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就在旁邊坐著吧。”
知不會就這樣離開,唐歸燕便給沈慧宛安排了一個活計。
“阿宛,你就坐在那,替兒看看,說到的東西,有沒有放回原位。”
這麼簡單的事,連手都不用,沈慧宛暖心地點了點頭。
“是,母親。”
見沒人理會自己的提議,桑索便不開腔了。反正時辰尚早,再檢查一遍也來得及。
他往祠堂走,“我去看看,聽澤告祖宗結束了沒有。”
“去吧去吧。”沒人打擾,唐歸燕樂意之至。
見父親走了,桑傾繼續清點道:“娘,嫂嫂,如今天氣冷,給二哥準備了煮水用的小鍋、銚子、爐子、炭、火折子還有碗筷。食準備了米、、蛋、茶葉、點心、糖、餞、還有調料。其中點心都是剛剛才出鍋的,是我看著廚娘一個個切了小塊,絕對不會有問題。”
“除此之外,還帶了艾葉、香片、萬應錠、紫雪丹,考籃也是玲瓏格眼的,全都符合規定。”
沒有人打斷,桑傾說得很快,唐歸燕用筆在手中的清單上一一劃過去,沈慧宛的眼睛也是盯著,一干下人連大氣都不敢上一聲。
唐歸燕將紙筆遞回給嬤嬤,問道:“還有最重要的,‘浮票’呢?”
“浮票?”桑傾翻找了一下,“娘,考籃里沒有!”
“怎麼會沒有?再找找!”唐歸燕有些著急。
沈慧宛也急了,“浮票是最重要的憑證,若是失,連考場都進不了!”
“這可如何是好?”
“趕找一找!”
“娘!別找了!在我這!”
桑聽澤著青長袍,頭戴銀冠,大步和桑從堂走出。
他拍拍自己的口,“娘,浮票兒子隨帶著呢!”
“嚇我一跳!”
唐歸燕松了一口氣,走至他旁,“快拿出來我看看。”
“好。”
桑聽澤邊邊說,“娘莫非連兒子也信不過?”
“不是信不信得過的問題。”桑傾替母親解釋道:“不親眼看看,沒法心安呢!”
“是啊。”沈慧宛附和,“小叔還是讓我們都看看吧!”
“喏。”
桑聽澤將小小的浮票遞到唐歸燕的手中,“娘,這下您安心了吧?”
唐歸燕接過浮票,一一對應念著:“姓名、年齡、材、外貌特征、座號......嗯,對了對了!聽澤,你可要把浮票收好了,萬不可失,也不可打了還是弄破了,知道嗎?”
“娘,您就放心吧,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。”
他將浮票小心收回口,向母親打包票,“娘!兒子這次一定考個功名回來!”
唐歸燕著他的頭,眼泛淚花,“也不必太過張,若是考不中,也沒什麼。”
“嗯。”桑聽澤點點頭,知道母親想要表達的意思。
“好了,我們走吧。”桑說道:“早點出發,你們在路上也能說話。”
“也是。”
唐歸燕眨了眨眼,回頭鎮定地安排道:“阿宛,你就不必去了,回院子里休息。”
“是,母親。”
“王管家,你看好家里,若是有人造訪,便說我們大概巳時回來。若是不能等,便將帖子留下。”
“是,夫人。”
“貴媽媽,你讓人把院子收拾一下。”
“是,夫人。”
街道上,行人寥寥,但也有與桑家同行的馬車,看著應該也是去考場的方向。
“二哥。”桑傾出一個護符,塞進桑聽澤手中。
說道:“這是我特意去給你求的,但是考場不能帶護符這類的紙張,那就只給你一,也算是沾了福氣。祝二哥文昌帝君護,墨香化金榜!”
這話,把唐歸燕逗笑了,“一就能行?”
“肯定行!”桑傾笑眼彎彎,“因為我很誠心的!”
桑聽澤很配合地,兩只手來回著護符,笑道:“有妹妹這番心意,兄長定能高中。”
見二哥好似一點都不張,桑傾也放心了。
考試嘛,心態也很重要!
考場外早已是人山人海,桑家的馬車在門外停下。
桑傾剛一跳下車,便看見了正朝他們迎上來的關攸月。
“小月!”
桑傾跑過去拉過來,“你怎麼也來了?”
關攸月向桑父和桑母福行了一禮,吞吞吐吐道:“我,我來送送。”
“送誰呀?”桑傾促狹地問道。
“你這丫頭!”唐歸燕敲了一記,把拉來自己邊。
順便把兒子推了過去,“你們好好說說話!”
關攸月的耳朵紅艷艷,“多謝伯母。”
“多謝母親!”桑聽澤笑出了一口白牙。
桑傾捂著額頭,發現眨眼的功夫,自家爹就不見了。
“娘,爹爹呢?”
唐歸燕朝旁邊呶了呶,“在你大哥那呢。”
“大哥也在?”桑傾趕忙朝那邊看。
“是啊。”唐歸燕一臉習以為常,“朝廷很重視科考,最怕有人舞弊或借著科考生事。三年前的這個時候,太子殿下就已經讓林軍過來,維護考場安全。”
“原來是這樣。”桑傾了然地點頭。
三年前,才十二歲,只知道瘋玩,哪會去留意這樣的事。
“所以啊。”唐歸燕自信滿滿地說道:“有太子殿下監管的科舉考試,絕對不會有人舞弊!只要你二哥不出錯、好好發揮,定能考出不錯的績!”
見自家娘親對太子和二哥都這樣有信心,桑傾也升出一與有榮焉之。
又看向旁邊聊得正歡的二哥與小月。
二哥臉上毫不見張,反而有一種竹在的淡定、和年必定要就一番事業的張揚。
難不,這也是穩定心態的一個方法?
桑傾覺得十分佩服,正在想要不要去找大哥聊幾句,便覺有道視線朝看了過來。
看過去,發現是謝逸風。
他提著考籃,文質彬彬地站在那里,邊圍著幾個家人。
是了,謝逸風也會參加這次科考,且會名聲大噪。
桑傾如今已經與太子定,便會自覺與別的男子保持距離。
發現了對方的目,只是禮貌地一點頭,便將視線別了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