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梁卓謙爸爸塞給我媽的萬千小禮之一，覺得太甜了不想用，我也有份。”
蘇夏有點不好意思地解釋，“想謝謝你這段時間帶著我好好學習，讓我數學績突飛猛進。”
何苗秒懂，有點之有愧，“我這麼收了不好吧，要不你就找個機會跟蘇阿姨說一下，真正的功臣是誰。”
蘇夏海獺臉，“沒機會的。”
想起蘇小娟之前給的那條鉆石項鏈，和“買得起這麼大的鉆石才配”理論。
毫不懷疑，以蘇小娟的脾氣，真要某一天知道了，要麼把許霽青揍一頓，要麼把揍一頓。
還功臣，不手就已經謝天謝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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年底的節日多，元旦了之后就盼著過年，日子過得飛快。
臘月二十三，高一高二的學生如同越冬的小鳥，喜氣洋洋打掃完教室放假撒歡，校園里頓時安靜下來，只剩高三所在的教學樓燈火通明，早七晚十。
僅剩不多的好，就是食堂的熱門窗口了三分之二的競爭對手，麻辣拌原先天天搶破頭，現在隨到隨吃，連排隊都用不了幾分鐘。
可還沒等到期末考試，小老板們也陸陸續續先走一步。
天冷得說話冒哈氣，蘇夏和何苗手拉手，在外包食堂轉了一圈， 想吃的窗口全都上了“返鄉過年，預祝高三同學們學習進步新春快樂”的A4紙。
“這還怎麼進步，還怎麼快樂。”
偌大的食堂只剩一樓右邊還開著。
菜每頓都差不多，稍微好吃的葷菜來晚一點就沒了。
“我覺剩下的阿姨也有點歸心似箭了，”何苗臉比盤子里的小青菜還苦，“你敢信，剛剛我甚至吃到一塊燉土豆那麼大的姜。”
蘇夏是真的不挑食。
一復習到最后，丁老師帶著整個理科天團泰山頂，能拖的堂就拖，能搶的課就搶，每天上完最后一節課都得前后背，吃什麼都覺得香。
把剛剛排隊時，前面陌生男生讓給的紅燒排骨往前一推，“一起吃。”
何苗當即到星星眼，“嗚嗚我的陛下，我永遠向您效忠。”
寒假延期缺人手，原本給貧困生的心窗口也撤了，專門把兩道素菜盛在小托盤里，放在了一邊，過去的人寥寥。
蘇夏往那瞥了一眼，白白綠綠的。
后知后覺地心疼，這麼多年，許霽青是怎麼長的啊？
晚上回班，班長了下周一期末考試的告示，怨念的聲浪登時塞滿整間教室，直到打了上課鈴都沒靜下來。
丁老師就在此刻進門，試卷卷筒一拍講臺，菜市場似的空間頓時安靜下來，“期末還沒考，高考還有半年不到，都瘋了，不想學了？”
“正好級部里新發了第二版放假通知，專門治你們浮躁的病，今年臘月二十八放假，高三的開學時間再提前一天，正月初六上午十點返校報道，上第四節課。我到時候和班長一起點名，遲到的、不來的、忘寫作業的都記名單。”
講臺之下，霎時哀鴻遍野。
每年都要來這麼一出，丁老師早已經習慣了，一點面都不留。
“誰都是這麼熬過來的，最后四個月咬牙關拼一把，將來上了大學你們想怎麼玩就怎麼玩，黎明前最后的黑暗，誰都不許掉隊。”
周圍男生本來還在興致商量，年后團票去育館看球賽，這會兒都蔫了，趴在桌上小聲吐槽。
“有的人就不用熬，過了年學校隨便挑。”
“靠啊，誰這麼爽。”
“還能是誰，你永遠的神許神，最大的痛苦可能是糾結去京大還是清大，哦對，港大這幾年搶人也猛的，到時候可能得跟拍賣似的，又砸錢又給條件，跪著求他簽約。”
一群人聽得眼都綠了。
“我就不懂，就算是清北，數學系哪來那麼多錢？”
“數學系可能沒錢，但有錢的院系千千萬，誰不想要一個數學天才啊。”
“……告辭。”
一圈聽閑話的路人紛紛破大防，只恨同人不同命。
蘇夏低頭寫英語完型，無聲彎。
晚上回家，臥室里暖融融，把自己卷進被子筒，著手機給許霽青發消息。
【今天丁老師說，要到二十九才放假。】
對面秒回，【看到了。】
蘇夏蘋果一瞬上揚，自己都沒意識到，抱著枕頭敲字，【哦，又是家校群？】
【你老是這樣說話，會讓我覺得你像我家長。】
許霽青像在認真思考可行，靜了一會才回，【也可以。】
蘇夏一個問號貓貓。
許霽青：【你不是我哥？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