德妃將在場之人都暗暗記恨上,向皇帝磕了一個頭。
哽咽著說道:“臣妾只是想盡快知道調查結果,請陛下準許臣妾派人參與調查。還陛下看在理兒的一片孝心、和許家勞苦功高的份上,允準了臣妾這一個小小的請求!”
皇帝抬起手,了眉心。
朝政之事,他早已放手讓太子理。對于自己親手選出來的繼承人,他是十分放心的。
可是,德妃的娘家勢重,又不依不饒,確實得給一個待。
皇帝沉默了片刻,說道:“太子做事,向來穩妥,朕十分看重。念在德妃護子心切,朕特允你派一個心腹,協助調查。記住,只是協助,不得干涉!”
德妃喜極而泣:“臣妾叩謝陛下隆恩!”
太醫署的院判見他們終于說完了,垂手走上前回稟。
“啟稟陛下,三皇子的命無礙,但部傷嚴重,需盡快移回宮中治療,否則以後走路,恐會落下疾。”
“那還等什麼?還不趕快移回宮去?”德妃臉蒼白,一臉急切地說道。
說完,又向皇帝哭道:“還請陛下立刻派人送理兒回宮治療!”
此時,皇帝也顧不得德妃的無禮了,擺了擺手。
“馬上將理兒送回宮,悉心診治,切不可落下病。”
“臣定當盡力而為!”
待三皇子被抬走後,皇帝看向德妃,嚴肅道:“德妃,你雖可派人協助調查,但切不可借此生事,若有違朕意,休怪朕無。”
德妃忙又磕頭:“臣妾謹遵陛下旨意。”
皇帝揮揮手讓眾人退下,自己也擺駕回營帳了。
眾人陸續散了,段雲珩被皇後了過去。
皇後屏退左右,剛才還雍容端莊的臉已不復平靜,隨之替代的是顯而易見的擔憂。
低聲音問道:“珩兒,今日之事,究竟是怎麼一回事?”
段雲珩在的旁坐下,沉聲片刻,說道:“母後,今日兒臣的馬,被人做了手腳。”
皇後一驚,“是誰有這麼大的膽子?居然想要害你!”
而後想到了什麼,看著段雲珩道:“是三皇子和德妃做的?”
段雲珩緩緩點頭,想到剛發現那一刻的況,清雋的眉峰蹙起,眼神幽深。
皇後一掌拍到桌子上,怒道:“好個三皇子和德妃!他們竟然如此心狠手辣,想要害你命,本宮定不輕饒!”
段雲珩冷靜道:“此事兒臣已經妥善理,母後無需怒。”
皇後深吸一口氣,強下怒火,“德妃求陛下派了自己的人去調查,可會打你的計劃?要不要母後助你一臂之力?”
段雲珩搖頭,眼神恢復了冷靜淡然,“此事兒臣自能理,母後不必擔心。若無其他事,兒臣就先告退了。”
皇後輕嘆了一口氣,“你總是有自己的主意,行事也一向穩妥,母後也不管你,只是要切記珍重自,保護好自己。”
“兒臣明白。”
皇後看著沉穩拔的太子,眼中含著驕傲。如此優秀的兒子,要是能早日婚,給生幾個小皇孫,那今生便圓滿了。
想了想,繼續說道:“珩兒,朝堂上的事我不再多說,只是你如今已快滿二十,早該迎娶太子妃了。德妃已經向陛下提了好幾次,想要為三皇子納妃。你作為長子,若是遲遲不婚,我真怕你父皇一個頭腦發熱,就答應了德妃的請求。到時三皇子先你一步大婚,既了規矩,那些見風使舵的說不定還會給你添!”
再一次被催婚,段雲珩低垂的眸子了,聲音平靜:“母後,此事不急。”
“怎麼不急?!”
皇後很急,“從你十四歲起,母後便想替你納妃,你便說不急。如今都五六年過去了,你還是說不急。給你侍妾不要、通房不要、就連宮都不讓近。再這樣下去,本宮什麼時候才能抱上孫子?”
上下打量自己的兒子一眼,明明是年意氣、氣方剛的年紀,怎麼偏偏就對一事,毫不上心呢?
想到什麼,皇後的心中一個咯噔。
大驚失,低聲音問道:“珩兒,你老實告訴母後,你的......無恙吧?”
若是年紀輕輕的就不行,那可如何是好?
段雲珩聽懂母後在問什麼,臉倏地沉了下來。
“母後,兒臣的好得很!”
“那為什麼...”
皇後往他的腰間看了一眼,憂愁地問道:“還是說,你不好,而是喜好男...”
“母後!”
段雲珩打斷了的猜想,額頭青筋直跳。心里有些無可奈何,又咬牙切齒。
他不過是不想將就,并不是不好,更不可能是喜好男!
淡聲道:“母後多慮了。”
見太子的神不似作偽,皇後松了一口氣。
還好還好,只要太子不是好男風,都還有得救!
的要求真的不高。
五六年前時,還一心想為珩兒挑選一個德才兼備、賢良淑德、高貴大方、反正是全天下最好的子,與他相配。熬到了現在,只要求對方是一個出清白的兒家即可,只要能讓珩兒先把這個親給了!
提議道:“既如此,不如母後替你先?反正如今京中大部分未出閣的兒家,都在圍場里,本宮這幾日看著,有不容姣好、又落落大方的,瞧著甚是喜歡!”
段雲珩想到桑傾那張艷若桃李的小臉,心中忽地變得萬分。
“不必了。”
他沉聲道:“母後不必著急,您會有兒媳的。”
“兒臣告退。”
丟下這一句,段雲珩便退了出去,留下一臉驚愕又驚喜的皇後。
太子剛才說什麼?
他讓別急,說會有兒媳的!
這是不是代表著,太子心中,其實已有心儀的人選?
那人選是誰?品如何?長得怎麼樣?
高興地往旁邊看了看,想要問問心腹嬤嬤,剛才自己是不是聽錯了。
這一看才發現,自己把們都遣了出去。
皇後滿腔激無宣泄,一張保養得宜的臉上都笑出了皺紋。
“好,太好了!”
“那本宮就等著,太子迎娶太子妃回宮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