贏了自己娘親,桑傾對下棋的興趣又多了幾分。
送走唐歸燕後,坐回棋盤前,興沖沖地朝聽雪招手。
“聽雪,這次換你陪我下!要好好下哦!”
棋藝最差的聽雪心中暗暗苦,卻仍是聽話地走過來,坐下了半個屁。
“是,小姐。”
經過了幾天的鉆研,桑傾在自己的小院里殺得風生水起,每個丫鬟都被拉出來對戰了一回,整個院子里苦不迭。
“小姐,您還是讓奴婢給您捶吧,奴婢這腦子,是真的不夠用啊。”知雨臉上頂著兩張紅紙條說道。
“我也是我也是!”聽雪替桑傾著肩膀,“小姐,奴婢這臉上都被您了八百回了,奴婢實在是比不過小姐,甘拜下風!”
被們如此吹捧,桑傾的自信心空前高漲。
“我真有那麼厲害?”
“當然!”
知雨和聽雪神同時一震,眼神無比真摯:“小姐的棋藝簡直是出神化,登峰造極!奴婢這輩子,再沒見過比小姐的棋藝更好的人了!”
“奴婢們也是!”正在外面桌子、花瓶的幾名二等丫鬟,齊聲附和。
外間的灑掃丫鬟聽見了,也高聲說道:“奴婢們也是!小姐實在太厲害了!”
桑傾雙手捧著臉,笑眼彎彎。
“嘿嘿,也沒有那麼厲害啦!低調、低調點!”
幾日後。
東宮書房。
已經被太子拉著下了好幾天棋、且屢戰屢勝的桑太傅,心暗暗苦。
太子殿下的棋藝,怎麼會突然間退步了那麼多?
他都故意放水了,太子殿下竟然還能輸?
難道是最近國事過于繁忙,以至于擾了太子殿下的心神?
也是,聽說漠北與許家又在打仗了,也不知這一次,許家到底是勝還是敗?
若是再敗,恐會搖民心,無益于江山穩固。
太子殿下小小年紀就撐起了國家重擔,還是太過辛苦了些!
當桑再一次贏了太子殿下之後,說什麼也不肯再下了。
他斟酌著用詞,小心勸道:“殿下,朝政大事固然重要,可殿下乃之軀,還是應當勞逸結合,方是長久之計。”
沉穩持重的太子殿下面一派平和,毫沒有因屢屢輸棋,而給太傅甩臉子。
聲音平穩道:“太傅教誨的是,可是孤,也不能不管黎民百姓。”
桑太傅心中,深以為然地點頭,“太子殿下高義,臣自拂不如。”
“唉......”
太子殿下嘆了一口氣,面有些沉重:“可若是不下棋,孤的腦子里就靜不下來。太傅,你再陪孤下一局吧。”
見太子如此,桑于心不忍,只好舍命陪君子。
“那微臣就再陪殿下下一局吧。”
“多謝太傅。”
一局之後,太子殿下果不其然,又輸了!
“太傅,不如我們再下一局?”
“......是。”
再次贏棋之後,桑覺得自己可能會是第一個,因下棋而累死的朝廷命。
他面難,不著痕跡地了自己的老腰和老......實在是遭不住了!
“太子殿下!”
事已至此,桑不得不擾了太子興致,一臉苦地說道:“不是微臣不愿陪殿下下棋,實在是微臣的不中用,再繼續下去,微臣恐要在殿下面前失儀了。”
善良仁厚的太子殿下一臉關切,滿懷歉意道:“是孤考慮不周,累著太傅了。那今日暫且到此為止,太傅回去好好歇息。”
今日...暫且......
難不明日還要?
不不不!桑心瘋狂拒絕,他這條老命,還不想就這樣待在這里!
“殿下!”桑拱手,“微臣忽覺不適,明日、明日想要告假。”
他說完都覺得愧對于心,不敢抬頭直視殿下關切的眼睛。
段雲珩的眼底閃過笑意,原來一心虛就低頭不敢看人的病,是傳了太傅。
他蹙眉道:“太傅的子哪里不適?孤這就傳太醫過來給你診治?”
“不、不用了!”
桑連忙擺手,單手著臉,“微臣...是牙疼!這個病不好麻煩太醫,微臣回去休息一下便可!”
“如此。”太子深明大義地頷首,“牙疼確實難,那太傅就好好在家里休養幾日吧。只是這棋......”
他抬手了眉心,像是十分倦怠的樣子,自言自語道:“孤應該找誰來陪練呢?”
“孤可以相信的人也不多,太傅是孤最信任之人。除了太傅之外,其他老臣的年紀也大了,或許也不好強人所難......”
“要不,孤就忍一忍吧。”
“殿下!”桑聽得都要哭了,他家太子殿下,實在是太辛苦了!
且他還如此仁善,懂得恤臣子的不易,實在是一個絕無僅有的好殿下!
他想了想,說道:“微臣家中二子桑聽澤,子康健,且棋藝尚可,不如微臣讓他來陪殿下下棋?”
恤臣子的太子殿下搖頭,“聽聞桑二公子下個月便要會試,孤怎可誤了他的前途?”
“那......”
桑既愧疚又心虛,自己作為太子殿下最為信任之人,連這麼小的事都無法替殿下解決,實在是罪該萬死!
他咬咬牙,要不,還是拼了這條老命吧?
便見太子殿下神端方,狀若隨意地說道:“聽太傅提起家中,孤便想起,聽說桑小姐最近悉心鉆研棋道,孤也正好缺一個陪練,勉強可以湊合。”
“兒?”
桑一下怔住,連他都是聽夫人說,兒最近迷上了下棋,天天讓家里的下人陪著玩。還說下棋果然修養,兒的子越來越沉穩了。
但殿下是怎麼知道,兒最近沉迷于下棋的?
旋即他便想明白,兒與五公主是手帕,五公主又是太子殿下最寵的妹妹,想必是五公主無意中,將此事給了太子殿下。
“可是......”
男授不親,若是長久獨一室,恐會引人非議。
桑本想替兒回絕,一抬眼,卻又見到太子殿下,在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