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雲珩思索片刻,緩緩開口,“孤知道了,你們繼續暗中保護,不得有半點疏。若是有人再敢出言不遜,嚴懲不貸!”
“是,殿下。”碧山領命,瞬時便沒在了黑暗。
待碧山退下後,段雲珩又喚來了南風。
“珍園查得如何了?”
“回殿下,據傳回來的消息,珍園外表看來并無任何異常,只是有幾種類進園的數量,與現存的有些對不上。奴才已派人細細查找,但珍園防護嚴,暫時還未有發現。”
段雲珩點點頭:“再多加派些人手,務必做到萬無一失。”
“是,殿下!”
*
很快來到了冬狩的最後一日,天上飄起了細雪。
段嘉儀一大早就把桑傾挖了起來,興沖沖地說道:“,快走!今日下雪,我皇兄說今日不狩獵了,要帶我出去騎馬!”
桑傾睜開了迷蒙的雙眼,被窩里好暖和,不想離開。
懶洋洋地問道:“你哪個皇兄?去哪騎馬啊?”
段嘉儀掀開的被子,把從被窩里拖出來,“我太子皇兄還有二皇兄都去!我好不容易才讓皇兄答應帶你一起去的,你就快起來吧!”
到了涼意,桑傾的困意被驅散了不。
“太子殿下也去嗎?”
“是啊!”
段嘉儀讓知雨和聽雪進來伺候桑傾洗漱,還讓自己的侍也從旁協助,好讓的作更快些。
催促道:“你快洗漱,早食就別吃了,我全都準備好了!”
“外面下著雪,你要多穿點!鞋子也多帶兩雙,免得了腳。”
“哦,對了,披風也得帶上!”
桑傾站在梳妝臺前,抬著手,任知雨和聽雪往自己上套著服。
打了個哈欠回道:“我知道了。那小月那邊呢,可準備好了?”
提到這個,段嘉儀就來氣,“小月那個重輕友的,竟然跟我說不去,說要和你...咳,單獨出去玩!”
雖然營帳里都是自己人,但段嘉儀擔心隔墻有耳,還是說得晦了些。
桑傾秒懂,看來二哥趁著今日下雪,也準備帶小月出去玩啊。
真是會挑時候!
腦海中,突然有個什麼念頭一閃而過,快得連抓都抓不住。
人多力量大,桑傾不一會兒便梳妝整齊,與段嘉儀手拉著手跑了出去。
走出營帳,就看見外面有下人拉著兩匹馬。
段嘉儀熱地指著其中的一匹白馬道:“,這是皇兄替我們挑的,這匹白的玉霜,它溫順,還特別親人,你喜歡嗎?”
桑傾走過去,抬手理了理馬鬃,到馬兒親昵地蹭了蹭的手,眼睛愉悅地彎起。
“它好溫順,我好喜歡!”
“你喜歡就好!”
這時,這不遠的帳子里走出幾個人影。
桑傾看過去,發現是太子殿下和二皇子。
他們正從爹的營帳中走出來,爹走在最後,好像在送他們。
“拜見太子殿下、二皇子、爹爹。”
段雲珩穿著一襲海藍長袍,外披黑大氅,頭戴金冠。他面沉穩、眉眼深邃,整個人顯得英姿發,氣勢不凡。
二皇子則穿著一玄錦袍,外加烏雲豹氅,臉上帶著笑,看起來有些桀驁不羈。
桑拱手相送:“臣恭送太子殿下、恭送二皇子殿下。”
又對桑傾說道:“兒,要聽話些,不可跑,也不可淘氣。”
桑傾福了福,看來爹已經知道要出門騎馬的事,并且已經答應了。
立刻點頭:“放心吧爹爹,兒很聽話的!”
段雲珩朝桑傾看過來,待看清的穿著時,眼底劃過笑意。
桑傾今日穿了淺藍的銀繡折枝堆花襦,外披白地雲水妝花鬥篷,袖口鑲珍珠邊,步搖叮當,俏靈。
段嘉儀摟了自己的紫鏤金牡丹鬥篷,興地朝他們揮了揮手,“皇兄,我們快出發吧!”
段雲珩當目收回,淡淡頷首,“好,出發。”
四人翻上馬,向著雪地奔去。
桑傾的騎一般般,好在玉霜確實溫順乖巧,且在前方帶頭的太子和二皇子騎得都不快,使既能跟得上,還能悠閑地欣賞周圍的風景。
輕的雪花紛紛揚揚地飄落,銀白的世界如夢如幻。段嘉儀時不時發出歡快的笑聲,桑傾也被這氛圍染,心格外舒暢。
一路上,他們也遇到了不的人,大家都想趁著冬狩的最後一日,與親人好友痛快地游玩一番。
太子領著他們,越過人群集的區域,往事先清過場的林中而去。
他們越走越深,漸漸地,桑傾的視野里出現了一片紅。
“哇!是紅梅林!”
桑傾與段嘉儀對視一眼,都歡喜地驚呼出聲。
段嘉儀甚至還喊道:“大皇兄、二皇兄,我們就在這里停下好不好?這里好漂亮!”
“吁——”
段雲珩拉韁繩,翻下馬。
段雲珀也下了馬,二人一同朝後面走過來。
段雲珀走到段嘉儀的面前,一邊扶下馬,一邊說道:“皇兄本就是打算帶你們來這的,已經提前人把這里清理過了。”
段嘉儀幸福地跳下馬前,“哇!原來如此,大皇兄真好!”
他們兄妹三人關系好,在私下沒有外人的時候,有時會按照順序稱呼,以示親近。
桑傾見太子殿下朝自己走過來,站在馬下,將手向,心里怦怦直跳。
“。”段雲珩聲音溫和:“快下來。”
桑傾頓了頓,見五公主已經被二皇子接下了馬,覺得自己這個時候扭,有些沒有必要。
便紅著臉,將手放進了他的手心。
“多謝太子殿下。”
溫的小手一手,段雲珩便輕輕一個用力,就將拉下了馬,另一只手在的腰間虛虛地護著。
桑傾只覺一陣天旋地轉,一個閃神間便下了馬。
站穩後,才發現自己與太子殿下離得極近,能清晰到他上散發的溫熱氣息,臉瞬間紅到了耳。
立刻往後退了兩步,再次福謝。
段雲珩輕咳一聲,不著痕跡地松開手。
淡聲道:“今日出來游玩,不必拘著那些虛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