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的意思是如果老爺子對你我的關系產生了懷疑,以他的格肯定會對你有看法,影響到你。所以這個時候你只有把我推出來,才能打消他的疑慮。”陳漫認真解釋。
“那你呢?”
“我?”陳漫眼神迷茫了幾秒,隨後說,“大不了離職。”
“可你有沒有想過,如果他知道了,就不止是離職那麼簡單了?”霍從洲語氣不容置喙,“以他的格,只要是有可能對我有影響的,他絕不會留禍患。”
陳漫沉默了下來。
“還有,我也還不至于差勁到犧牲人去博取我的前程。”說完他就道,“這件事你也不要再說了,就在這里等我消息就行了。”
陳漫聽了仍是無言,當然知道一旦被老爺子知道了和他的關系,無疑是斷送了和他以後的所有後路,可比起霍從洲的事業,這卻也不算最重要的了。
又或者說和他在一起的那一天了解到霍從洲這個人開始,就已經做好了這個心理準備,只因為霍家里面的水太深,而霍從洲又是如何在夾中生存再走到現在,所以哪怕是犧牲自己也不要影響到他任何。
被這一通電話一攪合,霍從洲當即就離開了酒店返回A市,而陳漫,繼續留在聊城,現在一切都還沒有明了,如霍從洲所言,急著回去反倒是弄巧拙就不好了。
要做的是就是等消息,只是不知為何卻始終心神不寧,總覺得會出事。
等去到工地,項目組那邊都已經傳開了。
張洋不知道其中緣由,還特意拉著討論,“你說這王主管到底是得罪誰了?被人打得那麼慘,臉腫的跟豬頭似的。”
陳漫只能裝作不知,“有這事?”
張洋沒有察覺異樣,非常肯定的點點頭,“我聽說好像他還被打斷了一條,頭部也有很嚴重的腦震,送去醫院的時候意識不清晰,一直到上午才清醒了過來。最搞笑的是,一醒來就抱著他老婆哭的那個慘,說自己差點就看不到今天的太了。”
聞言,陳漫腦海中浮現出昨晚房間里傳來的痛苦哀嚎聲,忍不住勾了勾,要知道霍從洲可是道十段,那王賀頭大腦的,能是霍從洲的對手麼?
但面上還是一本正經,“哪有你那麼夸張。”
“我也是聽別人說的。”張洋吐了吐舌。
陳漫無奈的笑了笑,隨即將一疊文件給張洋,打發了。張洋走後,臉上的笑容很快收斂了幾分,如今王賀的事已經發酵,肯定公司那邊也收到消息了,這樣的話對霍從洲越不利。
思及此,拿起手機給劉助理撥了通電話。
他正在開會,聲音得很低,他說公司這邊確實收到這個消息了,那王賀醒來以後的第一件事就是要狀告霍從洲以權人,所幸他的妻子去公司時是被老爺子親自接待的,這個消息直接被老爺子了下來,所以才沒有傳播出來。而他作為霍從洲的助理,也才知曉這件事。
說到末尾,劉助理聲音聽起來有些激,“那王賀真的是蹬鼻子上臉,老爺子都愿意作出賠償了,他還非要霍總道歉,最過分的是,他竟然說您和霍總有不正當的關系,你說氣不氣人?”
陳漫頓了下,好半天才說,“那霍總況如何?”
“暫時還不清楚,我在公司替他理工作,他去見老爺子去了。”
陳漫不語,等掛了電話明顯更加憂心忡忡了,好幾次想打電話問問他,可又怕給他添了麻煩。
與此同時,霍家書房。
霍從洲背脊筆直的站在那里,表鎮定,他從機場下了飛機之後就直接來到了霍家,就連喝水的時間都沒有,即便這樣,他始終從容不迫。
而早已等候他多時的霍家老爺子正目不善的盯著他,“你是不是該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?”
“爺爺,事實我已經在電話里跟您說的很清楚,聊城的項目我很重視,特意派了我的書陳漫過去專項負責,正好又聽說這個項目部進行的不太順利,便多留意了一下,卻不想工程部主管王賀利用職務之便試圖輕薄于,我作為的領導,又怎麼會眼睜睜看陷危險?”霍從洲不卑不。
“所以你就把人直接打了重傷?”霍老爺子把他的話補充完。
“那樣的況下,如果爺爺您看到了也不會袖手旁觀的。”霍從洲應著。
老爺子倏地冷笑了一聲,“拿這套來敷衍我,你知道我要的解釋不是這個。”
霍從洲表不變,“王賀被我打重傷,心里不服氣自然要用言語中傷我,爺爺明察秋毫可不要被他混淆視聽了。”
“是嗎?”老爺子挑眉,“據我所知,你那書跟你也有幾個年頭了吧?你對的自然也是旁人比不上的。”
“不僅是我的書,也是我的左膀右臂,我確實很信任,但也僅此而已。”霍從洲回答的滴水不,讓人看不出破綻。
霍老爺子沒說話,良久,才開口,“就沒有男之?”
“沒有,我向來公私分明。”霍從洲說。
霍老爺子卻笑了,“那我相信你。”
這回到霍從洲怔了下。
下一秒,就聽霍老爺子毫不在乎的說,“你愿不愿意承認我本不在意,我在意的是霍家的聲譽以及你的未來,至于其他,沒結婚之前我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,但一旦你有合適的聯姻對象了,你知道我的意思的。”
說完,他又道,“行了,王賀那邊我已經安排人解決了,這件事就到此為止。馬上你母親生日到了,這段時間你就不要住外面了,就住家里。”
霍從洲眉心一挑,可他最終什麼也沒說。
等霍從洲離去之後,霍老爺子將電話撥了出去,那邊接通以後,只聽他沉沉的開口,“去查一個陳漫的人,是霍總的書。”
然後就按了掛斷鍵,他將目看向書房門口,表諱莫。