銀魚點頭:“是,王妃請說。”
許珠朝四周看了看,低了嗓音說道:“我只是想麻煩公公,將避子湯里的藥,換一換。”
銀魚有些驚訝,原來是這回事!
倒是好辦!
他想了想,反正將來王妃進了府,他也是得聽的,到時還沒有這麼多銀子可賺。
只是順手的手,何樂而不為?
他毫不猶豫就答應了。
“奴才定會為王妃辦好此事!”
許珠松了一口氣,“那就多謝銀魚公公了。”
“能為王妃辦事,是奴才的福分。”
當許珠回到廳堂時,發現段雲理剛好松開一個貌宮,扯了扯袍的下擺,坐了回去。
“回來了?”
他不甚在意地說道,仿佛剛才許珠看到的,是一件再普通不過的事。
許珠目眥裂,以前怎麼就未發現,表哥竟是如此放之人?
“表哥?”
面不平,瞪向了慌忙扯好襟的宮,眸中含淚,“表哥,你們剛才在做什麼?你怎麼可以這樣?”
“怎樣?”
段雲理面不改,甚至還有些理所應當,“不過就是一個宮,難不,你還想讓本王,一輩子只有你一個人不?”
“可是...”
許珠心中酸難當,委屈地看著他:“我們尚未親,你怎麼就能如此對我......”
知道男子向來三妻四妾,也從未妄想過,表哥只會有一個人。
可他們現在尚未親,他就這樣不顧的,隨意沾花惹草。若是親之後,他指不定還會放肆什麼樣!
若是讓別的人,搶先一步懷上了子嗣,那可是大麻煩!
“呵。”
段雲理上了的臉,狹長的眸子里充滿了戲謔,“我們尚未親,你不也已經被我寵有加,何必跟奴才一般見識。”
又著的下,漫不經心寬道:“以後不止是們,還有側妃、妾室。珠兒,你是正室,要大度,本王不喜你爭風吃醋的模樣。”
“側妃...”
許珠眸閃,“表哥說的可是桑傾?”
段雲理放開的下,不置可否。
許珠嗤笑,“都過了這麼久了,表哥莫非真覺得,桑傾到現在仍傾心于你?堂堂太傅之,豈會甘心淪為一個側妃?”
以對桑傾的了解,桑傾心驕傲,寧愿死,也不會愿意做一個側室。
段雲理的眸忽地下沉,“這你就不必擔心,本王自有辦法。”
看著他的眼睛,許珠竟從他的眼神中,看出了幾分真心。
心頭涌上諷刺。
果然得不到的,才是最好的!從前桑傾跟在他後的時候,也未見得他有多上心。
男人,果然都是賤蹄子!
許珠輕攥著手心,心中竟半點升不起對桑傾的恨意,只有對看穿男人本質的悲涼。
問道:“表哥,若當時,桑傾在你足時來探你,你會像對我一樣,那般對嗎?”
“你問這個做什麼?”
段雲理不耐地睨,“子虛烏有的事,你也能拿出來醋一醋?”
想到什麼,許珠的淚水倏地盈了滿眶。
盯著他的眼睛,再次問道:“那表哥,你會吻嗎?”
“你是瘋了不?”
段雲理被問得心煩,一把扯開的襟,在下。
眼里氤氳著戾氣,“你別總是提!”
說完也不顧這里還有許多下人,一把掀起的擺,直接俯下去。
許珠咬牙關忍著,看著近在咫尺的人的臉,鼓起勇氣,摟上他的脖子,獻上自己的。
被段雲理偏頭躲開。
淚水落,許珠心頭涌上決絕,眼底劃過一道堅毅的。
......
-
“桑小姐,我們殿下正在里面。”南風的聲音恭敬低緩。
“有勞南風公公了。”
今日五公主召桑傾和關攸月進宮,慶祝不用再去和親,三個人都玩得很高興。
桑傾知道段雲珩定會過來,所以控制著沒有飲多酒,還被五公主和小月嘲笑了一番。
再一次來到段雲珩的寢殿,想也沒想,便推門而。
卻不見段雲珩的影。
“阿珩?”
桑傾直接提而,淺藍的擺掃過白玉石階,後的寢門緩緩合上。
寢殿里燈盞微亮,滿室靜謐。
“阿珩,你在哪里?”
漸漸往里走,屋子里散發著淺淺的沉水香氣,讓桑傾覺分外安心。
“阿珩?你在哪里啊?你再不出來,我走了喔!”
了室,在一座高大的屏風後,發現室里竟還有一道門。
那門虛虛掩著,從里面氤氳出來蒸騰的水氣,看起來,竟像是一間浴室?
桑傾站在門口,沒敢往里看,正想開口,聽到從里面傳出有些凌的息聲。
“阿珩?你在里面嗎?”
“嗯。”
段雲珩從間應了一聲,不知是在回應,還是在嘆息。
那聲音仿佛帶著鉤子,讓桑傾聽得耳有些泛紅。
因為段雲珩每每親吻時,時不時就會發出這樣的聲音。
“阿珩,你在做什麼啊?”
里面的水聲攪了一陣,傳出段雲珩分外沙啞的聲音:“,我在沐浴。”
“哦。”
桑傾猜到了,往後退了一步,“那、那我去那邊等你。”
“回來!”
里面的水聲又起,段雲珩像是換了一個位置,對桑傾說道:“,就在門口,陪著我。”
桑傾皺了皺鼻子,太子殿下這麼粘人,連洗澡都要人陪著。
卻還是“哦”了一聲,“那你快點啊。”
“嗯。”
里面水聲又起,段雲珩的呼吸又開始變得紊,重。
桑傾不知他是如何沐浴的,怎麼聽起來,洗得像是十分費勁的樣子?
“阿珩,你傷了嗎?”
“......沒有。”
“那你的聲音,怎麼聽起來,有些難?”
“......嗯。”
這是什麼回答?
桑傾決定不再打擾他,沒有出聲。
半晌後,聽到水中的聲響漸大,段雲珩。
“......”
“嗯?”
“喚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