珍姨娘吐槽完,又認真地想了想。
“瑩兒,要不...你去求求你兄長?他為人寬和,是個真君子。你是的妹妹,要是真心求他,想來他應是會接濟你的。”
謝瑩想到謝逸風那張不茍言笑的臉,還是搖頭。
也不知為什麼,每次兄長看見,都是皺著眉的。
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樣,讓莫名覺得自己矮了他一截,像是不配當他妹妹,格外沒有自信。
不去!
要靠自己,坐上太子妃的位置,然後把所有看不起的人,全都踩在腳下!
可是,眼看就要進宮了,可手頭得很,打點的銀子要從哪來呢?
忽然想到了一個人,謝瑩又打起了神來。
“哼,謝家沒有,我就去其它地方要去!”
“你要去哪里?”珍姨娘皺眉,“瑩兒,你現在是閨閣千金,可不能在外與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!”
“姨娘,你就放心吧!我才看不上那些人呢!”
“那就好。”
珍姨娘握著的手,“反正姨娘的後半輩子,就全靠你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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許珠被足在許家,安心養胎。
懷有孕的事,被瞞得死。除了文王和許家的人知道之外,也就只有替出主意的謝瑩知道了。
當謝瑩在府外求見時,守門的小廝雖認得,卻是不能放進去的。
說出了統一的那番說辭:“謝小姐,我們家小姐忙著準備與文王殿下大婚事宜,暫不見客。”
“可我是許姐姐的好友!”
“抱歉,請回吧!”
“我有話要對許姐姐說!”
“抱歉,請回吧!”
“......”
幾番請求無果後,謝瑩咬了咬牙。
掏出一錠銀子塞進小廝手中,眼底泛著,說道:“煩請小哥替我通傳一聲,就說謝瑩有要事求見。若是許姐姐不想見我,那我這張,可能就管不太住。萬一無意中說出點什麼,污了許姐姐的名聲,那就不好了。”
謝瑩不懂朝堂紛爭,能想到最能威脅許珠的事,便是壞了的名聲。
子最重名節,更何況是即將做王妃的子?
相信,許珠一定會見的!
小廝輕蔑地掂了掂手中的銀錠子。
不是他看得上這點東西,而是謝瑩口中說的話,帶著威脅,也不知小姐有什麼把柄在手中?
他必須稟報上去!
沒好氣地對謝瑩說道:“那你等著,我進去通報一聲。”
“那就多謝小哥了!”
小廝沒有直接去許珠的院子,而是去了正堂,想要稟報老夫人或者大夫人。
卻沒想到夫人們不在,老爺子居然在。
許東見小廝來了,行個禮又要走,把他了回來。
“何事?”
小廝便把謝瑩求見小姐的事說了,還將威脅人的話也學了一番,一個字都不敢瞞。
許東著胡須,“許家的庶?”
他沉思片刻,說道:“放進去,你再去聽一聽,們究竟在說什麼。而後一五一十向我稟報!”
“是!”
當許珠見著謝瑩從院外走進來時,嚇了一跳。
下意識地就將雙手放在小腹前,巧翠也第一時間將手中團扇擋在的小腹前。
可如今已至夏日,衫單薄,許珠微突的小腹已然掩蓋不住。
長吸了一口氣,輕輕推開團扇,睨著謝瑩。
“你來做什麼?”
謝瑩踏進放著冰盆的室,舒爽地嘆了一口氣。
“許家果然財大氣,這才六月,姐姐屋子里就開始放冰盆了。”
許珠見謝瑩顧左右而言他,眉頭皺。
“謝瑩,我沒功夫聽你說這些廢話,有話快說!”
謝瑩輕笑,目落在的小腹上。
“許姐姐這就顯懷了?看來還真是有福氣呢!要是被別人知曉,傳言在家中努力準備大婚事宜的許家小姐,其實早已珠胎暗結,不知會是個什麼反應?”
看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,許珠臉上頓時出嫌惡的神。
是真的不與謝瑩說話,以往與打道的那些貴,就算是吵架爭鋒,也沒人把話說得這麼直白又俗氣的。
聽了無端覺自己的耳朵都臟了。
被謝瑩威脅,許珠其實并不張。
因為知道,謝瑩的眼界低,掀不起什麼風浪。
問道:“你想怎樣?”
謝瑩攤開手,老實說道:“我手頭,想讓姐姐借我些銀子,打點進宮的事。”
許珠自然是聽說了,宮中要為太子和靖王選妃一事。
聽罷抬眸,眼底劃過譏誚:“就憑你,也想進宮參選?”
謝瑩一臉自信,“別人都能去,為什麼我不能去?不試試怎麼知道,太子和靖王喜歡什麼樣的?”
“呵。”
許珠冷笑一聲,細細打量著謝瑩的臉。
謝瑩柳葉眉、鵝蛋臉,若是放在民間,也算是個大人。可要是與以往接的那些高門貴比起來,最多算中等。
若是再一開口說話,不用懷疑,中下等無疑。
就這樣的姿,再加上庶的份,竟還能如此自信?
諷刺地說了一句:“你該不會想做靖王的側妃吧?我勸你別做那個夢了,你把那些打點的銀子省下來,給自己買幾件好看的首飾,好歹還是自己的。”
見謝瑩不屑地撇了撇,許珠眉梢一挑。
“你難不,還想做靖王正妃?”
許珠來氣了,與謝瑩這樣的人平起平坐,想想就覺得掉價,頓時覺得王妃之位都不香了。
“你是個什麼東西?竟然敢肖想靖王妃之位!”
被人如此看不起,謝瑩心中的怒火直冒。
但也不是什麼話都會說出來的,就像是想要做太子妃這件事,是絕對不可能告訴外人知曉的。
的手段很多,只待事的那一刻,要驚掉所有人的下!
謝瑩聳了聳肩,“這些事,許姐姐就不必擔憂了。反正我可以向你保證,我是絕對不會覬覦文王殿下的!”
許珠被氣笑了。
一個四品家的庶,外室生的孩子,以前是連面都走不到跟前的。
如今竟然敢在面前,大言不慚地說出,不會跟搶文王這樣的話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