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卷 第141章 許家大出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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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日,許東進宮請安,陪皇帝下了一日的棋。

再出宮時,老臉黑如鍋底,只剩一半的左手手臂,都被氣得發痛。

他徑直去了文王府,段雲理早就在廳堂中等他。

“外祖父,今日與父皇談得如何?了嗎?”段雲理迫不及待地問。

了。”

許東的聲音有些沉,外加有氣無力。

段雲理心中一喜,竟真的了!

又見許東的表不快,像是被人割去了一大塊般。

不解追問:“既了,外祖父為何如此神?莫非這其中,還發生了什麼變故?”

許東冷哼一聲,“變故倒是沒有,只是那皇帝老狐貍,趁機狠狠敲了我一筆。他提出要我許家捐出十萬兩白銀用于修繕河道,還得撥出一批糧草,支援西北那邊!”

段雲理眉頭一皺,十萬兩白銀、還有糧草,這損失著實不小!

不過也不算太獅子大開口,許家負擔得起。

若是只用這麼些,就能讓他提前大婚,這點代價也算值得。

不過......

“西北軍?不就是關家那邊?陛下不舍得給關家軍出軍餉,竟讓我們許家替他包了?他的算盤可真是打得!”段雲理忿忿不平。

“這還只是開胃菜。”

許東單手握拳,黑著臉道:“皇帝還說,夏季將至,擔心漕糧。往年的漕糧都不能按時、足額地運抵京城,今年想要借許家的漕運一用,確保萬無一失。”

段雲理倒吸一口涼氣,“借漕運?!這哪是借?借給皇家的東西,以後還能要得回嗎?這分別就是搶!”

那漕運不止能運輸,還能走私、豢養水匪、搶劫、收過路費,一本萬利的買賣。

居然就這樣給出去了?

“陛下都開口了,我豈有不應之理?這還不都是為了你!”

許東覷他一眼,不滿段雲理對他說話的態度,還疼得厲害。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。

“不過你放心,不能讓人見到的東西,我自會提前撤走,不讓他們抓到一點把柄。”

段雲理自知理虧,又知外祖父是真心為他打算,鼻子。

“讓外祖父破費了。”

“你以為這就完了?”許東口堵著,他出了本,又生了一肚子的氣,必須得讓文王記著他的好。

段雲理瞪眼,心頭升起不好的預

“這還不夠?莫非還有?”

許東此時已經氣得平靜了,右手握住桌沿,重重吐出一口濁氣。

“我答應將江南漕運借出,陛下便也答應了替你賜婚。可大婚的日期,卻要等到明年中秋之後!”

“明年中秋?!這哪來得及?”

“這當然來不及!”

許東氣得發抖,“所以,涼州的馬場,也沒了。”

嘶!

這下連段雲理都心疼得直氣。

涼州的馬場,可是許家來錢最快的一個營生!

不僅來錢快,他以後要起事的戰馬、種馬,也全都養在里面。都是他們許家,辛辛苦苦與漠北打好關系,才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。

竟然就這樣給了皇家!

段雲理眉頭皺,咬牙切齒道:“外祖父,父皇分明是想借機打我們許家!這其中,必有那狡詐太子的計謀!”

許東眼底布滿狠戾,“明知是計謀,我們也得跳。他就是看準我們許家急于促這門婚事,才會如此獅子大開口。但為了你能早日與親,也只能先應承下來。”

段雲理心中滿是不甘,握拳頭,暗暗發誓,日後定要讓段雲珩,為今日之事付出代價。

“段雲珩!待到來日功,本王絕對不會放過你!”

許東向皇宮的方向,眼神由憤怒轉為平靜。

“不管他們要得再多,只要兵權一日在我們手中,便無須懼怕任何。”

“文王殿下,大婚的日期,便定在三個月之後。在這三個月,你要規行矩步,萬不能出任何差錯,咱們許家投了這麼多,絕不能功虧一簣!”

-

東宮。

靖王段雲珀面帶著笑容,雙手舉杯:“恭喜太子殿下,功拿到江南漕運和涼州馬場之權!”

段雲珩微微頷首,面沉穩地與他杯,喜怒不形于

淡淡說道:“也算他們識趣。”

段雲珀一口飲盡酒,神大快,眼中帶著幾分得意。

“沒想到許家為了能與老三綁在一起,竟如此舍得!連漕運和馬場都能拿出來,換這樁親事!”

段雲珩把玩著手中的白玉杯,神從容自若。

“他們只是怕,來日老三登上大寶,會了他們的從龍之功。”

“呵。”段雲珀嗤笑,“他們以為自己手中有兵權,就能想要什麼就有什麼。人家關家同樣有兵權,胃口也不見和他們一般大。”

“對了!”

段雲珀看向段雲珩,“皇兄,你有沒有聽人說起,老三的,怕是落下了病?”

段雲珩斂下眸子,氣定神閑:“此事先不要聲張,待過段時日,才會更加明顯。”

“原來皇兄你一早就知道!”

段雲珀一臉激掌大笑道:“這樣一來,老三本就沒了機會,他自己卻一點都不知道,還在那白努力!”

他暢快地大笑了幾聲,又低了聲音:“皇兄,此番他們付出巨大,怕是心中怨恨,日後恐生事端,皇兄還需多加留意!”

“無妨,他們如今沒了漕運和馬場,元氣大傷。孤已安排人手盯著他們,稍有異,便有把柄落在孤手上。更何況......”

段雲珩偏頭看向段雲珀,勾:“不是還有你?”

段雲珀最怕被太子算計,每次被他盯上的人,從來就沒有逃掉的。

他頓時覺得杯中的酒都不香了,提心吊膽地問:“皇兄想要我做什麼?”

段雲珩靜靜看他:“想不想要兵權?”

段雲珀瞬間瞪大雙眼,“想!”

“既想,就先給自己找個意中人。”

“啊?”

段雲珀自詡不笨,聽到這八竿子也聯系不到一起的話,不免也想撓頭。

“兵權和意中人,有什麼關系?”

“沒什麼關系。”

段雲珩端起酒杯,輕抿一口,掀眸看向雲中月。

“只是,孤想親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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