蔣四野已經訂好下午回北城的機票。
辦完出院手續，蔣四野抱著倆孩子回別墅，還要收拾下東西，賀泱說走就走，干脆利落的，他作為背後的男人，當然要把後方照顧妥當。
就是很委屈。
“居然不給我打電話，”蔣四野怨夫似的，“好歹出發前說一聲，中間說一聲，到了說一聲吧。”
蔣崢：“爸爸你不是給媽媽打了嗎，出發前一個，中間一個，到了一個。”
“......”蔣四野臉子掛不住，“打，和我打，不一樣。”
蔣崢：“爸爸你不打，媽媽會打來的。”
蔣四野：“只會給你們打。”
蔣崢：“爸爸你是希媽媽不要我們，只要你嗎？”
蔣四野：“。”
算了算了。
三人走出醫院大門，迎面撞上了段天華。
還有烏嫻和蔣首停。
蔣四野皮笑不笑：“大寶二寶，把臉藏爸爸懷里，可別被壞人看見了。”
另外三人：“......”
“你差不多行了，”段天華說，“這是我孫子孫，快，喊。”
蔣四野：“我家孩兒好看吧？”
以為他有所化，段天華喜笑開：“好看好看，帶回家吧，媽給你們備酒席...”
蔣四野：“想要啊？”
段天華：“這不廢話嗎，我孫子孫還有差的？”
蔣四野呵笑一聲：“不給你。”
“......”段天華頓了頓，“媽歡迎泱泱回來，媽給泱泱賠罪好嗎，只要我孫子孫能回來，讓媽做什麼都行...”
“您看，您又把自己放在害者的角度了，”蔣四野漫不經心，“段士，真心知道錯了不是這樣的，何況，不是所有的錯都會被原諒的。”
段天華啞口無聲。
蔣首停：“要去北城？”
“嗯，”蔣四野淡聲，“段士的養老我會負責的，要人要錢找鞏徐，你們就當沒生過我。”
可人和錢蔣家又不缺。
燕市的天藍藍的，燥熱挾著蟬鳴，是他從小看到大的樣子。
但他得走了。
要去找他丟失的心臟了。
-
團建住宿安排在民宿酒店，賀泱跟魏小珍分到一間房。
稍微休整時，負責人在群里通知了未來三天的活安排。
魏小珍歡快道：“姐，今天自由活，咱們去樓下吃點東西吧，我在點評網上看了，說很不錯的。”
賀泱收了手機：“行。”
整個路途下來，魏小珍主外向，賀泱被染到了，關系也快速拉近。
兩人一塊出門，下樓梯時又見幾位半不的人，魏小珍笑著跟每個人都打了招呼，還向他們介紹賀泱。
“賀總是吧，”一位梳著油頭的英男打量過來，“錦泱的賀總，早有耳聞。”
賀泱睫了下。
還沒開口，魏小珍笑道：“你是嫉妒吧，你用十年才拿到北城的居住證，錦泱上年一年的稅收就頂你們十年。”
油頭英男：“那還是人創業容易...”
魏小珍一把拽住他：“你再說一句？油頭面的裝什麼啊你！”
周圍幾人連忙把他們拉開。
魏小珍理了理服，氣呼呼的：“自己能力不如人，設計的什麼爛大街款服，還敢在這里造黃謠！”
“人家賀總自己都沒急，”油頭英男質問，“你沖什麼鋒，怎麼，想結人家啊？”
魏小珍扭臉：“姐，你看他！！”
賀泱確實不為所。
可能是防備心太重，不僅警惕英男，更警惕魏小珍。
因為這場事件的爭端，是魏小珍開啟的。
跑業務的，有幾個是真傻的。
賀泱幾近漠然：“吃飯吧。”
一群人：“......”
號角都吹響了，居然不應戰？
魏小珍表僵，停了兩秒，旋即展開笑容：“姐你了吧，那咱們走，別理這種男人。”
英男上頭：“你們得意什麼，等著！”
賀泱沒什麼表，兀自走在前面。
魏小珍加快步子，老人地挽住，就仿佛剛才一切都沒發生：“姐，你想吃什麼。”
賀泱：“你選你的，我喝杯咖啡就好。”
“行。”
兩人找了位置坐下。
英男恰好坐在對面。
面對英男時不時的冷笑，還有魏小珍太過熱的閑聊，賀泱禮貌點頭，拿出手機，下意識的給蔣四野撥了個電話。
秒接。
賀泱咽了口咖啡：“寶寶呢？”
“......”蔣四野極為不滿，“你要不要問問你男人呢？你知道帶倆孩子的男人緒很容易不穩定嗎？”
賀泱服了：“他們闖禍了？”
“沒有！”蔣四野說，“咱的孩子，要多乖有多乖。”
賀泱：“那你在這里左右腦互搏什麼。”
蔣四野：“給點甜頭不？”
賀泱了聲：“辛苦你了，你可以放手讓阿姨管，你約薄哥和雷舟出來喝個咖啡，放松一下。”
“......”蔣四野頓了會，“不開心啊？”
賀泱愣住：“沒有啊。”
蔣四野：“打個視頻？”
賀泱：“吃飯呢，不方便。”
“嗯，行，”蔣四野似乎輕笑了下，“那待會回房給我打個視頻？”
“好。”
賀泱沒掛，蔣四野不舍得掛：“想我沒？”
“......”
男人聲音被電流稀釋，遠在天邊、近在耳畔的低磁：“我想你呢，想的一下飛機就洗了個澡。”
賀泱：“為什麼洗澡？”
蔣四野極為無恥：“換。”
話是在電話里說的，可賀泱在公眾場合，有種被全場聽見的恥，忍不住惱了聲：“蔣四野！！”
魏小珍和對面的英男都看了過來。
賀泱面紅耳赤，略帶慌張的把電話掛掉。
男人低低的調笑瞬間從耳畔消失。
狗東西！
畜生！
“姐，”魏小珍小心探道，“姐夫啊？”
聲音一出，賀泱頃刻從曖昧旖旎的氛圍回到現實。
“不是，我男人。”
“......”魏小珍不明白這個關系，“男人，不是姐夫？”
賀泱慢條斯理喝了口咖啡：“嗯。”
魏小珍似乎看了眼英男，視線重回臉龐：“姐，我聽到一些傳聞...不過我是不信的啊。”
賀泱：“什麼傳聞。”
魏小珍：“就說，你...靠睡男人，睡到今天...”
賀泱：“誰說的，我一句都沒聽過。”
魏小珍干的：“都是眼紅的人瞎傳...”
“沒關系，”賀泱溫和道，“最多傳到我這兒就截止了。”
魏小珍：“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