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啊!”
不遠的段嘉儀也沖喊道:“你別太多禮了,要像我們小時候那樣,那時候多自在啊!”
桑傾依言點了點頭。也好,反正這里沒外人,放肆一點,爹也不會知道。
抬頭沖太子激一笑,便提著擺,朝段嘉儀跑了過去。
“公主,走,我們進林子里看看!”
“好啊!”
二人抬腳便沖了進去,銀鈴般的笑聲,瞬間充斥在梅林之中。
段雲珀偏頭看了看眉眼松馳的太子,勾道:“皇兄,可要臣弟先行回避?”
“先等會。”
段雲珩盯著那抹纖細歡快的影,眼底都是溫的笑意,“等玩夠了再說。”
段雲珀落後太子一步走著,搖頭笑道:“皇兄還真是。”
段雲珩瞄了他一眼,神淡然,不置可否。
“既然皇兄如此喜歡桑傾,為何還要這樣婉轉地追妻?皇兄何不直接向表白心意,早日抱得人歸,不是更好?”
段雲珀實在是想不通,太子已經肖想桑傾好多年了,竟然可以忍得住,一直按兵不?
以前桑傾那傻丫頭眼神不好,天跟在三弟後面,也就罷了。如今人家都已經回心轉意了,且已經及了笄,太子竟然還不趕手,到底在等什麼?
“膽子小,不能一蹴而就。”太子默了默,說道。
“膽子小?”
段雲珀一臉‘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麼’的表,啼笑皆非道:“也不知是誰,前幾日在眾目睽睽之下,打了平國公府的小姐一掌?皇兄你管這膽子小?”
“那是別人先挑的事,與無關。”
段雲珩的神毫未變,仿佛過當的回擊,是一件再天經地義不過的事。
段雲珀無奈地搖搖頭,說出去都沒有人會相信,在所有人心目中,那個清冷持重的太子殿下,其實是個慕人家小姑娘、不敢宣之于口的“膽小鬼”。
紅梅似火,白雪似玉。
桑傾和段嘉儀興地在梅林間穿梭,手上捧著剛摘下來的紅梅,笑容燦爛、人比花。
“,你看我這樣好不好看?”
段嘉儀拿著一支開得正盛的紅梅發間,向桑傾問道。
桑傾抬手替扶了扶正,彎眼笑道:“真好看!我們五公主比花還要更呢!”
“那我也給你一支!”
“好呀!”
桑傾微微低下頭,任段嘉儀往的發髻上梅花。
有白絮落在的睫上,桑傾眨了眨眼,手接住飄落的雪花。
“雪好像下大了。”喃喃說道。
“那我們快去避一避吧!”
“好。”
太子殿下的準備很充分,竟然讓人提前在此搭建了一個臨時營帳。
二人手牽手走進營帳,發現太子和二皇子在圍爐煮茶,看起來好不愜意。
“呀!里面真暖和!”
段嘉儀一邊走,一邊拉開自己的鬥篷,鬥篷上的雪簌簌落下,落在地上化了水。
“五妹,來這邊坐!”
眼看段嘉儀想要走去太子那邊的位置,段雲珀拍了拍側的位置,笑著招呼。
“好的二皇兄!”
段嘉儀乖乖坐在了二皇子的旁,捧起一杯熱茶暖手,催促道:“你也快過來坐,這邊好暖和!”
“哦,好的。”
只剩一個座位,桑傾便只能鬥膽,坐在太子殿下的旁邊了。
解下上的鬥篷,太子很自然地出手接過,替放在了一旁。
“多謝。”
桑傾坐下後,段嘉儀突然“咦”了一聲,眼神在桑傾和太子的上來回游移。
“,你今天和我大皇兄穿得好像啊!大皇兄是藍配黑,你是藍加白,好巧!”
桑傾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服,剛才穿著鬥篷還沒發現,現在這樣一瞧,果真有點像!
“是哦,真的好巧啊。”
桑傾扭頭看向側神自若的太子,明明暗暗的線下,看只覺得姿儀甚,細看又覺他散發著凜凜之氣。
太子殿下,真的好適合藍!
段雲珩的角微不可察地上揚,抬手端了一杯茶給。
“先喝一點,暖暖胃。”
又將幾盤糕點和烤放在面前,“剛才玩累了,快吃吧。”
“好。”
段嘉儀看著對面二人的互,怎麼看都覺得有些怪怪的。
明明是大皇兄跟說,冬狩的這段日子表現得很好,恰逢今日下雪,便帶出來玩一玩。
如果沒記錯的話,從剛才下了馬,直到現在,大皇兄好像一句話都沒跟說吧?
不僅沒跟說話,是不是還忙得,看都沒看一眼?
不是大皇兄最喜的妹妹嗎?
“大皇兄...”
“五妹。”段雲珀同樣替段嘉儀烤了一盤,推給,“嘗嘗你二皇兄的手藝?”
聞到烤的香氣,段嘉儀立刻將心中的疑問拋到了九霄雲外,樂呵呵地接過盤子。
“多謝二皇兄!”
桑傾此時已經吃了起來,沖段嘉儀說道:“五公主,這很好吃,外焦里,瘦也剛剛好!”
“那我必須得試一試!”
段嘉儀滿懷期待地咬下一口,嚼了嚼,微微蹙起了眉。
不死心,再嚼一嚼......
烤的調料是下人提前碼好的,味道沒什麼問題。但是這口嘛,離外焦里,好像差得有點多。
不過忍一忍,還是吃得下。
畢竟二皇兄之前也沒烤過,算了算了。
“咔哧——”
隨著一聲清脆的聲音,段嘉儀終于忍無可忍。
“二皇兄,你這都烤焦了!”
段雲珀喝茶的手一頓,“哪有?是你太氣!”
“怎麼可能!”
段嘉儀把盤子放到他眼前,拿筷子敲給他聽,“你看看,這里都快烤炭了!又黑又,這怎麼吃?”
段雲珀看了眼那有些漆黑的烤,臉有些尷尬,但還是道:“這特,是你不懂欣賞!”
段嘉儀氣得鼓起了腮幫子,“那你敢不敢自己吃一塊!”
說著就夾了一大塊烤,作勢要喂他。
段雲珀偏過頭,一臉嫌棄,“我早就吃飽了,我才不吃你的口水!”
“這一塊我都沒有咬過!”
“那我也不吃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