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歸燕板著臉道:“兒,你老實跟娘待,今日到底去了何?”
桑傾一脖子,滿臉的心虛。
知道和太子的事,瞞不了多久,也想好了,等過一段時間,再跟爹娘坦白。
只是沒想到,會被娘親提前看穿,打了一個措手不及。
還沒有想好該怎麼說的!
怎麼辦?難道要跟娘親說,是喝醉後向太子殿下表白,然後還強吻了他,所以太子就此從了自己?
還是說,自己是太子殿下的心上人,他們倆是你我愿?
好像不管怎麼說,自己看起來,都是比較厚無恥的那一方。
桑傾手指絞著擺,咬著,猶豫了片刻。
終于還是鼓起勇氣,坦白道:“娘,兒今日是去了東宮,見太子殿下了。”
唐歸燕眼中閃過一驚訝,但很快便恢復了平靜。
問道:“你是因為聽到太子殿下傷,所以去見他的?”
“是。”桑傾點頭。
“你很關心太子殿下?”又問道。
“是。”桑傾依舊點頭,說完抿著,好像在為自己打氣。
見一臉視死如歸,唐歸燕覺自己已經猜中了一半。
又問:“可是,你大哥不是說了,只要等到你爹爹回來,就能知道太子殿下的傷勢況嗎?”
桑傾咬著,那時擔心得快瘋了,哪等得及?
見垂眸不回,唐歸燕心突突地跳。
再問:“兒,你與太子殿下,是什麼關系?”
“娘!”
桑傾抬起頭,看著娘親那好似看穿一切的表,知道自己瞞不過。
罷了!
反正頭一刀,頭也是一刀,還不如直接全部說個明白,以後也不用一直膽心驚的。
娘平時很疼的,應該——不會把打死吧?
桑傾深吸了一口氣,突然站了起來,然後直直地跪了下去。
腰板得筆直,“娘,都是兒的錯!兒、兒把太子殿下染指了!”
“什麼?!”
唐歸燕的手一抖,差點沒被嚇死。
“兒!你剛才說什麼?你把太子怎麼了?”
唐歸燕眼睛瞪得溜圓,盯著地上這膽大包天的兒。
以為,最多就是兒對太子殿下產生了愫,沒想到,速度竟然這麼快!
將桑傾從頭打量到腳,平時明明很快的,現在都有些語無倫次。
“你……你說你把太子殿下染指了?是什麼時候的事?你是怎麼染指的?你該不會是把太子殿下給……給……”
唐歸燕實在說不下去,只覺得腦袋里“嗡嗡”作響,仿佛有一群蒼蠅在飛。
桑傾難為地點了點頭。
在唐歸燕心驚跳,即將暴走之前,點頭承認道:“娘,兒把太子殿下給強吻了。”
覺得自己說得沒問題,不管是還是哪里,反正都是吻。
唐歸燕一聽,先是松了口氣。
只是吻,還好。
可隨即又瞪大了眼睛,手就要去揪桑傾的耳朵。
“你一個孩子家,怎麼能如此大膽?你是瘋了不?!”
桑傾連忙往後躲,一邊躲一邊喊:“娘,當時我喝多了,腦子不清醒,也不知道是怎麼的,就親上去了!”
唐歸燕一聽這好比土匪的做法,差點沒暈過去。
“竟然還是酒後鬧事!你怎麼能有那麼大的膽子?!太子沒有把你扔出去?”
“沒有啊。”桑傾的耳有些紅,“太子...已經從了我了。”
嘶!
唐歸燕倒吸了一口涼氣。
“從...”
都不好意思接下去。
搖著頭,恨鐵不鋼道:“你從哪兒學的這些詞語?聽起來一匪氣。”
“話本子啊。”
桑傾眨眨眼,滿臉的分。
最近在看《土匪的寨夫君》,可好看了!
唐歸燕扶額,腦門子突突地跳。
深吸了一口氣,強迫自己冷靜下來。
自己這個兒,子雖然冒冒失失的,但絕不是那麼隨便的姑娘。
以前跟在三皇子的屁後面跑了那麼久,也沒聽說有去親上一口的。
太子殿下,一向穩重自持,且不近,也不會是那麼隨便的人。
更何況,太子殿下天之驕子,邊高手如雲,能被這個手腳的小丫頭,一下子就強吻了?
就算是一個不慎,被強吻功,難道就這樣...從了?
一臉懷疑地看著桑傾:“兒,你還有什麼瞞著娘的?一起說出來!”
“真是什麼都瞞不過娘親!”
桑傾見娘親沒有因為自己沒聽的話而生氣,小心觀察著的臉,悄瞇瞇地站了起來。
然後又皺著一張臉,著膝蓋,緩緩坐回了的邊。
見娘親還是沒有生氣,厚著臉皮,嘿嘿笑道:“娘親,太子殿下...他心悅我,所以,我們是兩相悅。娘親,您不要反對我們,好不好?”
唐歸燕又震驚了。
“你說,太子殿下......他心悅你?!”
“是啊!”桑傾點頭,一臉肯定。
雖然不是頂頂聰明,但的覺很靈敏。別人對自己的態度,是真心還是假意,還是能分得明白的。
覺得出來,段雲珩對自己是真心的。
唐歸燕看著兒的臉,沉默了一會兒。
今日到的震驚太多,一時不知道該先震驚哪樣。
太子殿下那樣沉穩的子,竟然,會喜歡兒這個子的?
是不是兒搞錯了?
不是覺得兒配不上太子殿下,只是怕意會有誤,再一次傷心。
斟酌著用詞,小心問道:“兒,你說太子殿下心悅你,是他親口告訴你的,還是你自己覺出來的?”
“都有。”桑傾實話實說。
“都有?你是說,太子殿下有親口說過,他心悅你?”
“是啊。”桑傾點頭,表還有些小甜。
又丟下一記驚雷:“殿下還說,會找個機會同您和爹爹坦白這件事,還說...會讓陛下給我們賜婚。”
唐歸燕:“......”
抬頭著窗外的天空。
桑家的祖墳,最近是不是冒青煙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