之地。
他為池家這個庶做到如此地步,可不是讓輕易去送死的,且一死,意味著池穎月這個名字從此在世上消失,這對他日後的安排并非好事。
昭王府有寶扇充當他的耳目已經足夠了。
至于池螢,只能念自己這份好,將來心甘愿地,與姐姐一起侍奉他。
娥皇英也是一段佳話。
長隨心知自家殿下的心思,小心翼翼道:“據寶扇所言,昭王妃已與昭王同房了。”
宣王扯,冷笑道:“同房了。”
其實也在意料之中,都親兩個月了,晏雪摧但凡是個下健全的男人,那般溫香玉在懷,豈能忍住不。
思忖良久,他眸中閃過刀鋒般的冷,“想辦法給寶扇送些藥去,同房可以,莫讓懷了子。”
不是為母妃,為,也是為兄長榮王,將來他都不可能留著晏雪摧的命,更不可能留下他的子嗣,威脅自己的地位。
與其後患無窮,不如從一開始就扼殺懷孕的可能。
……
四月初,宮中暖香一案總算有了結果。
起因是混堂司負責調制宮人沐浴所用澡豆、熏香的太監得貴時常出宮采買香料,便有宮嬪暗中尋到他,打聽可有房中助興的香,并許以厚賞。
正巧這得貴在外采買時,與秦樓楚館的公們有些集,得知青樓中盛行一種藥,能讓男迷意,沉溺房事,得貴設法討到方子,自己回來調配,削減其中幾樣藥猛烈、頗為傷的香料,調配出了這種相對溫和的暖香。
原本此事辦得蔽,卻不知哪個多的宮人泄出去,便陸續有後妃暗中求香,得貴貪圖賞銀,替後宮幾位妃嬪都制作了暖香。
康福將得貴招供的名單呈上來,永帝見到那名單上除麗妃之外,還有頗得他寵的舒貴人,與幾個不常承寵的妃嬪。
有些只是他偶爾路過殿外,進去小坐片刻,原本沒打算留宿,卻因一時興起臨幸了們。
如今想來,哪有什麼一時興起!只怕都是那暖香的緣故。
這暖香分雖不及宮外虎狼藥兇猛異常,可長期使用,也于龍有損。
哦豁,小伙伴們如果覺得不錯,記得收藏網址 https://.52shuku.net/ 或推薦給朋友哦~拜托啦 (>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