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如此不顧珠的名聲,本就是沒有把兒放進心里。
太過分了!
許母心痛萬分,看著兒的樣子,卻又于心不忍。
看向許東,希他能拿個主意。
眼帶懇求:“父親,事已至此,還請父親能想想辦法,向陛下重提賜婚一事。若是珠的肚子大起來,以後的名聲就沒了,對許家的名聲也有很大的影響!”
許東皺眉沉思。
他關注的,并不是區區一個孫的名聲,而是許家能否在這件事中,得到好。
距離文王封王已近兩個月,這兩個月以來,他暗地里為文王多方奔走,可收買的大臣卻不如想象中的多。與文王之間的牽絆,也還不夠。
還是應該盡快把親事定下才行!
緩緩說道:“如今之計,只能盡快促珠與文王的婚事。對外宣稱珠是在定親之後才有了孕,這樣也能挽回些名聲。”
他看向老妻,“你明日進宮,去跟德妃娘娘說一聲,讓與陛下重提賜婚一事。且二人親的日子,要越快越好!”
許老夫人點點頭,算是應下了。
又看了一眼許珠尚且平坦的肚子,說道:“你既有了孕,就好好養著,若是能夠一舉得男,那便是文王的嫡長子,也算是個有福氣的。”
許珠破涕為笑,“珠多謝祖父祖母,多謝母親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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翌日,許老夫人匆匆進宮,向德妃說明了此事。
德妃聽後,眉頭皺得可以夾死一只蒼蠅。
“母親,你說珠有了孕?”
“嗯。”許老夫人點頭,“已經一個月了。”
德妃咬了咬牙,“一個未出閣的兒家,怎麼如此...”
話到邊,立刻止住了。
許珠好歹是自己的侄,不好當著自己母親的面,說些難聽的話。
況且,這門親事又是自己一力撮合的,若真是論起來,一個掌也拍不響。
德妃沉片刻,“這事我知道了,待我跟理兒說一說,看看他有什麼意見。”
許老夫人面和,拉過德妃的手,想起老爺子對自己囑咐的話。
說道:“娘娘,文王殿下子高傲,你得同殿下說明,皇家除了份地位之外,更看重的是子嗣。若是文王能在太子和靖王之前,搶先一步為皇家生下嫡長孫......”
德妃聽後,面果然好了許多。
對啊!
陛下如今康健,離歸天還不知要等多年!
等到那時候,太子都老了,而自己的孫子正當壯年,正是繼承大統的好年紀!
那可是皇長孫!
德妃雙眼放,“母親,兒知道了!我定會拼盡全力,求陛下盡快為理兒和珠賜婚!”
“這就對了!”
許老夫人笑著拍的手,“我們是一家人,只要把勁往一個方向使,還怕沒有出人頭地之日?”
“母親說的極是!”
許老夫人走後,德妃立刻讓人召了段雲理宮。
段雲理初聽許珠有了孕,怒火中燒。
“許珠怎麼可能會有孕?我明明每次都讓喝了避子湯!”
德妃擺擺手,“現在不是追究這些的時候,或許是藥力不夠,也或許是珠把藥倒掉了。但這都不是重點!”
拉過段雲理,低聲音,把母親跟說的,細細對兒子說了一遍。
然後看著他,“理兒,你覺得呢?”
段雲理聽後也轉怒為喜,眼里都是算計。
“母妃說得對,不孝有三,無後為大!任父皇再喜歡太子,沒有子嗣,他終究坐不穩那個位子!”
德妃滿意地點點頭,“你能這麼想便好,明日我就去跟陛下求個恩典,你只需配合即可。”
“一切都聽母妃的。”
誰知,當德妃信心滿滿地去求陛下賜婚時,卻被陛下拒絕了。
皇帝說:“長有序,太子和靖王都不急,文王的婚事,還是過幾年再說吧!”
一次不,德妃便再去求。
仍被拒絕。
等到大半個月後,德妃已經壁了十次,皇帝現在都懶得接見了!
“這樣拖下去不是辦法!”
文王府,許東拍著桌子說道。
“那能怎麼辦?”
段雲理狠狠皺眉,“太子和靖王遲遲不肯婚,本王總不能把他們綁進房,他們婚吧!”
又悶了一口酒,說道:“外祖父,要不我們告訴父皇珠兒有孕的消息,說不定父皇龍大悅,就破例應允了這門親事!”
“不可!”
許東抬起健全的那只右手,擺了擺,“你別忘了,珠肚子里的,可是皇長孫!若是被太子和靖王知曉提前有孕,說不定也會跟著效仿!要是心再狠點,把孩子除了都有可能!到時,你的底牌就了一個!”
“珠兒的肚子,遲早都會大起來,到時候,他們不也是會知曉?”
“不一樣。只要等珠把胎坐穩了,再把日子稍微改一改,等到他們發現時,珠都快生了!那時,他們就算是拍馬也追不上!”
段雲理聽後點點頭,“既如此,那就不能讓珠兒隨意出門,不能讓別人知曉有了孕。”
“這些小事,文王不必心。眼下急需要解決的,是讓陛下盡快答應你們的婚事!”
“外祖父所言有理,只是要如何才能讓父皇答應呢?”
許東捋了捋胡須,眼底閃過。
冷笑著說道:“陛下遲遲不肯答應,說太子和靖王沒有婚,其實只是個幌子。只要有了足夠的利益,相信陛下會破例的。”
段雲理眉心一擰,“外祖父的意思是,父皇想要得到我們許家的好?”
許東微微頷首,“你這個父皇啊,雖然看起來昏庸無能,實則明得很。他貪圖樂,卻也能靠著太子的協助,把江山坐穩。所以文王殿下,做帝王,除了自得有能力之外,還要懂得如何運用人手。”
“本王教了。”段雲理不不愿點頭。
許東嘆了一口氣,“罷了!既然知道了陛下的心思,那我們吃虧一點,又有何妨?只要能夠達到目的,我們吐出去的東西,遲早可以一樣樣拿回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