萬寶莉發現自己說多了。
蔣四野整頓醫院的事,賀泱明顯不知道。
“你別張,誰都沒事,”萬寶莉急彌補,“萬池好好的呢,那些醫生...被擼掉的醫生,都是活該,平時賣個黃牛號,點部消息就算了,他們居然敢勒索病人,真的,你老公沒冤枉一個,算是為民除害了。”
賀泱啞聲。
蔣四野為什麼突然向醫院發難?
他是不是發現了自己配型的事?
賀泱手指下意識到鎖骨。
那天晚上醒來,的脖子似乎是上過藥的。
是了。
賀泱心臟咯噔。
給脖子上完藥,蔣四野應該是順便給手臂也上了。
因而發現了的。
萬寶莉還在說:“能進德安的醫生背景厲害呢,若不是你老公,誰敢得罪他們,你可千萬別有負擔,他們罪有應得,和你,和萬池,沒有一點關系。”
遭不住查的那些都是因為蔣四野握住了實證,否則也治不了他們。
真沒冤枉任何一個人。
“你看,”萬寶莉說,“萬池就沒事吧,不傷天害理,只是賺點小錢為他人行方便,你老公都懶得管。”
聞言,賀泱提到半空的心輕緩飄落:
“要不,你還是勸勸他,干點合法的吧。”
“早勸了,”萬寶莉撇,“他就干這些,什麼路子都有點,我給他塞了多錢,想讓他正經開個公司,他偏不要,不要就不要吧,錢得幫我收著,我還能白挨魏平濤的打嗎?”
“......”
啥?
好像聽到了一個了不得的。
萬寶莉一點都沒想瞞:“這輩子,我只相信兩個男人,一個我弟,一個我兒子,錢放在我上我都不放心的,必須得藏我弟那。”
賀泱有些無語:“所以你就讓他的公司開一個倒一個?”
“這樣才有理由要錢嘛,”萬寶莉聳肩,“因這事,萬池那狗崽子都不愿搭理我了。”
不搭理歸不搭理。
錢照樣得幫存著。
自己弟弟不就是這個功能嗎。
“誒,”萬寶莉實在忍不住八卦,“你跟他...真有一段?他那子,你這子,我是真想不出來你倆咋開始的...”
賀泱面無表:“你怎麼不問你弟?”
萬寶莉:“他能說出來什麼。”
賀泱:“我也說不出來。”
萬寶莉:“那你們是...”
賀泱:“我前段時間才知道他萬池,我以為他王濤。”
萬寶莉:“。”
草。
所以,弟,是在單相思?
“別問了,”賀泱譏諷,“不然,蔣四會先殺了我,再殺了他。”
“......”
-
從別墅離開,萬寶莉坐進自家車,忍不住吐了口氣。
隨後電話打出去:“蔣總,我來過了。”
“愿意說話了,我讓陪我吃點水果,吃了一顆草莓,”萬寶莉繼續說,“還喝了兩勺木瓜燕窩...還?可是好幾天沒吃飯了。”
那邊講了些什麼。
萬寶莉:“您饒了我弟不,他就是個二道販子,純為賺錢...真的,您真不打算跟他計較?”
萬寶莉喜出外:“是您大人有大量,他不敢的,他就是個癩蛤蟆,不管以前還是現在,他哪配得上蔣太...”
那邊把電話掛了。
萬寶莉不介意他的無禮,畢竟人家有無禮的資格。
禍是自家癩蛤蟆闖的。
人家不計較,一是沒把萬池當對手,二是怕賀泱知道跟他拼命。
而另一邊。
曹英俊目瞪口呆:“我能問問,萬池...是什麼時候冒出來的一人?”
男人背對著他坐,黑真皮沙發椅著冰冷的質,與他被黑西包裹住的長融為一。
席商抱著臂靠在落地窗,恰好捕捉到他的鷙和忍。
自己老婆被人惦記,還要若無其事的放過,這在蔣四野上幾乎是不可能的事。
“醫院的事更要,”席商勸道,“居然能捅這麼大的簍子,你其實得謝萬池,不是他,還撕不開這口子。”
蔣四野幾手指游刃有余的轉手機。
看似松弛泛懶,席商和曹英俊卻能看出來,他這弓弦是已經拉到斷了。
疲憊才是底。
“你跟弟妹出什麼事了?”席商不解,“那天家宴散得那麼早。”
曹英俊:“對對對,你姐這幾天心好的跟吃了興劑似的,一天發十幾條朋友圈。”
蔣四野轉到一半的手機停住。
“發什麼了?”
“沒什麼,”曹英俊說,“就吃吃喝喝,一堆有的沒的,怎麼,祭田分了不錢啊?”
蔣四野煩躁,朝席商攤手。
席商無言地掏出煙盒:“送你了。”
怕是有的呢。
鞏徐前來敲門:“老板,池小姐要見您。”
“誰,池丹丹?”曹英俊快人快語,“來干嘛?”
鞏徐:“就...生氣,那臉上...”
鞏徐吞吞吐吐:“好像還挨了掌。”
曹英俊和席商互視一眼,隨後把眼神遞到蔣四野上。
外面的人似乎沒攔住池丹丹,沒等蔣四野發話,池丹丹已經憤怒地闖了進來。
“蔣四野你是不是人!你是不知道我家在傾全部資產轉型嗎你搞我們家產業!”
聞言,曹英俊和席商立刻懂了。
此事有他們兩人的摻和,怕這炮火波及到自己,二人連忙站到蔣四野後,跟倆二炮一樣。
但他們不太明白,這事,跟池丹丹有什麼直接關系。
臉上那掌痕一看就是被打的。
池丹丹雙眼通紅:“有什麼事你要搞就搞我,你直接抄我家的底你還是人嗎?”
蔣四野咬著煙看:“搞你有什麼意思。”
“你承認了?你故意的!”池丹丹抹了把眼淚,“我爸已經砸了一百多個億下去,結果說現在技產權歸你了?我們家攤子都鋪開了,你專撿這個時候手,你要不要臉!”
蔣四野淡而無謂:“那畫我是不是告訴你把它毀掉?”
“......”池丹丹明顯哽了一秒,“你說了嗎?”
蔣四野瞇眼:“你是不認字?”
他花五百萬買,就算賀泱發現了也不會認為他在幫池丹丹托底。
但他花了一億零一百萬。
冤大頭的價。
這可不是買畫的。
他又怎麼敢讓畫到賀泱面前出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