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要能讓進了府,就可以靠著數不盡的爭寵手段,一步一步往上爬,一個一個地鬥倒那些與爭寵的人。
就像姨娘那樣,為太子或者靖王心中,最疼的人。
可是為什麼,連第一步都還未走出去,竟然就這樣被遣返出宮了?
謝瑩賴以生存的自信被摧毀,一時間竟不知道該怎麼辦。
看向門外,還好,那些看熱鬧的,都被宮人趕得遠遠的。這件事,還不算太多人知曉。
只要的名聲還在,還有機會!
謝瑩麻木地被人送回了謝府,到了謝家夫人的手中。
謝母見謝瑩被人送回來,一點也不意外。
就憑謝瑩的這副德,若是被宮里留下,那才意外呢!
也就是謝家再沒有別的兒了,但凡再多上一個,這樣的事,都不到謝瑩去!
最近謝逸風很爭氣,謝母心很好,也就沒有挖苦。
只淡淡看了一眼,說道:“下去吧,你姨娘應該在等你。”
-
文王府。
許東正與段雲理談事,便有一個護衛上前來報。
“老爺,上次您讓屬下盯著的那個姑娘,出宮了。”
許東想了想,才想起來是哪個姑娘。因為實在是有些無關要。
挑了挑眉,“竟然這個時候就被送出來了,真是個沒用的!”
“是誰啊?”段雲理百無聊賴地問道。
“謝家庶,一個知道珠懷有孕的人。”
段雲理眸一沉,“這樣的人,斷不能留!”
“是不能留。”
許東轉頭對護衛說:“抓來拷問,看看有沒有把這件事告訴別人,然後,理干凈。”
“是。”
“等一下!”
段雲理喚住護衛,“把捉到王府里來,本王也想聽聽看。”
護衛征詢地看向了許東。
許東皺著眉,“不過一個無名小卒,也值得帶到王府審問?別被人發現。”
“不會的外祖父。”段雲理彈了一顆花生米至附近婢的上,驚得婢立刻跪地。
笑道:“王府里太悶了,找點樂子玩玩。”
許東神一凜,“你可別來,珠肚子里,還懷著你的孩子!”
段雲理輕笑,“外祖父多慮了,本王也不是什麼人,都看得上的!”
“那好吧。”
許東看向護衛,“悄悄帶過來,別讓人發現。”
“屬下遵命!”
當晚,謝瑩在睡中,便被人打暈,擄進了文王府地牢。
當被一盆水潑醒時,只覺腦袋一陣劇痛。
迷迷糊糊睜開眼,映眼簾的是昏暗的地牢,旁邊站著一個下人打扮的男人,他手上還拿著一個空桶。
不遠,還坐著一老一,看著的男人。
這兩個人,之前去跟許珠套近乎時,都曾遠遠見過。
驀地瞪大了眼。
“文王殿下?”
謝瑩發現自己的雙手被反綁著,驚恐地掙扎起來。
“文王殿下,你們為什麼抓我?”
段雲理淡淡抬眼,“看來是見過本王的。”
許東給護衛遞了一個眼神,護衛立馬抓住謝瑩的頭發,往後一扯,向墻上撞去。
“說!許家小姐有孕的事,你可有告訴別人?”
謝瑩後腦猛地鈍痛一片,疼得的眼淚立馬就涌了出來。
很快反應過來是遇到狠人了,心中暗不好。
看來,文王殿下不想讓別人知道,許珠有孕的事。
忙道:“我沒有告訴任何人,真的!”
護衛自然不信,拿起了鞭子,作勢就要打。
謝瑩嚇得大哭起來:“別打我!我真的沒告訴別人!我只是用此事威脅許姐姐,給了我二百兩銀票,其它什麼事都沒做!那二百兩我可以還給你們,我真的沒告訴任何人,若有半句假話,天打雷劈!”
許東和段雲理對視一眼,似乎在權衡話的真假。
謝瑩也在他們短暫的沉默中,飛快思量自己能活著出去的可能。
想來想去,除了是禮部侍郎的庶、還有個狀元郎哥哥之外,好像沒有任何價值。
滿臉是淚,低聲求饒:“文王殿下,我該說的話都說了,求求你們放過我吧!”
“放過你?”
段雲理冷冷一笑,表漫不經心。
“你都進王府地牢了,你覺得本王,還能放過你?”
謝瑩的瞳孔瞪大,心中滿是絕。
從來沒有想過,自己竟然會因為一個小,而惹來殺之禍!
早知道,就不給許珠出主意了!
緩緩轉過眼睛,看向文王旁邊的許老爺子。
若是在此時說出,許珠能懷有孕,是因為換了避子湯的藥方所致。
或許能讓文王殿下相信,卻又會被許老爺子記恨上。
還是免不了一死!
怎麼辦?
謝瑩的腦子飛快轉,想起了今日回到後院之後,姨娘跟聊起的事。
說是在早朝之上,文王殿下與太子殿下起了沖突,然後文王殿下的廢了?
好像是這樣!
腦中突然靈一閃。
太子殿下和靖王殿下不行,文王殿下也是可以的!
只要能進文王府,就不信憑許珠那個腦子,能爭得過!
謝瑩看向段雲理,目往下移,看向他的。
好像也看不出,到底是哪條了傷?
段雲理現在最討厭別人看他的,更何況,是這麼一個上不了臺面的東西。
眼神一凜,“給我打!”
“啪!”
護衛將浸了鹽水的鞭子,猛地揮在了的上。
“啊——!!!”
就這麼一下,謝瑩就痛得差一點緩不過來氣,連哭的力氣都沒有。
好不容易緩了過來,第二鞭又下來了。
“啊——!!!”
謝瑩痛得直想打滾,可現在被綁在一木樁上,本彈不得。
“王爺饒命!”
“許老爺子饒命!”
二人無于衷,反而還饒有興味地看著,像是在欣賞垂死掙扎的模樣。
謝瑩真的害怕了,以前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人,以為什麼事,都能憑著一張巧、和裝乖討好糊弄過去。
急之下,終于想起一件事,或許可以作為自己的籌碼。
謝瑩強忍著劇痛,大聲喊道:“文王殿下且慢!我有重要之事相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