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聽桑傾繼續說道:“以前,大家都說我是京城第一驕縱,誰都敢惹,誰也不怕。”
“鐘清寧,我和你無怨無仇,你若再敢挑釁我,下一次,我可不會手下留。”
桑傾手上微微用力,鐘清寧疼得眼淚在眼眶里打轉,心中恨極,卻連還手都做不到。
周圍的貴們都被這一幕驚住了,大氣都不敢出。
鐘清寧雙手護著自己的頭發,咬著牙,眼中滿是屈辱和不甘。
忿忿道:“桑傾,你敢如此對我,如此囂張跋扈!你就不怕此事傳揚出去,以後敗名裂?”
桑傾冷笑,“今日這里的人,都知道是你先挑釁的我。本小姐不過是辯駁了幾句,我倒要看看,誰敢說我囂張跋扈?”
的目朝鐘清寧後的幾人看去,那幾個貴都低垂著頭,本不敢與對視。
“你看吧,大家都默認了。”
說著,桑傾便松開了手,還嫌棄地拍了拍。聽雪立刻上前,將自己的帕子打了,給自家小姐手。
鐘清寧踉蹌著後退幾步,險些摔倒,又被桑傾的作給氣哭了。
“桑傾,你欺人太甚!”
哭著看向段嘉儀,希五公主能夠替做主。
然而想錯了,五公主最是護短。
段嘉儀看了一眼,眼神不悅,“鐘小姐,你在這大呼小什麼?圍場乃皇家重地,大家應該和平共,增進誼,你卻在此故意尋釁滋事,究竟是何居心?”
又說道:“你若真那麼關心我三皇兄,不如現在就去照顧他,本公主可以替你去跟父皇說說。”
鐘清寧沒想到五公主與桑傾的,竟已深到如此地步。
被桑傾打了,五公主不僅不幫自己,反而還想將送去給三皇子,嚇得臉蒼白。
心里嫉妒得發狂,為什麼桑傾,總是那麼好命?
之前三皇子也就算了,但大家都是高門貴,憑什麼五公主就只和桑傾做好朋友?就連太子殿下,好像也......
鐘清寧掩下心中翻涌的緒,撲通一聲跪在地上,抖著說道:“求五公主明鑒,小不是故意尋釁滋事,小只是一時想岔了,有些口不擇言,其實并無惡意,還請五公主見諒!”
段嘉儀同桑傾換了一個眼神,淡聲道:“你最該賠罪的人,好像并不是本公主。”
鐘清寧咬著,眼淚無聲地往下掉,輕輕應了聲是,又轉向桑傾的方向。
“桑小姐,我剛才說的話都是無心的,還請桑小姐原諒。”
桑傾已經回到座位上坐下,端起茶杯輕抿一口,剛才說了那麼多話,把得。
也沒想把鐘清寧怎麼樣,只是無緣無故被人挑釁,若是不馬上還擊,以後這樣的事會更多。
怕麻煩,不想總是應付這樣針對,只好重拳出擊。
一臉大度地說道:“好了,本小姐大人有大量,這次就原諒你吧!只是你該好好反思自己的言行,己所不,勿施于人。”
“桑小姐說的是,清寧教了。”
“五公主,清寧告退。”
鐘清寧抬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發髻,掩下眼底深藏的恨意,帶著侍匆匆離開了涼亭。
其他幾個貴見狀,也不好再待下去,紛紛找借口離開了。
關攸月對桑傾豎起大拇指,“,你剛才真是太厲害了,好威風!”
桑傾撇了撇,神中沒有半點得意。
“我可太冤了!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惹到了,剛才這麼一出,害我的名聲岌岌可危。”
段嘉儀低聲音,“,鐘清寧這人的心機有些深,比許珠可要難纏多了,你以後可要多防著些!”
桑傾點頭,“我知道,反正除了你們兩個,我是不打算再與別人深的。”
“我也是。”關攸月點頭應和,“我和那些人說起話來特別費勁!”
桑傾嘆了一口氣,“只是不知道,對我的敵意從何而來?要是真喜歡三皇子,就該和許珠一樣,對我現在的態度樂見其,不得我永遠不再出現在三皇子面前,而不是一上來就打抱不平,好像我做了對不起的事一樣。”
“哎!無緣無故就多了一個敵人,好煩!”
段嘉儀想了想:“我聽母妃說,平國公府好像想讓鐘清寧做太子妃。”
“啊?”
關攸月瞪大了眼睛,“他們家這麼敢想的嗎?竟然想當太子妃?那以後,豈不是想當一國之母?”
段嘉儀聳聳肩,“雖然我也不喜歡,但平國公與當今陛下有舊,平國公夫人也三天兩頭就往皇後娘娘的宮里跑。而且,我太子皇兄尚未大婚,萬一真就看上了呢?”
“這怎麼可能?”桑傾下意識反駁。
不是看低鐘清寧,而是太子殿下早就有了心上人,不可能娶任何人。
而且回想以前,太子連話都沒有同好好說過,對待鐘清寧的態度,還沒有對好呢!
桑傾覺得口有些堵,手按了按,說道:“就算鐘清寧想做太子妃,那就更和我沒關系了,為什麼要針對我?”
“是哦。”
段嘉儀也想不通。
關攸月就更想不通了,最後三個人合計來合計去,得出了一個結論。
“可能,就是嫉妒你長得好看吧!”
桑傾點點頭,愉快地接了這個答案。
三人又開始嬉笑玩鬧,將剛才發生的一切,飛快拋至腦後。
當晚,段雲珩回到自己的營帳中,便從暗走出來一個人影。
那人跪地請安:“屬下參見太子殿下。”
段雲珩抬眼,發現來人是他派去保護桑傾的其中一個暗衛,眸子微微一凜。
“發生了何事?”
碧山拱手,將今日在涼亭中發生的事,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。
雖然這只是一件小事,但太子殿下吩咐過,只要是有關桑家小姐的事,都要事無巨細地向他回稟。
段雲珩聽後,俊朗的眉峰微微蹙起,從腦海里翻出這個人來。
“平國公府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