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卷 第113章 太子遇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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會試的最後一日,貢院大門外人山人海。

他們都是考生的家人,帶著比進場前更多的什,早早地等候在貢院外。

原因無他,只因會試的紀律嚴明,在這九日,考生皆不能出考場,吃喝拉撒全都得在自己考試的那一個小格間解決。

不僅食要自己親自手,還得筆疾書,且得全神貫注。

若是考卷上不慎沾染上一點墨漬或其它污漬,不用等結果出來,便知這一次是白考了。

考生大部分都是肩不能扛、手不能提的書生,在神一刻也不能松懈的前提下,有一些考生在考試時間過半時,便已經承不住了。

能堅持下來的,也大部分都是強撐著,能豎著走出來的都已算是強者。

所以稍微有點家資的,今日都會帶著大夫和轎子守在考場外。

有些細心一點的人家,甚至已經熬好了湯藥,只要人出來了,就趕喝一碗,再由轎子抬回去,好好地睡上幾天幾夜。

人滿為患。

林軍人人手中持著佩劍、雙目如鷹、一臉嚴肅地維持著安全。

貢院的大門“吱呀”一聲,緩緩打開。

三三兩兩的考生,步子踉蹌地走了出來。

爺!”

“公子!”

有人立刻迎了上去,卻有更多的人,還在長了脖子等著。

“我們家公子呢?”

“我們家舉人老爺怎麼還沒出來?”

“急什麼?好多人都沒出來呢!”

“再等等......”

今日在貢院外等候的人里面,沒有桑家。

因為段雲珩昨晚掐著桑傾的腰,低聲警告過,今日的人會非常非常多,讓一定要乖乖待在家中,千萬不能出門。

也讓人給桑送過信,讓他們今日不用管桑聽澤,自有人護送他回家。

甚至連桑聽瀾,也空回府說了兩句話,又匆匆離去。

搞得桑家人心惶惶的。

一家人站在府中的閣樓上,眺著遠方。雖然什麼也看不見,但總覺得這樣能近點。

“今天,不會發生什麼事吧?”唐歸燕看著灰蒙蒙的天,憂愁地說道。

“應該不會。”

無論是對太子、還是對自己的長子,都十分有信心。“就算會發生什麼事,也是在太子的謀算之中。”

沈慧宛著手帕,雙手放在隆起的小腹前,眉宇間帶著濃濃的擔憂。

“也不知夫君今日,能不能回家?”

“嫂嫂別擔心,大哥一定會平安回家的。”

桑傾雖然也十分忐忑,但堅信,上一世都沒有發生過的事,這一世應該也不會。

抓著沈慧宛的手,安,也像安自己。

“嫂嫂就放寬心吧,林軍有那麼多人呢!”

-

貢院。

考生陸陸續續地出來了,與他們的家人聚在一起,又哭又笑,還有人暈倒的,令場面更加水泄不通。

偏偏還有人不小心摔倒,連轎子都摔得東倒西歪,導致離去的道路混不堪,分散速度緩慢。

林軍不得不從其他方向調來人手,以維護貢院門口的安全。

段雲珩的暗蟒紋轎輦停在貢院百米開外,轎簾半掀,出如刀刻般冷靜的俊

如今他的周圍,只余幾名林軍,將人群隔在十步之外,刀鞘與地面相撞發出鏗鏘之聲。

“太子殿下在此,閑人改道而行!”

東南角茶攤的遮傘下,三個挑夫對視一眼,飛快往另一條小路繞去。

袖中寒若現。

段雲珩忽地垂下眼睫,放下轎簾,對南風說道:“回宮吧。”

“是,殿下!”

轎輦在一條狹長的小巷中,行得慢慢悠悠,周圍只有六名林軍開道,再加上車夫南風和車廂里的太子,總共也就八人。

早已悄然放下扁擔的三名“挑夫”,已用黑巾蒙上了臉,匿在了暗

他們很謹慎,雙目盯著車簾,沒有貿然手。

太子殿下智多近妖,說不定在他們剛才離開的瞬間,車廂里的人已經換了。

轎輦行至一半時,車簾被挑起,從中出了太子的那張臉。

他正在與手下吩咐著什麼,坐姿閑散,聲音和緩。

確認是太子無疑。

三人對視一眼,點了一下頭,

就是現在!

【鏘——】

隨著刀劍出鞘的聲音,三個黑影從天而降,正好站在太子轎輦的頂部。

“有刺客!”

南風大一聲:“保護太子!”

六名林軍立刻拔劍,可再快,也快不過武早已在手的三名刺客。

刺客三尺長的銀淬著幽藍,劍風掃過之,太子轎輦的頂部竟被腐蝕出滋滋白煙!

劍上有劇毒!

三人合力挑開轎頂,再齊刷刷揮劍斬下。

距段雲珩咽三寸時,手中一把油紙傘驟然展開,將劍全部彈了回去。

傘面竟是鋼所鑄!

太子是有備而來!

他們中計了!!

“撤!”

其中一名刺客低吼一聲,三人立刻轉走。

就在短短一瞬間的功夫,底下的六名林軍早已分散,站在馬車的六個角落。

一張鐵制大網從天而降,將三人團團圍住。

刺客立刻用刀去砍,砍不。其中一人猛地將窄袖扯開,突然甩出袖中暴雨針,再次朝段雲珩面門而去。

段雲珩面沉如水,手腕輕轉,傘面旋轉如盾,瞬間將毒劍彈回。

兩名刺客被針刺中,發出痛苦哀嚎。

林軍的長劍趁機從鐵網的空隙中刺,結果了兩人的命。

刺客首領見同伴盡死,便知今日刺殺失敗。忽地咬破舌尖,便嚨被人扼住。

南風不知何時已經欺而上,一手住他的脖子、一手住他的下,往旁邊一擰。

“咔嚓”一聲,刺客的下臼,目眥裂,想死也死不了了。

這還不夠,南風迅速往他里扔了一顆筋散,刺客立即癱如泥,失去了反抗能力。

整個刺殺過程,還不到一柱香的時間,便已結束。

南風跪地,“太子殿下,您可有傷?”

段雲珩慢條斯理地將傘收起,從容得仿佛剛才什麼事都未發生過一般。

“孤無事。不過,傳消息出去,就說孤遇刺傷,今日刺客,皆無活口。”

“是,殿下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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